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吾德:“……你們多和正常活人接觸吧。”
不是,誰才是那個堅定不移相信自己是神明的家夥?
這場遊戲撐死也就夠他玩個一百年的,八年已經過去了将近十分之一。
已經很長了好不好?
“可說這話的人是你謝吾德诶。”亞夏也回頭看向他,“你不應該是那個最沒逼數的人嗎?”
“滾,誰家自稱人類的人像你這樣。”謝吾德用被子把頭埋上。
話不投緣半句多。
亞夏還在那裡逼逼:“作為一個人類,一頓不吃餓得慌,但是八年不見你一點都不思念。”
謝吾德躺了一會,翻身起來,又是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這貨就是想打架是吧!
.
林耀祖還沒睡着就被外面嘈雜的人聲吵得睡不着。
昨晚太過于興奮了,一直在翻手機。
她也聯系上了家裡人,隻是剛和父母聊了幾句,就有個自稱穿越小組的人來和她對話,說看了她的直播,相信她是真的穿越了。
一聊就是三四個小時。
對面擔心她睡不好,第二天面對武宗那個危險角色的時候表現不佳被殺掉了,所以早早地就結束這次的聯系,說明天有工夫的時候繼續聊。
可是林耀祖睡不着。
她翻了翻那個系統商城,但是失落地發現似乎并沒有什麼如同“倒黴符”之類的玄幻物品,也沒有什麼先進作物的種子,裡面全都是加工過的食物和日用品。
她一一截圖發給了穿越小組。
對于那個AS001,大家都各有猜測,但是他對林耀祖太過于無欲無求了。
而且他真交了五險一金。
他開了個離岸公司,這個公司被各種集團交叉持股,擰成一團麻花,很難摸清背景。
什麼秩序側系統?
AS001沒和林耀祖說太多,後面林耀祖給他發消息他都不在,所以穿越小組猜測系統背後應該是個人,而不是什麼自動回複的人工智能。
林耀祖一會想系統想要他幹什麼,一會想那個穿越小組的專家教授要求她多收集一下這個年代的風土人情的情報,一會想榮武宗謝吾德到底去哪裡了什麼時候能回來。
她四點聽到外面有動靜,出來看了一眼,是扛着鋤頭去下地的農人。
五點鐘她聽到有動靜,是院子裡的傻狗餓了要吃飯。
六點、七點……
謝吾德都沒有回來。
林耀祖渾身緊繃。
她該不會真的被謝吾德給忘了吧?
還是他迷路了?
不對,武宗算是出了名的方向感好。
她一直等到十點鐘,一個人披散着頭發邁着沉重的步伐回來了。
“坐。”一個孩子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凳子是新的。”
林耀祖心說現在這村裡的孩子居然還敢靠近謝吾德這個超級熊孩子?
她推門出去,看到一個小孩子正踩着一個小闆凳,手裡拿着梳子給謝吾德梳頭發。
見她出來,那個孩子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輕輕點了一下頭就收回了視線。
這個孩子也有着一雙藍色的眼睛,他看上去比謝吾德沉穩很多,他先用寬齒梳子給謝吾德的頭發打的結弄開,又換普通的梳子幫他把頭發盤了起來。
他看上去也就三四歲的樣子,看起來手不大,但是梳頭發
“好了,我走了。”溫特一隻手扶着謝吾德的後背,從小凳子上跳下來。
謝吾德哼了一聲。
這就算是陪他玩了?
溫特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是埃德加爾又喊他過來和稀泥,最後他隻能看着這兩個人别打起來,直到謝吾德離開。
正好衣服也洗幹淨了,他就陪謝吾德過來一趟,也算是糊弄過去了。
溫特想伸手拍拍謝吾德的腦袋,但是他現在也就一米出頭,有點夠不着,所以隻能轉而拍拍謝吾德的大腿:“有空還是改改翹腿的習慣吧,會腰疼,而且你可别走着走着忽然想要翹腿,又把自己給摔了。”
林耀祖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
溫特和謝吾德對話時的口吻實在是太熟稔了,所以溫特說的話自帶可信度。
誰家好人會因為這種理由摔?
這可是武宗诶……
殺人如麻的武宗诶。
這是什麼憨憨的摔跤理由?
聽描述還是摔個四腳朝天。
謝吾德瞪了她一眼。
笑屁。
他那是好久沒有身體都快忘了地心引力的存在了。
雖然他的法術可以瞬發,但是大腦在下落的瞬間空白了。
那麼短的距離完全來不及反應。
現在不一樣了,他把相對應的法術挂上了。
絕對不會再因為這種理由摔了!
“她……”謝吾德剛指一下林耀祖,就被溫特拉着衣袖扯了下去。
溫特一下子就猜到了謝吾德想問什麼。
“她那個世界是基于這個世界的發展和你的性格推演出來的發展。”溫特壓低聲音說道,“大數據分析演算、心理史學啥的,反正這麼理解就可以了,可能有些不準,畢竟你比較癫。”
他幾乎不和謝吾德解釋這種學術的東西,謝吾德學不會。
他的“永恒”屬性太重了。
永恒看似是好事,但同樣也可以用僵化替代,上限被封死了,他個人的學識基本停留在二十二歲那一年。
跟謝吾德講就是純粹地對牛彈琴,他搞不明白的。
謝吾德也對徹底搞明白也不感興趣。
“我才不是騾。”謝吾德撇嘴,“誰又醜又萎?”
畢竟小說中的心理史學是在“騾”那裡翻車了。
“……請不要誤傷隊友。”溫特拿拐杖把謝吾德的下巴推開。
要交代的基本就這些,他不喜歡和别人呼吸對着呼吸說話。
他不喜歡這種溫熱濕悶的感覺。
這也是謝吾德那麼幹脆地就順着巫蠱的借口往西北邊走的理由之一。
南方的天氣他待着不是很舒服。
就在謝吾德和溫特在那裡小聲嘀嘀咕咕的時候,林耀祖眨巴着一雙眼睛看着溫特。
溫特不太喜歡被注視的感覺。
理論上他已經習慣了被注視,還經常主持學術會議,但是習慣并不代表喜歡,而且來來回回面對的都是那一群人,大家都是死了,死後相處時間還不少,彼此熟悉的很。
可是林耀祖是陌生人在這種情況下被盯着,他會有點想躲。
謝吾德一看溫特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是在糾結要不要開口問林耀祖盯着他看幹什麼。
溫特會遲疑,但謝吾德可不會:“你有什麼話想說?還是說你認識他?”
“這位就是太子冷吧?”林耀祖思索後還是選擇了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