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波掙紮的起身,手指陳立邦,失聲尖叫:“啊啊啊啊,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把我引進來,你要幹什麼,你要吃了我嗎?就是你幹的,那三十八個異物就是被你吃的,我要告訴老闆。”
劉波扭頭看向牆面的挂鐘,一頓幹嚎:“老闆,老闆,你快看這裡,陳立邦要對我動手了,你快收了他,啊——”
又是一聲慘叫,劉波半個身子砸到地上,很好,他現在兩條腿都炸沒了。
“你再逼逼賴賴,老子炸了你的狗頭。”
“來啊,有本事你炸了我啊。”
劉波捂住自己的嘴,不停搖頭,他剛沒說話,這不是他說的,但這個聲音跟自己一模一樣是怎麼回事。
劉波怕陳立邦真炸了他,連忙就要求饒。
可不等自己張嘴,他的聲音又出來了。
“怎麼着,沒膽是吧,你也隻敢炸了我的腿,我上面可是有老闆,你給我等着,我馬上就跟老闆說,你起了異心。”
陳立邦一直看劉波不順眼,但他也了解劉波,這人賊眉鼠膽,絕對不會當面挑釁自己,更不會說出後面兩句話,除非他腦子壞掉了。
陳立邦察覺出疑點,劉波沒有,更是吓尿了,因為他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生怕陳立邦真把自己腦袋給炸了。
咦,這大老粗有點東西啊,不上當。
躲在門縫裡的向陽絲毫不慌,意念一起,本體快速消失,劉波腦中,語言中樞區被外來液體迅速沾滿。
劉波瞳孔一震,他想指着自己的腦袋,但是他做不到,隻能驚恐的瞪着陳立邦,再徹底失去意識前,他看到自己的手指向了陳立邦,“你居然真的對我動手!”
“嘭——”
在陳立邦錯愕的目光中,劉波的腦袋突然炸開。
一顆黑色小石頭懸浮在空中,陳立邦本能的露出貪婪之色,伸手去抓那石頭。
就在此時,牆面的挂鐘開始顫抖,無數根黃銅線射向陳立邦,其中一根卷向石頭。
“陳立邦,你竟敢背叛我。”
老闆是沖着自己的要害來的,生死關頭,陳立邦直接炸了牆面上的挂鐘,緊接着黃銅線一根根的被炸斷裂。
陳立邦用保安棍捶開沒有炸斷的黃銅線,同時伸手去夠那顆黑石頭。
眼看就要碰到,懸浮的石頭突然有了重力般掉在地上,陳立邦下意識彎腰去拿,更多的黃銅線纏到他眼前,他隻得放棄先處理這些黃銅線。
兩人展開了激烈的鬥争,誰都沒有注意到地面上劉波破碎的大腦肉裡析出一滴滴透明液體,液體像是有生命般不斷向黑石頭彙聚,将之包裹在體内,再又悄無聲息的流出保安亭。
出了保安亭後,向陽再又馬不停蹄的往辦公樓趕去。
向陽在路上順勢把黑石頭融了,再又順着牆面劃到二樓後停止前進,緊接着身體快速消失。
五樓老闆辦公室的空調管道裡留着她的一滴分身。
最後十米的距離,向陽懶得自己滑,直接使用能力将本體轉移到分身上。
辦公室老闆椅上,瘋狂纏繞的黃銅線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地上的一面挂鐘裡,原來的老闆至少還有個人形,如今以及變成了一大捆黃銅線,想來是變身放大招了。
向陽沒有動,如今本體縮在空調動裡,留在保安亭裡的一滴分身躲在牆角處。
擁有兩個視角的她将這場戰鬥看的一清二楚。
保安亭裡,密密麻麻的黃銅線已經将保安纏住,并不斷縮進,下一秒随着一聲巨大的吼叫聲,黃銅線寸寸繃斷,原本就很壯實的保安更是大了一圈,跟一座小山似的。
身上的保安服已經被撐開,露出結實的肌肉,肌肉表面布滿粗壯的黑筋。
保安的面容猙獰到了極緻,猶如一隻地獄惡鬼,這絕對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表情。
保安亭裡的黃銅線被炸毀的七七八八,辦公室的老闆被餘震波及,身子被彈射到身後的牆上,挂在牆上的字畫掉了下來,斷成兩截。
“嚓——”
連接其他挂鐘的黃銅線被收回,盡數湧進監控保安亭的那一面。
纖細的黃銅線開始合并,變得粗壯,完全不虛保安身上的黑筋。
打到這種程度,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劉立邦不顧自身的承受力,瘋狂發動能力,很快他的身體爆出一團團血霧。
他摧毀黃銅線的速度比不上黃銅線纏繞他的速度,沒多久,劉立邦整個人再又被纏了起來。
看爽了的向陽終于動了,她扭扭身子滑向那一大捆黃銅線。
身體滲入黃銅線纏繞的細縫裡,老闆察覺到了異樣,他迅速收回保安亭裡的黃銅線,同時将自己身體的黃銅線不斷緊縮。
向陽頓時感受到了壓力,她的身體好像被一輛大卡車來回反複碾壓,空氣越來越稀薄,連帶意識都逐漸模糊。
失策了,這黃銅很難纏,但她現在都已經進入人身體裡了,這個時候後退必死無疑。
向陽孤注一擲,心中隻保留一個念頭,她一定要滲進去,隻要有縫,她就一定能找到對方的黑石,然後,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