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在之前談話裡，她似乎很想來我家看看，幹站在門口也不成樣子，即使客氣，也要客氣一下。

“不進來坐坐？”

于芷落強撐着抵在門框邀請道。

顧钰看得出來她的疲憊和虛弱，聯想到不會是自己把人家從從床上拔起來的吧？心裡就膽怯着發鼓。

你别說，越看越像，額間磨蹭出的碎絲，略略恍惚的雙眼……

她有些難為情地笑着把東西送到芷落跟前。

“謝謝啦，你東西落下了，我來送送。”

“謝謝。”

酒後，空調房，又沒喝水，芷落聲音些許嘶啞地回應道，使不上力的雙手接下，放在了一邊櫃子上。

“今天太晚了，要不下次吧。”

顧钰擺擺手作最後的告别，她歪頭親切問道，“額……再見？”

忽然手被一片冰涼握住，她擡頭看見于芷落些許慌忙地攥着她的雙手。

“我……”

視線相通，落在了交疊的雙手，真正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的芷落，輕輕将她的手放開，向前送還給她。

“我……嗯，剛搬來……”

不好意思得低頭看向地闆，“下周來我家吃個飯嗎？來坐坐？”

“好呀。”

顧钰點點頭，極緻喜悅潛伏在肉身中，起舞放火，快要把她給燒成朵婀娜的雲彩，“我當然願意的。”

“謝謝。”

于芷落不太清晰的腦子一抽，忘記了“約定”，回歸本能，沒話找話地盡力回應着人家的熱烈。

“我是謝謝你啦，是你在邀請我呀，芷落。”

嗯呐，我是芷落。

于芷落擡起頭來，滿足地對那個人說道：“晚安。”

“晚安，好夢。”

顧钰揮了揮手，依依不舍地補充，“再見啦。”

“再見。”

于芷落也不覺得多餘，學着她機械地揮動手臂，“晚安。”

下次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