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善回頭，眼睛裡有點迷茫。

他現在不是說不了話了，問他能有什麼結果。

謝吾德扭頭瞪了他一眼：“你愣着幹什麼？我又沒堵住你的嘴。”

翊善這才松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他一直都是這樣。殿下他吉人自有天相，不必要為他擔心。”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林耀祖從他的眼神中卻讀到了另外一個信息——與其擔心謝吾德，不如擔心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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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

【不是哥們，你還真信了，劇本罷了。】

【催眠術能做到這種事情嗎？】

【呃，大概？我體驗過催眠術——不過不是什麼很好的催眠師，用處有點唯心？我有朋友說很管用。不過我大學的時候有催眠術大師來表演，倒是可以讓人一秒入睡，但是一秒啞巴這種還是沒見過。】

【如果你見過催眠師表演，那應該會注意到催眠大師在表演的時候會先挑人，有人不合适就會被請下去，因為最後給人的震撼比較大，就會容易忽略這一點。】

【有一些人就是不容易被催眠。】

【意志薄弱的人吧，我就絕對不會被催眠。】

【呃，其實反了，意志薄弱的人有時候不會認真對待自己的念頭，反而不太容易被催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臉疼嗎？】

【網紅劇本看看就好，誰認真讨論那我隻能哈哈大笑了。】

【我是真的覺得越看越不像劇本了，一個個的演技好到不得了，有這個本事去演電影多好？而且就現在來看，這投資一點也不小，弄個什麼《武宗傳》、《武宗傳奇》完全能賺上一大筆。資本從不做虧本買賣，而做直播實在是太虧了。】

【不然呢？主播是穿越了？明明可以用劇本解釋的事情你卻要用穿越來解釋？那麼剛剛翊善說不出話是為什麼？你要解釋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林耀祖看了一下讨論。

她覺得最開始問這是不是催眠的大概是調查組的人。

“不是這個。”林耀祖剛想說話，就看到翊善不理她了，擡擡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轉身去給謝吾德收拾殘局。

他這是沒心情和林耀祖說話了。

翊善的反應也說明了平時謝吾德真的不是這個樣子。

至少，在别人的傳言中沒有邪門到這種程度。

謝統制官看看左右，湊了過來：“光耀姑娘。”

林耀祖：“……我叫林耀祖。”

繼“光宗”之後，把他名字混着記成了“光耀”嗎？

總有一種在這件事情上謝吾德的姿态莫名其妙的低，但是完全是“我錯了，但不改”的架勢。

和他講理嗎？

謝吾德對翊善的大禁言術還曆曆在目呢。

“哦，耀祖姑娘。”謝統制官露出了一個讨好的笑。

謝統制官并沒有擺出一副“女人不該在外抛頭露面”的架勢，表現得甚至有點謙卑。

翊善是個職位，性格古闆不僅是他這個人的天性，同樣也是他的職業要求，而且他的家境也不錯，規矩也多，條條框框的都入腦了。

而謝統制官的家境一般，他隻有耳濡目染的行事準則，他不會去思考，并且形成什麼他不得不遵守的條條框框，也因此他做事的時候身段靈活了許多。

雖然武宗之前的榮朝有千般不是，但它也有自己的優點——經濟發達，出門做工的女子不少，甚至有些因掌握家中大半進賬敢直接和丈夫嗆聲，所以榮朝也算是盛産“悍妻”。

當然，偏見總是有的，苛待也是有的。

現在其實是南榮，而北榮皇帝在戰敗後被擄走，而許多女子——包括帝女、貴女這類女性——仿佛家畜一樣計數被帶走。

如今已經十多年了，她們中的大部分已經死去了。

反倒是被擄走的太上皇倒是活得好好的，史書上記載還在蕭國生了不少孩子，隻是後來被蕭國人處死了，有野史記載那位太上皇最後是被謝吾德折磨死的——搞不好這才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