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琳突兀地閃現,重咳一聲,又是公事公辦的态度訓斥一幹人等。
“你們很閑的話不如今晚加班?”
衆人立即做鳥獸散,紛紛關了電腦擠進電梯準備下班。
***
甯枝霧回到檀香灣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喬姐一見她回家,立馬去取了隻藍絲絨的禮盒。
裡邊是顆戒指。
她仔細一看,是對戒。
當時在她和談宗言的婚禮上,她替他戴在無名指上的就是這顆戒指。
她也有一顆差不多的,隻是尺寸比他的這顆小一些,款式倒是一樣的,Jermes的首席珠寶設計師專門為二人的婚禮打造,獨一無二的款式,世上絕無僅有,僅此兩顆。
戒指上镌刻了二人的姓名字母的縮寫,假如是兩個深愛的人擁有,那麼這樣的設計可稱得上是浪漫,但讓她和談宗言擁有,就有點兒荒誕的意味了。
“太太,周小姐後來又改變主意了,她在下午五點的時候親自送來。”
“……”甯枝霧忍不住嘀咕,“她在戲耍我嗎。”
喬姐問:“太太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有點餓了,可以開飯了嗎?”
“額,太太,今天您和先生要回宜園吃飯,您忘了?”
“……”
她尴尬地笑了笑,噔噔噔上樓去。
不知道談宗言有沒有忘記這茬兒?
已經六點半了,宜園晚餐一般在七點鐘,現在過去已經來不及……何況,談宗言還沒回家。
她感到有些挫敗,因此深深地把頭埋得很低坐在地闆上。
主卧的門被人打開,她以為是喬姐,沒理,隻埋頭悶悶地說了句:“我一會兒換好衣服就走。”
“是嗎,你不想等我一塊兒?”
“……”
她擡起頭,看見談宗言一張放大的面孔。
他半蹲在她身邊,臉上似笑非笑。
她有點兒窘,連忙從地上起來。
“你什麼時候回家的……你走路都沒聲音,我不知道你進來,你好吓人。”
“你都聽見開門聲了,還說不知道有人進來,不是自相矛盾?”
“……”
她知道自己理虧,也就沒說什麼,徑直走進衣帽間。
談宗言走進來的時候她有點兒生氣地說:“我很快就好了,你先出去。”
“你好像對我防備心有點重。”
“……我承認我是有一點兒。”
“你肯承認了?”
男人逼近她,她往後退幾步,差點絆倒。
男人伸手圈住她的腰,毫不避諱,貼近她的耳朵把話說下去。
“你隻是單獨不喜歡我接近你,還是你不習慣男人對你做這些親密的舉動?”
“……”
他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擦着她柔軟的耳珠。
有點灼熱的氣息掃過頸項和耳朵的地方,她不禁縮了縮脖子,臉和耳朵都變得很紅。
她扭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正好将一截白皙的脖子暴露在他面前。
談宗言眸色一暗,擡手拂開她頸項間的頭發,清淺的吻也随之落在那頸項上邊。
他并不急切,似乎隻是随意為之。
但他漫不經心的捉弄,甯枝霧卻當真了,她紅着臉推了推,沒推動,模樣很像欲拒還迎,這種姿态,讓他不禁喉結一滾。
他拉她進懷裡,掐着她的下颌擡起來在她唇瓣上吻了幾回。
放開時,她模樣已經變得很……羞怯。
他咬了咬牙,沉了嗓道:“你連接吻也要我教你?”
“什麼?談宗言,你好煩……又不是我要你……親我。”
她一把推開他,氣呼呼地拿了套衣服沖進了浴室。
談宗言煩躁地拽松了領帶結。
十五分鐘後她才出來。
她有點兒戰戰兢兢地擦着頭發。
談宗言已經換了套衣服,看着就很清冷,跟剛才那個有點兒壞的男人大相徑庭。
“換衣服怎麼把頭發弄濕了?”他淡聲問,随手抄起吹風機走向她。
她慢吞吞擦着頭發,說:“因為我洗了澡。”
“……”
男人沒說什麼,讓她坐下,她坐下,他打開吹風機。
他今天好像耐心不是很好,吹風機直接開最大檔位,呼呼呼對着她的腦袋吹了三分鐘。
她摸着自己亂亂的頭發,忍不住嘀咕:“這樣吹很傷頭發的,下次你别幫我吹了我自己吹……”
談宗言笑了回,将吹風機擺回去,淡着聲道:“甯枝霧,我第一次替女人吹頭發,你擔待點兒,多做幾次我就有經驗了。”
“……”
她不知為何,臉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