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聲遠還沒有說完，通訊器便響了起來。

等王聲遠溝通完畢之後，便對陳毅樂說道：“有個殺人案件，應該說，有一個疑似連環案可能要轉過來。上次見過的柳所長，你應該有印象吧？她最近調來X市了，說直接過來和我們簡要說說案情。”

不到半小時，柳清風便來到了。簡單寒暄兩句後，柳所長就開始說明案情：“這是幾次可能相關的案件。其實最初大家都沒有察覺到，因為鬧出公衆殺人案件的，在那之前的兩年隻有一起。

第一起兇手金成城殺人後，就直接自殺了，也沒有異能操控的問題。我們後來調查後，發現這個金成城與被先後殺害的一女一男，有過激烈的争吵。現在也不确定吵的具體内容了，有視頻錄到，總體也沒有發現很多疑點，這個案件便結案了。

此外的案件更是毫無疑點，基本上是定性為意外事故，甚至有些都沒有分到我們這裡去調查。直到昨天下午的案件的出現。”

王聲遠和陳毅樂看向投影上展示的信息，柳清風指着兩人分别說明：“受害者楊銀川，女，48歲，是一位醫藥基因學的教授。兇手是這個人，叫盛滿，是一位平凡的上班族，妻子因重病去世。我們對兩人進行過初步調查，在這以前，兩人沒有任何的交集。找不到盛滿有什麼動機。

在公衆面前犯罪，也可能是為了報複社會。隻是據我們初步了解，雖然大多人對盛滿個人能力評價較為一般，但是對他為人，總體來說，還是偏向正面和肯定的，也從未感受到他有任何報複社會的想法。

相反，據他妻子的朋友反映，她認為盛滿本人在他妻子去世後，有一定自傷、甚至自殺的傾向。我們也分析了他是否有可能被異能操控，結果确認他身上有異能能量殘留。本來盛滿是準備自殺的，沒有刺中要害，我們分析也可能是因為當時他身上的異能已經很稀薄了，他本人的求生意志勝過了異能指令。”

王聲遠看了看報告，确認道：“之前的兇手沒有異能波動，隻有在盛滿身上測到，對嗎？”

柳清風點頭：“是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們現在才來找你們。因為測到異能，我們也趕緊排查了一下盛滿的生活圈子，以及之前同樣的公衆殺人後自殺案。最後發現，盛滿和之前的兇手，都是一系列宗教讨論學術活動的常客。”

柳清風換了另外的一個畫面：“主要負責人是A校的施從，有異能，是超智異能，也是一位醫藥基因學教授，起碼這是她其中一個教學和研究的課題。施從和這次的受害者有工作上的沖突。施從和楊銀川正在研究同一個課題，兩人的觀點似乎有些沖突。更重要的是，如果這次課題關系着後續的研究投資，金額高達2000萬。

因此我們馬上追查了參與這個學術活動人員名單及相關情況。發現這幾年他們有10起意外事故，包括他們身邊的人，甚至是他們本身的意外事故。于是我們再次查看了具體的報告，因為當時沒有重視和調查，所以記錄不夠詳盡，我們盡量通過各種留存的信息和核查相關的監控等，發現有3起事故是有疑點的。

當然，這個可能還不足以證明些什麼，現在唯一能證明的就是盛滿确實是被操控的，後面還有真兇。”

說到這裡，柳清風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啊，對了，施從還有專門由異能者組成的團隊，雖然是智力方面的異能為主，但是為了實驗，她也找了幾位有操縱異能的成員。所以，施從或者她團隊裡面的人，都有一定的嫌疑，但是後續就需要異處部去繼續調查了。”

陳毅樂看到施從的出現有些意外，畢竟之前她對施從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沒想到再次見面時，施從成為了嫌疑人。陳毅樂仔細觀察了一下盛滿的投影，終于确認道：“我剛剛就覺得盛滿很眼熟，我見過他。”

柳清風有些吃驚：“你見過？”

王聲遠也望向了陳毅樂。

陳毅樂微微眯着眼，仔細觀察盛滿全身照片：“是的，應該是他。就在半個月前，在參加施從的講座的時候。因為當時他背對着我，所以我沒有看得很清楚他的臉。應該可以找到當時的監控去确認。當時是我朋友把我帶過去，陪她聽了一場施從的演講。”

“最後讨論的時候，盛滿他提出了一些言論，大概是他認為因為異能帶來的已經不是宗教了，可能還想提出一些相對偏激的論點。但他也沒有繼續說下去，施教授也及時緩解了一下氣氛。在最後的時候，施教授确實介紹了後續學術讨論的活動，我記得她當時的一些介紹說，這些後續活動大多是她的助理……劉刻來負責的。”陳毅樂仔細回憶道。

“劉刻？”聞言，柳清風目光一閃，“我見過這個名字。”

柳清風、趕緊地查閱了一下電子檔案，“對的，找到了。劉刻，女，33歲。之前施從很多重大研究裡面的署名，都有劉刻的名字。剛剛提到的新課題研究，也有劉刻。按你剛剛那麼說，盛滿的行為也很可疑。根據我們對他的初步調查了解，他不像是一個會站起來講出一些離經叛道的話的人。不排除他從那時候就已經被操控了。”

提起盛滿，陳毅樂便問柳清風：“盛滿醒了嗎？”

柳清風搖了搖頭道：“還沒有。他失血過多，他的身體狀态也很差。就像他亡妻朋友所說的那樣，妻子去世後，他可能有自殺傾向。醫院的檢查發現，他很長時間的飲食、睡眠狀況都很差。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

基本交接後，王聲遠便道：“好的，基礎情況我和陳隊已經了解了，謝謝柳所長你親自過來的分享。那後續我們就繼續跟進，有什麼新情況我們兩邊就同步一下。”

“沒什麼的，我隻是剛好要來這附近辦公。”柳清風爽朗地笑了笑，“同步當然沒有問題。就是還有一個問題，我們檢測保留到的異能非常微弱，很快就消失了。就算不消息，就這個量可能也對比不了。所以，怎麼去找到其中的證據，可能會有些困難。在找證據以前，到底是不是連環案，可能也還是需要再去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