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處理好英國的事情後立刻飛了回來,地址是問許檸要的,所以一下飛機他就趕了過來。
看着緊閉的房門,夏舒躁動的心平和了下來,他理了理衣服後才按了門鈴,然而一開門看見的不是料想之中的人,瞧着表情冷淡的男人。
夏舒些許驚訝着,看了看房間号,他沒有走錯,再大的場面他也碰見過了,所以面對現在的狀況,夏舒也是很快的恢複着正常的表情:“蘇總,你也是來陪Mia的,看來是我來晚了?”
溫聲笑着,緩和兩人之間的氣氛。
可惜,對面的男人并不買賬。
蘇黎壓着眼皮,睨着男人,冷道:“你怎麼知道這裡?”
夏舒愣了一下,随後說:“哦,是Mia告訴我的。”
這個回答一出來,蘇黎眸眼微沉:“你來做什麼,今天不見客,”一副主人的口氣。
想到他是許檸的弟弟,夏舒還是冷靜道:“我跟許檸約好了,要不蘇總讓讓,我怕她等急了,”親昵的口吻惹起了蘇黎抑制着的怒火。
高大的身軀霸占在門前,一副不讓人進去的模樣,蘇黎擡起下颌,平常在許檸面前乖巧又聽話的臉在此刻完全是兩模兩樣,漆黑的瞳色變得深,冰冷:“我說了,今天不見客。”
一字一頓,沒有任何松動的意思。
見他這樣,盡管他是許檸的弟弟,夏舒的表情也變得有些難看,淡着聲:“我想,許檸的事還由不得你來做主。”
兩個成年男人就這樣站在站在門前對峙着,不同的是一個屬于門内,而另外一個在門外,刺骨的冷空氣鑽過縫隙洶湧地穿透而來,劍拔弩張的氣氛似那敵對的戰場。
夏舒忽而笑了一下:“蘇總,我知道你是許檸的弟弟,但是——”
“誰告訴你的。”
忽然被打斷的夏舒被這一句質問聲給發了疑,蘇黎掀起眼皮,削收的面孔更加的淩厲:“你查我?”
瞧着面前怒氣洶湧的人,夏舒也明白過來他在問什麼了:“我沒有刺探别人隐私的愛好,而且,這是許檸親口和我說的。”
夏舒推了下臉上的金框眼鏡,狹長的眉眼鋒利:“她和我說,你隻是她的弟弟。”
說完話,以為男人會被他的話給激怒,然而蘇黎渾身的氣勢全部靜了下來,舌尖頂了頂上颚,哂笑一聲,語氣暧昧道:“情弟弟,也是弟弟~”
尾音拉長,無不惹人猜疑。
夏舒所有攏着的神色在這句話全部崩下:“你瘋了。”
瘋了,不,不是,就該是如此。
夏舒平複着情緒,腦中的思緒因為剛才的話被紊亂了,如生意場上焦灼的對峙中思考着對策:“蘇總,剛才的話我就當沒聽見,也不會告訴别人。”
顧全大局的威脅,可惜,他碰上的人是蘇黎。
蘇黎嗤笑:“告狀?我随時奉陪,噢對了,等哪天夏總真的去告狀了記得和我聯系,我一定會讓助理給你好好的準備一份謝禮,”瘋子一般的出擊。
“我勸你識相地趕緊滾回你的英國的,别說我和許檸沒有血緣關系,就算我和她真的是親姐弟——”
漆黑的雙眸意蘊着濃郁的瘋狂,薄唇微張:“許檸,也隻能是我的。”
清色的瞳孔因為這句話而猛然的收縮着,夏舒盯着面前的人,他現在終于才看清了蘇黎的底色,本來以為隻是年少輕狂,因為獲得的成就而不将人放在眼裡,但是事實卻不是他所想的這樣。
蘇黎,是個沾上許檸就會發瘋的瘋子。
見人不說話了,以為是已經被吓退了的蘇黎頓時高興了起來,今天開始,礙眼的人終于要消失了,蘇黎冷睨着人一眼,随即往後走了一部,伴随着碰的一聲響起後,門終于又關上了。
淩冽的風揚起棕色的大衣,夏舒擡眼看着面前的門,幾秒轉身離去。
他要想辦法,讓許檸遠離這個瘋子。
溫暖的氣息重新湧上蘇黎整個人,蹙着的雙眉緩緩松開,沒有惡心的氣息在,心情都變好了。
“誰來了?”
這時候許檸出來了,看見他站在門問道,還好奇地歪了歪頭看向身後關上的門。
蘇黎揚起笑臉,走過去牽住他的手:“沒什麼,就是外賣送錯地方了。”
想着他是買了很多東西,周邊的外賣員估計都要眼熟這個地址了,許檸了然的點了一下頭,來到客廳上的沙發上坐着,看着茶幾上的一推紅色的紙,一疊整齊完好的,而另外一堆。
許檸看着雜亂堆着的紅白相間的紙碎,也算不上是紙碎,畢竟要更大一些,但許檸也隻能這麼形容了,爛成這樣,估計唯一的用處隻能用來燒了,或者直接拿去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