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金發男子指尖輕點下巴，竟坦然地回答：“研究帝國戰神啊，他那麼厲害，靈域值卻是0，難道你不好奇是為什麼嗎？”

林柯微微皺眉：“為什麼？”

"為什麼？"林柯沉聲追問。

"因為他是異種與人類的混血。"男子淺色的瞳孔直視着她，"所以他免疫污染，靈域值自然為零。"

“哦，你還不知道靈域值的事。”他忽然蹙眉，語氣帶着幾分埋怨，“那個人真是的，什麼都不跟你說就把你調到我這裡來，還把我的門踹壞了。”

林柯本就覺得靈域值有蹊跷，她能感覺出這個男子知道很多事，極有可能就是研究院的院長，而且好似也沒有想對她有所隐瞞的意思。

她沉默着，等待男子繼續解釋。

他的指尖在培養皿上輕輕敲擊："教會原本想通過研究這個孩子，提取出讓人類也能獲得異能的特殊激素。但實驗既失敗了，又成功了。"

林柯注意到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那個孩子的異能很特殊，能夠直接摧毀其他生物的精神力力。教會提取出的激素确實能激發異能，但代價是會造成不可控的污染。"他轉身拿起一支試管，對着燈光觀察，"當污染值達到100%時，異種會失去理智，而人類……則會迎來二次分化。"

"二次分化？"林柯敏銳地抓住了關鍵。

"沒錯。"他放下試管，直視林柯的眼睛，"像你這樣的Enigma是萬裡挑一，而絕大多數人……會分化成另一種性别——Dual。"

"Dual？"林柯瞳孔微縮。聯想到全民每月都要檢測的靈域值，一個可怕的猜測浮現在腦海："所以靈域域值達到8000，就意味着……"

"意味着即将迎來二次分化。"他贊許地點頭，"你果然很聰明，難怪謝清珩對你格外不同。"

“被提取出來的污染源無法銷毀，就被教會扔到了多納星。”

林柯突然意識到什麼："所以加入天啟之翼……其實是個騙局？"她想起那些靈域值達到8000的人，都會被以"至高榮譽"的名義帶走。

"倒也不完全是。"男子歪了歪頭，金發在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澤，"隻是為了避免引起社會恐慌罷了。"

"恐慌？"林柯眉頭緊鎖，"分化成Dual會有什麼後果？為什麼會引發恐慌？"

"這個嘛……"他神秘地眨眨眼，"不如讓統領親自告訴你？？反正你現在已經是Enigma，是天啟之翼的正式成員了，這些事遲早都會知道的。"

林柯低頭沉思片刻，突然話鋒一轉："既然你已經知道謝清珩是混血，為什麼還要繼續研究他？"

“哦？你很關心他嘛。”金發男子笑起來，“自然是想研發抗污染藥劑啊。”

感受到林柯驟然淩厲的目光，他連忙舉起雙手："别這麼兇嘛！他可是帝國的重點保護對象，我隻是偶爾抽個血樣...而且都是經過他本人同意的！"

見林柯神色稍緩，男子正要再說什麼，卻見她已經抱着抱着小果凍轉身就走。

“喂！我還沒給你安排職務呢！”金發男子在身後喊着，無奈地搖搖頭。

回到謝清珩的别墅後，林柯将方才的見聞一一道來。

“嗯，之前藍詩跟我說過想研究靈域值的事，我答應他了。”謝清珩輕撫着跳到懷裡的小果凍，語氣平靜。

藍詩就是那個金發男子，也是異種研究院的院長。

“也就是說，人類也在經受污染，當污染值100%時就會分化成第四種性别，E或者D。”謝清珩若有所思，“但帝國從未公開過D性别的信息，同時又在不斷征戰異星掠奪綠雲礦，這之間或許有什麼聯系。”

帝國對于enigma的信息倒是公開透明，僅有的五位enigma都身居要職。

林柯的心思卻在别處：“你為什麼答應藍詩對你的研究？”腦海中閃過實驗室裡滿牆的監控畫面，她胸口發悶。

“我覺得沒什麼。”謝清珩神色自如地回道，轉身就要向門外走去。

林柯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要去哪？！”不待他回答，眼中已燃氣怒火，“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

如果靈域值0代表着污染值0，在上任統領執政、教會勢力猖獗的時期，謝清珩肯定會被抓去做活體研究。

謝清珩回過頭，眼神溫柔地軟化下來，釋放出安撫性的信息素。

感受到謝清珩輕柔的信息素，林柯頓時沒了脾氣，心頭泛起一陣酥麻，不自覺摟上他的腰，按着他的後頸親了上去。

這個吻濕熱纏綿，帶着一絲霸道地侵占謝清珩的口腔。

“唔……”謝清珩有些招架不住，卻沒有推開她，這是回到帝國後林柯第一次與他親近。

林柯放開他時，他身子有些發軟，任由自己靠在她的懷裡，聲音輕柔地解釋：“藍詩也曾是我的戰友，他并不認可教會所為，不會做傷害我的事。”

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林柯悶聲悶氣地問：“那你剛剛要去哪兒？”

謝清珩輕輕推開她：“關于D性别的事，我想親自問問統領。”

“我跟你一起去！”林柯緊緊抓住他的手，語氣堅決不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