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天天宅在家裡,生活平靜安逸,也的确無聊,時不時能和她們在一起打打鬧鬧,開心得感覺人都變年輕了不少。
于芷落格外開心地看着兩人笑。
就怕你沒興趣,堂姐~不然打牌都不好玩了。
一連先來了四五局,不說别人,顧钰是看明白了,芷落的水平的确像是于躍誇得那樣“深不可測”,但她更是看透了于躍就是個又菜又愛玩的,她實在是太菜了,怎麼可以有人……
顧钰同樣真誠地向自己好友好奇問道,“誰教你打撲克的呀?”
你這水平怎麼感覺比我小侄女還差。
“誠誠,她打得可好了。”
許之誠,你……
哎呀,不過也對。
她心裡了然,真算是看明白了,就是那人給慣的,天啊……那人水平超過自己不在話下,不說一定能赢芷落,但放水喂牌能力肯定是登峰造極的。不然她之前一起玩的時候,怎麼沒發現于躍竟然這麼坑。
也是,仔細想起來為數不多的幾次順序好像都是于躍,誠誠,最後我。我靠,白輸了多少錢,不是,她們兩個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于躍自己還沒察覺?
在于芷落的默許,顧钰的幫扶串通指點下,于躍這人打得總算有了點體驗感,至少平均一局可以出三次了……還一不小心連赢了兩局。
雖然不算錢,顧钰幹得還是很心虛,每說一句話,都不時留意一下芷落的眼神,有沒有不适,會不會不開心,但好像人家接受很良好,有時候也幫她教一教,也算是側向回應了于躍先前的要求,她也就更心安理得地幹了下去。
于芷落喝着“點”小紅酒,反正“一點點”促睡眠嘛。心情頗為不錯地吃着于躍帶來的各種好吃的,一邊還扯扯淡,嘴巴各處都忙不過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兩個都集齊了,倒是沒什麼話說,快快樂樂的,反正玩嘛,怎麼玩不是玩。
這樣能動點腦子,好玩了不是一點,後面幹脆于躍一卡頓或幹蠢事,她就主動眼神示意坐得更近的顧钰去幫一下,就差允許她把前面落下的牌給收回去重新組裝了。
嘴裡忙着嚼嚼嚼,臉上沒什麼表情,一副高嶺之花模樣的于芷落不禁驚豔道,鹵牛肉是真的好吃,一定要問問哪裡買的。
三個人的鬥地主,被兩個人輪番“寵”的于躍自然是開心得不得了。
原本聽着顧钰的指點,那種程度,或者說“作弊”可能更準确一點,違背了“程序正義”的她還有點忐忑,但看堂妹壓根不過心,而且,那是她的堂妹啊!
超級厲害!
實力太過懸殊也是種“不公平”的吧,她心安理得愈發自洽地想着,幾種酒看都不看,管它烈不烈,反正喝的哪個不是她喜歡的。
被問道自己想喝哪個,她說随意,都喜歡,随意倒。
一倒,杯子立馬就一空,眼裡有活,同時配着好吃的正一杯杯續的于芷落看到了,酒就在手邊,順手就給她倒了,一口悶,一連打了幾盤,越打越順,越來越有手感,甚至有剛好兩盤牌特别好的她還連着赢了,她主導的!
連勝耶,在她的超級堂妹于芷落面前,驕傲得她拿起最近的大瓶啤酒,一口連吹了三支。
“啊~爽!”
幾種酒混着來才恰恰“微醺”的于躍地拍了拍她的胸脯,眼神跟要結拜似的堅定,“堂妹,我厲害吧。”
于芷落鼓掌,仿佛是看未來之星般,眼睛閃着星光佯裝認可,“厲害,成長了。”
“嘻嘻……”
“牌技進步很大,有了自己的理解,未來可期。”
“嗯,嗝,嘻嘻……”
顧钰低着頭,看不到表情,像是在偷笑,來了口小蛋糕聲音含糊,“不錯。”
于躍站起來插個腰,三個人有兩個都“忍不住”誇她,嘴巴快笑得比匹諾曹的鼻子還長,更加驕傲了。
“桀桀桀,我是天才,桀桀桀桀……”
迥乎常人的笑聲魔性,是真的有些醉了,于芷落環顧四周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東西,貓貓呢?
“對哦,怎麼沒看到旺财。”
于躍沒聽到似的繼續連連“奸”笑,顧钰朝四處看了看,“不知道,它應該在我房間,或是它自己房裡躲着,她不是很喜歡于躍。”
“?”于芷落撇眉困惑。
顧钰解釋,“它小時候,于躍每次來就喜歡黏着它,後來旺财煩了,長大了,一看到來的是她,就鑽屋子裡不出來。”
“哦。”
于芷落明白了,說出自己從剛才嘗了第一口,就盤算的問題,“堂姐,你的鹵牛肉是哪裡買的,好吃。”
“桀桀,欸?鹵牛肉?”
“嗯。”
于躍吃了口水果清醒一點,“我女朋友做……”
說到一半,給自己吓醒了,半醉半醒裡,糟糕,我的“吵架”和“強/制愛”!
“咳咳咳,我從家裡偷出來的。”
顧钰偷笑着調侃,“WOW,那誠誠估計睡得挺早的,都沒發現。”
酒意上頭,于躍腦子不太清醒,沒聽出話中話,裝模作樣地補充細節,“沒呢,她還……”
于躍嘴巴又快了,連忙又假裝嗆到。
“咳咳咳……差不多吧,一點都不關心我,咳咳咳……”
“哦——”
于芷落身體條件反射似的,連忙上前幫她拍背順氣。
“還好嗎?”
“好,好多了。”
光聽這聲音,坐在近處,動作故意慢一步的顧钰明白,完全沒事,那可不就好得快。
但行動上還是“寵溺”站起來扶住她的另一邊幫忙溫暖道:“那就好,沒事就好,來來來……”
“叮鈴鈴铛咚咚!”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聽得不真切,隻感覺磨鋸般在耳邊滋啦滋啦,刺得人心慌,三人一齊回頭看,各自确認手機情況。
“我的手機,嗝,和口袋都不見了。”于躍迷瞪瞪地在裙子上摸口袋,
“你手機在這裡。”
顧钰無奈地笑歎了口氣,幫她接起了電話,“喂。”
“顧姐?”
許之誠的聲音隔着網線模糊地響起。
“是我。”
顧钰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