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為了保證卧底的安全,她需要先與接頭人聯系,再由接頭人在兩方中傳遞情報。
如今估計就是聯系他的最好的時機。
她需要從卧底的口中得知關于那件舊神遺物的信息,以及邪教徒的動向,以此先一步進行适當的安排,最好将前來的邪教徒一網打盡!
“喂?……恩,是我。”薊葉不動聲色地撥通了電話。
但隻聽了幾秒,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難以置信,“什麼,卧底死了?!”
又聽了幾秒後,薊葉再次開口,這一次,她的語氣中多了幾分決絕和沉穩:
“我知道了……我馬上派人去接應你。”
……
回到防剿局上班的第二天,元灤一大早就受到了驚吓。
“元灤,早!”“早啊,元灤。”“早上好!”
路過的人無論是特勤部的隊員,還是隻是防剿局的同事隻要遇到他,都會朝元灤打招呼。
在局裡一貫透明的元灤有些不适應,但還是一次次禮貌地停下腳步回複。
但很快,他就後悔這麼做了。
他面對紅怪并幸運地活下來的事似乎比他想的要傳播得要更廣,連不是特遣部的人都聽說了此事,特地跑來特遣部和他打招呼。
随着元灤的回應,漸漸有越來越多的人聚集了過來……
另一邊,辦公室内,寇敦頗有些春風得意。
S市剛出了邪教徒就有一個神秘人幫他解決,邪教徒意外複活,學會的人就馬不停蹄趕來,甚至在學會的人來的第二天,對方就落網被殺,還有比他運道還好的人嗎?
可侯堅飛的話打斷了他難得的好心情:“這次的事,要是沒有元灤,恐怕也沒那麼順利。”
寇敦聞言,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元灤,關元灤什麼事?這分明是因為他的果斷決策。
“哦?元灤?”寇敦的聲音裡盡是不滿和質疑,“哼,若非代行者及時趕到,恐怕他現在也沒機會出現在防剿局。”
不過僥幸,不是代行者他早死了。
但說起來,這次來了一個高級代行者,侯堅飛竟也不争氣,沒能博得對方的好感。
寇敦話鋒一轉:“小侯啊,與其把時間都浪費在我這裡,你不如也花花時間去認識一些新朋友啊。”
他語氣還算和善,但話語中帶着幾分敲打意味,顯然對侯堅飛最近的表現不甚滿意。
侯堅飛的表情立馬變得有些苦澀,像是對此無能為力:“有元灤在,就算我費盡心思地去結交再多的朋友,那位大人也隻會看我不順眼吧。”
寇敦眉頭一皺,
元灤怎麼就沒死在紅怪的手下呢?真是處處礙事。
而且在代行者趕來前他怎麼活下來的?
寇敦百思不得其解,再加上上一次元灤也從紅怪手中幸存了下來。
“難道元灤從柏星波那裡學到了神術?”他自然而然地産生了懷疑。
“不可能。”侯堅飛當即否定了寇敦的猜測。
他掩飾般笑了笑,可談起這個,眼神中還是情不自禁流露出一點優越和輕蔑。
“隻有這點是不可能的。”他笃定地溫聲解釋,“在孤兒院時我們都測過神眷天賦,而0神眷的人即使有渠道,也學不會,也施展不了神術。”
……那難道是異術?
寇敦看侯堅飛如此信誓旦旦,悻悻地換了個猜測。
但一般而言,一個人想要撿到記載異術的書籍或獲得相關的機緣不亞于摔下萬丈懸崖後不僅四肢健全,還毫發無損。
而且元灤一個孤兒,自幼孤苦伶仃,生平軌迹簡單得如同一張白紙,除了在那個破舊的孤兒院裡度過的童年時光,就是後來獨自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的艱辛歲月,從哪接觸異術?
寇敦越想越覺得納悶,最終隻能恨恨地說一句:
“真是個好運的家夥。”
“真是個不穩定因素。”他同時在心裡說。
“不過經此過後,寇部長您如果還是想要将元灤趕走就不是那麼容易了。畢竟,他現在可是不少人心目中的‘英雄’呢。”侯堅飛緩緩開口,聲音中帶着感歎,擔憂道。
“嘶……”寇敦像是被什麼刺痛了神經般眉頭一挑,“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他喃喃自語着,眼神在空曠的辦公室内遊移,像在尋找獵物的蛇般泛着陰冷的光。
侯堅飛沒有給出任何建議,也沒有打擾寇敦的思索,他垂下眼睫,遮住眼中思索的情緒。
“鈴鈴鈴。”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
寇敦一把接起電話。
他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表情先是一訝,随後心中一動。
需要新的卧底……嗎?
寇敦眼中精光乍現,嘴角一點一點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