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原以雷霆手段快速解決了這尊邪神,着實震驚到了大狐狸。
知道他強,但沒想到這麼強啊!
陳觀默默舔舔自己的傷口,心裡慶幸,還好自己不是這小子的敵人,不然現在可能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祁原收了劍,環視一周,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好像感覺到了窺視的視線。
他的感覺輕易不會出錯,雖然目前還沒發現什麼痕迹,還是盡早離開這裡最好。
雲晚突如其來有些遍體生寒,好像暗處有什麼東西在盯着她一樣,視線冰冷又帶着惡意。
“祁原……”
她像隻兔子一樣縮進了他懷裡,眼裡小珍珠要落不落的,看起來好不可憐,十分委屈的告狀。
“有東西在盯着我!”
祁原輕輕攏住她的肩膀,溫聲道:“晚晚别怕,我在。”
大狐狸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惆怅的歎口氣,覺得自己不該在這裡,應該在外面。
那視線不過稍縱即逝,但在場的人都清楚,事情遠遠還沒結束。
扶着大狐狸走出道觀後,祁原轉身看了看,那道觀上方籠罩的邪惡不詳之氣,還是沒有散去。
怪異。
他眼裡露出幾分沉思,決定白天再來看看。
回到洋房裡,祁原今天也是累得很了,靈力也消耗大半,正在慢慢恢複。
好在他包袱裡還有師弟煉的丹藥,翻出來自己吃了一顆,扔了一顆給大狐狸。
“記得給錢!”
陳觀接過仰頭吞下,感受着體内澎湃的力量,懶懶散散的搖搖尾巴。
“行!”
雖然陳觀也沒有什麼錢,他的工資不高,有時候還要給那些小家夥們買點營養品,但他可以賣自己的狐狸毛。
之前月底過不下去的時候,他就這麼幹的。
唉……又欠債了。
還是不化形好,陳觀郁悶撓頭,當人也太累太操心了。
拿手機點了兩份宵夜,又在雲晚期待的小眼神中點了支香,見她高興的蹭過來撒嬌,“祁原真好!”
原本看着餘額歎氣的祁原一下子心都軟了,又有了賺錢的幹勁。
隻不過做他們這行有個規定,以道術手段獲得的錢财隻能留一半,另一半要捐出去,于是祁原每個月都會打出去一筆錢。
買房子的錢還是他從小到現在攢下來的,連剛吃的丹藥也是憑借不要臉加上武力值從師弟手裡硬搶的,可真不容易。
“說吧,你怎麼會去那道觀?”
祁原見大狐狸精神好了很多,便開口問道。
陳觀趴在沙發上,說道:“我查到那三個死者家裡都有些不同尋常,趙麗萍家裡原本有個生病的小孩,但不久之前,那小孩一天天慢慢變健康了,林海家裡則是意外獲得了一筆财富,而朱天行一直沒有孩子,前不久他媳婦剛發現懷上。”
“之前沒有查出來,是因為這三個死者的家人,全都不約而同的選擇隐瞞了這些事。”
“三個死者都是在家裡睡了一覺之後,第二天清早被發現隻剩了一張皮,他們家人懼怕不已連忙報警,但卻在警方前去調查的時候,給了錯誤的信息。”
祁原聞言,眼裡閃過一絲了然。
“他們隐瞞了死者的行程?”
“對。”
大狐狸點點頭,“實際上這三個死者從半個月前開始,每天淩晨一兩點左右會悄悄離開家,但不知道去了哪裡。”
“而他們家庭條件都不是很好,住的地方魚龍混雜,沒監控,也就無從查起。”
“那你是怎麼發現的?”
祁原啧了一聲,大狐狸還挺細心的,确實這麼多年警察沒白當。
“我看過朱天行的病例,他是死精症,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可他的家人卻把他老婆的肚子看得非常重要。”
“這讓我起了疑心,于是我又每家都挨個詢問,最後是趙麗萍那個原本生病的孩子說漏了嘴。”
“他說媽媽每晚都去拜神仙,他媽媽還告訴他,神仙會把他治好的,讓他以後都不用吃藥了。”
陳觀頓了頓,繼續道。
“整個江城和附近的道觀或者寺廟不算多,我全都去了一趟,最後在這座城郊的道觀,我聞到了血腥味。”
“也許是不小心驚動了那邪祟,我還沒進去,就先被它偷襲了,差點沒了。”
“接下來你們都知道了。”
雲晚吃完了香,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
“看來這三個人都去拜了那邪神?它真的這麼靈驗?”
“不過是障眼法而已。”
祁原冷笑了一聲,“它施了點障眼法,就讓那三個死者死心搭地的信奉,成為了它最忠實的信徒。”
“對這三個人而言,這邪神就是他們走投無路的救贖,他們信仰着它,甘願付出生命,怪不得在被吞噬掉靈魂之後,人皮上還沒有半點怨氣。”
“我猜想這三個人那天回家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張皮了,不過可能是因為是大半夜的,沒人發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