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雙臂蜷曲，護住腦袋，顧钰吃痛地一聲悶哼，滾下台階，手臂磕到了台階上，留下一片淤青。

“嘶——”

靠在櫃子旁邊，眼冒金星，她靜靜休息了片刻，視線回歸清明，鈍痛漸漸落回了可以接受的範圍，顧钰不适地抽着氣，盯着手臂呆呆到眼睛幹癢，眨動，清醒了。

她反轉，活動了一下，雖然看着恐怖，但問題不大，顧钰歎了口氣，怎麼脆了這麼多？

生命在于運動，雖然工作是重要，但運動還是不能停。

耳畔又穿來于躍的漸虛弱的“呼喚”，“姐～”

唉，都醉成這樣，就不跟你計較了，顧钰扶着櫃子做支撐，一用力站了起來了。

“催命呐，我在的哈，沒走。”

她用力保持步伐平穩，于躍現在這樣不能離人，等會兒再去吧，現在路都不太走得順，帶上了門。

“咔哒。”

門鎖轉動的聲響吓得于躍委屈，“姐～”

“催什麼催，我沒跑。”

顧钰叉着腰，自上而下俯視半癱躺在沙發上的于躍，“你什麼事？”

于躍哭喪着臉，像個落水小狗跟着她的聲音蒙蒙地扭頭。

“喝水，嗚嗚嗚……”

“要我喂你？你小時候不都自己會喝的嗎？”

顧钰看着覺得好笑，搖了搖頭，前傾去看了看，杯子裡滿滿的還沒怎麼喝，估計是在說醉話吧。

站得有點累，顧钰幹脆坐在地上守着她，反正誠誠很快就來了，這人……是需要陪伴嗎？

“你不給我水喝……我好渴。”

于躍眯開眼睛，聲音嘶啞地控訴，“我要告訴誠誠……你欺負我……”

“我沒給你喝水？”

顧钰無語，起身把她手裡的水杯輕輕拉着晃了下，“你有病吧，于躍，早就給你放手上了，你自己不喝怨我？”

“喂，你清醒點。”

隻見于躍突然像給雷劈了般靜止在原地，顧钰失笑，拍了拍她的臉沒有反應，幹脆扯個謊忽悠她，把水杯從她手裡扯出來送到嘴邊，哄騙道：“诶诶诶，誠誠來啦，喝水喝水。”

“啊？”

“誠誠，”

于躍的眼睛這下算是撐開了一半，視線飄忽，看不清人，嘟囔着愛人的小名，嘴巴自發地去夠水杯，“你終于來了……”

“喂，你睜開眼睛，我，你姐。誠誠還有一會兒。”顧钰笑歎了口氣。

“啊？”

于躍水喝到一半，又不喝了，脖子低低地前伸，牙齒磕在杯子邊沿，就是不進水。

……

“于躍，你清醒一點。”

“啊？”

顧钰無奈地哄道：“喝水喝水，沒給你下毒，喝完帶你找誠誠。”

“好，嗯呐。”于躍又喝水了。

……

顧钰無語。

好不容易把酒意蒙蒙的于躍送到誠誠那裡，快步走回電梯裡的她，邊揉了揉方才受傷的部分，眼見着電梯的數值漸要逼近自家的樓層數，顧钰的心不由地砰砰直跳起來。

她低頭看下手表，和于躍那個神志不清的呆在一起，縱然發覺體感時間過得那叫一個漫長，但其實慢慢悠悠過了才不到二十分鐘。

去吧，去吧啦～

會不會芷落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