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劇情這麼久以來,衛拾舟的花招不計其數,那些失敗的任務曆曆在目,施畫實在不得不小心一些。
更何況這次的任務是要給他下藥。
這種事,幹的真違心。
思緒神遊天外,她想着該怎麼完成這個惡心的任務。
忽然感受到一個很軟很軟的東西,在她掌心輕蹭,手感不亞于狐妖的耳朵。
什麼東西?!
施畫大驚失色,就要甩開手,蓦然被衛拾舟按住。
“阿梧,不要動。”
施畫剛想睜開眼,又聽到他說。
“先不要睜眼好嗎……我、我有點害羞。”
施畫蹙眉,他在害羞什麼?難道不該是她驚恐嗎?
未知的東西總會帶來恐懼。
其實她大可放出神識去瞧瞧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她手上。
但她沒有這麼做。
皺緊的眉心沒有松開。
“衛拾舟,你到底在幹什麼?”
有什麼劃過腦海。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施畫抿直唇角,陡然張開五指,用力捏了捏。
霎時,耳邊傳來隐忍的悶哼聲。
施畫:“?”
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你、你睜開眼吧。”
施畫緩緩睜眼,看清面前的衛拾舟做了什麼,雙目瞬間呆滞。
“你……”
她的聲音都是抖的。
衛拾舟腦袋上多了一對紅色狐耳,逼真程度不似戴了發箍,手心的觸感還有溫度,是真真實實的耳朵!
此刻,他雙頰泛紅,眼底帶着可疑的水色,像是被欺負慘了般,嘴裡哼哼唧唧的。
手心的紅色狐耳還在。
衛拾舟雙膝跪地,跪在她雙/腿間,側臉貼着她的手心,眼神羞怯不敢看她。
施畫大腦宕機。
從她的角度望下去,能清楚看到他緊實的腰身、翹起的臀部,以及不受控制亂甩的一根狐狸尾巴。
施畫觸電般縮回手,食指抵住他額心推開。
“本尊記得,你身上沒有妖族的血脈。”
這狐耳狐尾從何而來?
衛拾舟跪坐筆直,尾巴的異樣有些難耐。
“我、我找狐妖要的、要的丹藥,說是可以擁有,唔!擁有狐耳狐尾一天。”
所以他是吃了那丹藥才變成這樣的?
衛拾舟仰頭看他,唇瓣殷紅如血,猩紅的舌尖舔過唇角,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完全是憑感覺行動。
他想施畫摸摸他,不止耳朵……
“你不是想摸狐耳嗎?可以摸我的,我不是狐族的人,摸了也不用負責什麼……”
好奇怪,為什麼他感覺身上熱熱的。
那狐妖不是說沒有任何副作用嗎?
識海裡的曜捂着阿梧的眼睛,也默默封住自己的五感。
傻小子,他隻說了丹藥無毒就一口吃了,腦袋瓜子也不想想,你一個人突然長出耳朵和尾巴,身體不會出現排異反應嗎?
額頭覆上一隻微涼的手。
衛拾舟舒服地甩尾巴。
施畫施法穩住他體内的藥性。
再放任下去,恐怕要長出更多的尾巴了。
衛拾舟已經有些神志不清。
施畫施法隔絕他識海裡的二人。
“虧你還是龍傲天男主,怎麼什麼丹藥都敢吃?”
現在說教已為時過晚。
從空間戒裡取出一顆丹藥喂下。
瞥了眼衛拾舟扒着自己的雙手雙腳,想把袖子扯出來,沒扯動就放棄了。
她也不能放任衛拾舟這麼抱下去。
“唔……”
身上的人又在哼哼唧唧,貼在她頸側又舔又啃的。
施畫臉色不太自然,鎖骨處的血契格外的燙。
指尖摸着那處,她恍然發現,自己讓衛拾舟放肆的地方似乎越來越多了。
這個血契難不住她的。
沉默良久,施畫認命般歎了口氣,一記手刀劈昏他。
系統不合時宜冒出來。
【仙尊,這邊檢測到你的心律有些不穩哦……咦,男主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
施畫面不改色欺騙系統:“你們的男主缺根筋吃錯丹藥,我喂了藥,一個時辰後便會恢複。”
【噢。】
系統不疑有他,它還是很相信自己這個宿主的。
完全沒有懷疑衛拾舟這幾年對施畫種種怪異的行為。
施畫卻不能不多想。
這家夥不會是認真的吧?
她從未想過對誰有什麼其他情愫,師尊仙逝後她除了擔起守護修仙界的安危,便隻剩下飛升這個念頭了。
師尊說過,她是所有修仙者裡,最有望飛升的,希望她能飛升。
這既是宸胥仙尊的遺願,也是施畫畢生所求。
施畫站在榻邊,看不清神色。
“衛拾舟,放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