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許檸,我喝醉了,你來接我回家好不好(?_?)】
指尖在第二張的照片滑了滑,她笑了。
“檸檸,你在笑什麼?”
褚檀檀有點發涼。
許檸回到了一開始的她問的問題:“為什麼拒絕蘇黎,等時機到了我再告訴你。”
也許到時不用她說,檀檀就能明白,許檸無聲說着。
褚檀檀連連點頭:“好。”
這時,許檸又問道:“你知道沈郁年他們現在在哪兒嗎?”
突然問起這個,褚檀檀愣了一下,然後說:“他們今晚好像去喝酒了。”
褚檀檀為什麼知道,是因為沈郁年之前給她發了定位,然後還發了幾句有點莫名其妙的話,她以為沈郁年是叫她一起去玩,但褚檀檀忙着和許檸打電話,果斷拒絕了。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剛問出來,褚檀檀突然就想到了既然沈郁年要去喝酒,那肯定會叫上梁院文和蘇黎他們,想着,褚檀檀笑眯眯地說道:“怎麼,是沈郁年他們給你發信息叫你去接某人了?”
許檸搖頭,然後說:“是蘇黎發的。”
褚檀檀:“……”
“哈哈,那你去接他吧,我也要睡覺去了,”褚檀檀十分應景地打了個哈欠。
許檸已經從床上下來了,她走出了卧房穿上了鞋子和衣服,在挂電話之前問:“你不去嗎?”
褚檀檀聲音帶着困倦,她的被窩真暖和呀,大冬天的而且還是大晚上的,不睡覺真的是浪費了這麼大好的時光:“我去幹什麼啊?”
許檸長音的‘啊’了一聲。
褚檀檀立刻酒明白這個語氣裡面蘊含的意思,小巧的耳朵有了絲絲的紅,她将頭埋進又香又軟的被子裡,聲音透過被子傳了出來:“不去。”
許檸本來也就是随口說說而已,但是看她這麼的堅決,不由得調侃了一句:“你對美色好像免疫了不少。”
褚檀檀:“……”
南城得冬天總是濕冷的,昨天開始下的雨現在已經停了,路上卻還是濕漉漉的,短時間内不會變幹,許檸喜歡下雨天,但是隻是喜歡延熱夏季的大雨,而不喜歡嚴寒冬季的雨天。
很冷,這意味着呼嘯的北方會不斷地威脅着将要傾倒的房屋。
許檸出了門,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長款大衣,來到停車場進到車裡後她立刻将空調給打開了,然後即刻往地點導航出發,褚檀檀知道地方在哪,但是卻不是她發給許檸的。
許是怕她不來,在沒有得到許檸的回複後,等了不到半分鐘,後面又發來了一條位置信息。
車裡響起了智能導航的聲音,許檸慢慢握着方向盤,車行駛了出去,又慢到快,現在已經是淩晨,路上沒有多少車輛,新年快到了,雖然還有兩周的時間,但是很多人都回了家,所以南城空曠了不少。
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許檸很快就來到了目的地。
進去前看了一下名字。
AIR酒館。
名字起的不錯。
越來越近,周圍卻是一直安靜着的,許檸都以為她是不是走錯了,這可不像一個酒館該有的氣氛,往前看去,裝潢别緻,不像她想象中的五顔六色的燈光,此刻整個酒館裡都隻有白色這一種的燈光,盡管是白色,卻依舊透露着一股莫名的氛圍感。
映入眼簾的除了酒還是酒,以及角落裡坐着的三個男人,還有站在她面前的人。
“許小姐,蘇先生他們在那邊,”剛進去就有人過來給她指路,好像被人提前安排好的,雖然用處不大。
許檸笑着點頭:“謝謝。”
蘇黎整個人筆直地坐在皮質沙發上,面前放滿了各種各樣的酒,好似這個酒館了有多少種面前就放了多少種,但是大部分都是沒打開的,零星的隻有幾瓶是有被人喝過的痕迹。
身上被酒氣給浸染,沈郁年坐在一側,寬大的掌中搖晃着半杯伏特加,表情清醒,耳廓上被燈光反射着亮晶晶的,而梁院文在另一側,要哭不哭的,領帶被扯開,灰色的襯衫紐扣懸挂在空中,要落不落,精緻的臉龐看起來分外可憐,就像是個被世俗牽繞住的脆弱貴族。
蘇黎的視線一直落在手機屏幕上,白熾的光反射在他的臉上,表情晦暗不明,根根手指用盡了力氣,青筋暴起,仿若下一刻就要将手中的東西捏爆了一般。
恍然間,身後飄過來的氣息讓他頓時回了神,他仰起臉,眼眸水盈盈的:“許檸,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