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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枝霧在車上待到七點五十分左右,彭珊珊的電話開始不停打進來。
她按下接聽,下意識往窗外看,希望着那一個人出現,隻是願望總是容易落空。
“親愛的,晚宴該開始了,拍賣環節是咱們慈善晚宴的重頭戲……話說,你還不打算跟你老公入場嗎?”
“再等等吧,他還沒到。”
“他不會放我鴿子吧?”
“額,他好像沒答應你一定要來吧。”
彭珊珊在電話裡頭嗤笑,帶着一絲氣聲,似乎情緒不太好。
“親愛的不是我說你,這男人你不管不行,你不管他不就像外邊脫缰的野馬似的,到時你想拉也拉不回來了,你别一副事不關己的态度,前兩天我和一群姐妹在會展中心做活動還看見你老公了,他身邊還有女伴兒陪着……”
“當時人多,我們都以為是你陪他來呢,正打算過去打聲招呼,誰知不是,那女的你也認識的,周氏集團董事長的孫女兒周伊然……”
甯枝霧沒立刻問話,隻蹙起眉看了眼車窗外的街道。
“你沒看錯嗎?也許……你看錯了。”她回了句。
“哎呦怎麼可能?我又不瞎,周伊然圈子裡誰不曉得?人家可比你會做人……哎呦,你瞧我,親愛的,我不是說你不會做人,就是提醒你,平時多個心眼呗,男人哪有不偷腥的?”
“……”
甯枝霧頓了一頓,心情立馬不太好,可以說變得很糟糕。
她倒不是因為談宗言和周伊然的事情不高興,隻是被人直截了當戳穿了真相,她才不高興的。
還說她不會做人,她覺得這位彭小姐也不會做人呢。
沒有證據信口胡謅人家的事,這跟長舌婦有什麼區别。
當然她不想跟彭珊珊交惡,因此也就沒說什麼,隻随意轉移了話題。
“我……先挂了,一會兒聊。”
挂斷電話,她下了車,給談宗言打了最後一通電話。
之所以是最後一通,因她不打算繼續等他。
他不來,她可以自己進去應付,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比起一個人打道回府做縮頭烏龜,她甯願一人“單刀赴會”。
正當她沒了耐心的時候,一輛邁巴赫駛了來,停泊在酒店門口。
那車牌号她當然認得,少見的連号牌,車型也幾乎獨一無二。
她懸着的心似乎終于有了下落的時機,便墜了下去,同時也松了口氣。
男人下車後,目光很快鎖定她的位置。
她沒有猶豫,朝他的方向急匆匆走了去,快接近他的時候,腳卻一崴。
她有點兒狼狽地栽進他懷裡,樣子很像故意為之。
談宗言順手接住她,扶着她腰,笑道:“怎麼剛見面你就入戲了,沒必要這麼敬業。”
“……”她窘迫地垂下眼睑,說,“我隻是腳崴到了,不是跟你演什麼戲,你别太過分了,你讓等這麼久,我也有脾氣的……”
“是麼,人有脾氣是好事,沒脾氣和假人有什麼區别。”
“……”
她不說話了。男人英俊的臉龐上劃過幾分戲谑。
“你打算自己挽上我,還是讓我牽你?”他問。
“……”
她沒回話,主動挽上他一條胳膊。
她站在他右側,走幾步就用餘光偷瞄他一下,他目不斜視,似乎并不在意妻子是不是在打量他。
沿途碰上幾位當地企業的一把手,交談之餘,他并沒将她落下,很自然地将她介紹給那些老總。
老總身邊多有女伴,有的像是原配,有的就不像了,因看着太年輕,而老總的年紀都已五十往上了,她猜測要麼是女兒,要麼就是“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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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會場布置得美輪美奂,現場群星彙聚,堪稱星光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