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用不好魔法也可以麼？”

琳沉默了一會，開口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維安挑挑眉。

“唉？”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是擔心自己拖後腿之類的，大可不必，我和希歐都夠強，我們兩人不會因為你的一點小問題就受到影響的。”

琳愣住了。

“我是你師兄，所以你永遠不用覺得會麻煩我，隻要，”維安頓了頓，“隻要你願意。”

“關于你的魔法控制問題，我不敢保證能解決，但我想你也應該能有屬于你的使用魔法的方式。”

“好好再考慮一下吧，我還會在聖都呆上幾天的，難得自己的人生，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吧。”

維安拍了拍琳的肩膀，希歐卻注意到了維安眼底的複雜情緒。

“先回家吧。”他最後總結道。

三人回家時，忒斯已經到家一會兒了，艾麗西娅阿姨則正在布菜。

吃完飯後，維安就拉着希歐上樓了。

忒斯看着欲言又止的琳，開口問道：“你維安師兄和你怎麼說的？”

琳猶豫了一下：“師兄讓我再好好考慮一下。”

“是我這個想法太倉促了？”忒斯喝了口茶。

“不是老師的問題，是我自己罷了。”

“呵呵呵。”

忒斯笑着站起來，走到琳的面前。

“琳覺得，我為什麼要你去跟着維安一路旅行？”

“因為老師想讓我和師兄學習魔法，增長閱曆？”

“那隻是對你而言。”忒斯搖了搖頭，“你們都是我的學生，我不可能隻考慮你不考慮維安他的想法。”

“五年前，在維安完成旅途回來後，不到兩個月，他就再次離家旅行，那時我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想到他這一走就是五年，基本不回家，倘若他還把這裡看作家的話。”

忒斯頓了頓，最後長歎一口氣：“或許我也有責任……”

“老師？”

“總之，你若是問老師是否有私心，老師的私心就是希望維安這孩子不要再一個人了。”

“我攔不住他要做的事，所以希望能有人陪陪他。”

“抱歉，這是強加給琳你的願望吧。”

“唉？”

琳眨眨眼，終于理解了忒斯的意思，她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

“那我要去。”

“但維安不是和你這樣說的吧，他昨晚還同我說，想讓你自己選擇自己想做的事來着的。”忒斯無奈地笑着說

“我想做。”

琳再一次重複。

她的臉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雖然我不喜歡魔法，但是我也會去的。”

“我會去和維安師兄說的。”

說着，琳就轉身小跑着上了樓，步伐輕快。

“可真是……”

忒斯看着自家學生的背影，心底突生出一種苦澀感。

自己投身魔法研究半生，自诩做出不少成就，最終卻似乎耽誤了每一個學生。

希望命運慈仁還能給他補救的機會，即使他已經是半截入土之身。

上樓的維安帶希歐進了自己的房間，雖然日常不在家裡住，但他的房間依舊保持着幹淨整齊。

“随便坐吧。”

希歐依言在桌旁乖巧坐下。

維安從書櫃裡拿出幾本書，也坐到了希歐對面。

“我昨天翻了下我的書，大概看了這麼幾本，包含各類礦石或者植物材料。”

“你有沒什麼想法，關于給薇莉的結婚禮物？”

希歐拿起其中一本書翻閱起來。

“你在皇家呆了這麼多年，沒有什麼靈感麼？”

“這我還真說不上太清楚，可能我也沒怎麼注意過。”希歐有些頭疼的樣子，他放下書，“這個也不用着急吧，還有三個月呢。”

維安停下手中的動作：“我以為你會比我更着急？”

“唉？咳咳，哪裡有的事。”

他有些不自然地瞥了一眼門口。

“說吧，你對琳的事，有什麼想法。”維安直接戳穿了希歐的小心思。

“還是老師你敏銳啊。”

希歐搖搖頭，說到：“不過我想問的不是琳學妹的事，這個事我聽老師你的就好。”

“隻是我想問，維安老師你今天說，希望琳他們都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對吧。”

“嗯。”

希歐擡起頭，看着維安平靜的雙眼。

“老師，您現在做的是你想做的事嗎？”

維安一愣，随即長舒一口氣，無奈地笑了。

“我以為你要問我什麼呢。”

“當然，我現在做的當然都是我自己想做的。”

維安的語氣很肯定。

“……”

希歐還想再說點什麼，突然的敲門聲卻打斷了他還未出口的話語。

“門沒鎖，進吧。”維安說道。

木門被推開，琳走了進來。

“琳？”

希歐看着來人，有些意外。

“你這是想好了？”

“嗯！”琳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