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珀:“不清楚就跟風?不是你的風格啊。”
擎舟:“物業的管理員給插的。”
自從收養了桃桃之後,擎舟就為了隐瞞他的存在不停撒謊、圓謊,也虧得腦子轉的快,不然都圓不上。
派珀沒再追問,擺好碗筷去廚房端菜了。
柯靜又端着一盤菜進來了,直言問:“哥,你是不是撞邪了?”
擎舟:“怎麼這麼問?”
柯靜:“門外插柳枝,玄關挂朱砂,你還把爸送你的朱砂瓶戴上了,不是撞邪是什麼?”
擎舟下意識的去摸脖子上的朱砂瓶,原本放在衣服裡的朱砂瓶在他洗手時從領口滑了出來,他把朱砂瓶放回去,食指抵在唇上,做了“噓”的手勢。
柯靜知道他是不想父親知道擔心,但并未就此打住,她道:“是爸先發現的,也是他懷疑你撞邪了。”
擎舟:“……”
柯靜放低聲音:“所以你真的撞邪了嗎?”
擎舟隻能動用他那轉的夠快的腦子繼續撒謊:“沒有,就是最近工作忙,總加班,走夜路的時候車子連着抛了兩次錨,拖車司機說快七月半了,走夜路就容易出這樣的事,好心提醒了我一句。”
雖然他說的有理有據,柯靜卻将信将疑,她哥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會因為陌生人的一句提醒就把這些辟邪的物件裝備上?聽起來不太可信。
高飛最清楚兒子報喜不報憂的性子,索性沒問,直接把去古鎮玩時求的護身符拿給他了,囑咐道:“裡面有你的生辰八字,别搞丢了,放在錢夾裡随身帶着吧,要拿出來等過了中元節再拿。”
擎舟依言将護身符放進錢夾,朝父親笑了笑:“不拿出來,以後都随身帶着。”
這比“我沒事,您不用擔心”之類的寬慰之言更能寬慰挂念孩子的家長。
高飛給兒子添了碗湯:“快吃吧,吃完回去上班,不用管我們,車都叫好了。”
父女三個四點登機,擎舟下午還有很多工作,沒法請假送機,吃過午飯就回單位了。
高飛打開行李箱,把兒子買給一家人的東西往箱子裡放。
柯靜在廚房裡切水果,派珀拈着一片香瓜,一邊吃一邊嘀咕:“老哥肯定有事瞞着咱們,不然不能這麼反常。”
柯靜:“就快鬼節了,可能當地真的有這樣的風俗吧。”
派珀:“我不是指這個,我說的是老哥人反常,他給我一種背着家裡幹了壞事的感覺。”
柯靜笑着揶揄妹妹:“那是你吧?替被霸淩的同學出頭,差點被記過。”
派珀:“這是做好事,也沒有差點被記過,隻是被請到教務處去了解情況而已,被霸淩的同學家長還感謝我來着。”
柯靜又遞給她一片香瓜:“這很酷,但要保護好自己。”
派珀點頭,朝外面望了望,壓低聲音說:“不開玩笑,我懷疑老哥背着家裡養了個小孩。”
柯靜切水果的手一頓,随即若無其事的回了一句:“不要亂說。”
派珀:“我沒亂說,是老哥的鄰居說的。我陪爸去買菜的時候遇到了他樓下的鄰居,那阿婆很健談,就在電梯裡聊了幾句,她誇爸好福氣,這麼年輕就做爺爺了。爸說沒有,孩子都還沒成家,阿婆就不說話了,但她的表情怪怪的,就是那種想八卦但礙于不熟的欲言又止。”
柯靜也不說話了。
派珀歪頭看她:“老姐,你怎麼也欲言又止?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你放心說,我不會出賣老哥的。”
柯靜不太信得過這丫頭,她存不住話,剛從鄰居那聽來隻言片語就趕緊說給自己聽,這樣的性子能保守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