敖汐月聞言,趕忙将地上的粉色毛團抱起,那毛團抱在手裡極輕,放在眼前一看,原來那粉色不是真的粉色,而是白毛被血所染,怪不得青玄帝君不放心,找了他們家和氣的師父代為照管,眼前這兩個帝君看着就不好相與,若不是她早來一步,恐怕這小東西真要命喪此處了。
“謝過兩位帝君。”敖汐月恭敬地行了一禮,便抱起那九尾小天狐,由剛剛那位小仙童領着她又出了東極妙嚴宮。
待敖汐月一走,就見青華帝君手裡的鞭子變化成了一把利劍,面上也沒了剛才的兇相,卻是換上了一張嬉笑的臉,對身旁的東華帝君道:“你說青玄想出來的這苦肉計能有用嗎?不過這小子的确傷得不輕!也不算是假!”
“青玄已讓他服下琉璃長樂珠,暫無性命之憂,這西海的六公主不喜狐狸,尤其是青丘的狐狸,若是想讓她好好的照顧他,便不能讓她知曉。女人嘛,最是容易心軟,她見我們兩個這般兇殘冷漠,心裡的那點不情願早忘了幹淨,你沒見她走的時候看我倆的眼神嗎?就像看兇神惡煞似得!極是厭惡!”東華帝君笑道。
“唉!這小子傷得這麼重,不去他們青丘好好養傷,還非要跑來我們天界!真是個傻子!”青華帝君歎氣道,“我們也隻能幫到這裡,後面就看這小子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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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汐月懷抱着這隻九尾小天狐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時疏忽,沒了輕重,将這小家夥碰傷了碰痛了,剛才引她進東極妙嚴宮又送她出來的小仙童說,打它的鞭子正是青華帝君的法寶,引渡劍所化,那劍可斬殺世間萬物,故而這幾鞭子下去可了不得,虧得她趕來才将這小家夥的性命救下。
“算你這小家夥命大,落在了本公主的手上。”敖汐月對懷中的九尾小天狐道,“不就是一隻玉杯嘛,至于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天獸下這麼重的手嗎?怪不得常聽人傳,如今這天界的三位帝君完全不似當年的太乙救苦天尊!”
回到紅鸾殿,敖汐月抱着九尾小天狐向紅鸾星君複命,也想着讓紅鸾星君替她瞧瞧這小家夥的傷勢有無大礙。
“沒什麼事,你就當是一隻普通的天獸,養着就行。”紅鸾星君淡淡地看了一眼被敖汐月抱在懷中的九尾小天狐道。
敖汐月得了這話,一路上懸着的心終于放下,隻是她從未養過狐狸,也從未養過什麼天獸,不知道這普通的天獸要怎麼養?
但既然這是隻小天狐,那應該也用不着吃飯,同她一起每日吸收日月精華就可以了吧,敖汐月想。
于是她先為九尾小天狐處理好身上的傷口,上了療傷的仙藥,又為它梳理清洗狐毛,清洗完的九尾小天狐,一身狐毛通體雪白極為漂亮,也因此引的事後紅鸾殿中的仙娥們沒事就往敖汐月這邊跑。
敖汐月用術法将雲朵揉成一團,給九尾小天狐做了一張柔軟舒适的雲床,雲床緊挨在她的床榻邊,起初的那幾天這隻九尾小天狐整日沒精打采的,一副奄奄的樣子,敖汐月還有些擔心,但又一想到紅鸾星君的話,又不由放下心來。
“悶壞了吧,我帶你出去!”敖汐月抱起九尾小天狐出了屋門,讓它随她一起晨練,又從天樹上和百花圃中收集來晨露喂它,再讓它每日與她一同吸收日月精華,所以從未養過任何靈獸的敖汐月,覺得這小天狐倒是挺好養活。
就這樣九尾小天狐一日一日地被敖汐月養着,雖還時常耷拉着腦袋,但偶爾會擡起頭來,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認真修習的敖汐月瞧,那小模樣看着就是一副楚楚可憐,小心謹慎的樣子,像是生怕敖汐月突然某天不要它了,将它丢回東極妙嚴宮似得。
日子一天天的過,青玄帝君早已回了東極妙嚴宮,敖汐月見紅鸾星君不提,也沒人來他們紅鸾殿裡要這隻小天狐,便繼續養着。
漸漸地,這隻九尾小天狐的膽子也越發大了,晚上不睡在自己的雲床裡,總等着敖汐月熟睡之後跳到床榻上,窩在敖汐月的懷中。
第二日等敖汐月醒來,就見這隻九尾小天狐正窩在自己的懷裡睡得正酣,也不忍心叫醒或是苛責這小家夥,便輕輕将它抱起,放入雲床之中。
“青玄帝君果然說得不錯……這小家夥的眼睛似乎長得越來越像他了……”敖汐月看着熟睡中的小天狐,自語道,“原來我還一直想着你這個凡人呵……”
等敖汐月梳洗完畢之後,再轉頭,便見那小天狐已經抖動着它的九條尾巴站在她的身後,正兩眼巴巴地望着,等着她将它抱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