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好了,甯昭終于肯接受她的錢,并且願意把平闆接了過去,接着畫畫。
這一場變故,給昔詞都整出汗了。看到事情終于回到正軌,她終于可以安心地擦汗。
酒店裡隻有一張桌子,甯昭已經用了,昔詞想學習都沒有地方。
所以她等甯昭恢複平靜,專心開始畫畫,看上去不會再因為前面的事情亂想的時候,她才提出了離開。
昔詞指了指自己的包包,甯昭明白她的意思,她要去圖書館自習了。他起身送學姐出門,同她道别。
昔詞在他這待的時間不短,到圖書館的時候,其他人差不多都睡醒起來了。
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她随手将包包挂在凳子上,趴在桌子上開始午睡。
雖然時間晚了點,但是不睡一下的話,等會學起來肯定是會犯困的,困了效率自然就低,所以還不如一開始就睡好。
下午一直學習到飯點,昔詞這才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手機裡嚴霜已經提前開始呼叫她。面對嚴霜控訴她好幾天不給她帶飯,昔詞一邊賠罪一邊往食堂走。
為了能讓嚴霜早點吃上的,她直接将自己的那份也打包了。提着兩份飯,步行到實驗室。
今天實驗室裡不止嚴霜,她的學弟也在。她對嚴霜的實驗室已經很熟悉了,進來後直接找了空地方把飯放下來。
嚴霜似乎在批評學弟,見到她到了才停了話。昔詞對她說,“都這個點了,先讓學弟去吃飯吧。”
這句話換來對面學弟感激的一眼,嚴霜見狀,“這麼簡單的實驗操作還犯錯,你大二不是學過嗎,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學弟陳許言唯唯諾諾得挨批,“我知道錯了,學姐。”
嚴霜:“下次把實驗報告先預習一遍再開始做。”
學弟如蒙大赦,一邊念叨着“謝謝學姐”,一邊彎腰緻歉,“我知道,我一定不會再犯了”。嚴霜這才放他離開。
昔詞等人走了才去她的辦公桌把飯打開,“你也太嚴格了吧。”
嚴霜動作利落地掰開筷子刨飯,像個餓死鬼一樣,一點也不像剛剛那個嚴肅的學姐樣,“我也不想,但是他犯的錯太基礎了,不罵他兩句,都是對實驗室安全不負責。”
“好好好,”她不說了,等她去找好凳子,接着打開飯盒準備開始吃的時候,嚴霜已經吃了滿滿好幾口了,她随口一勸,“你别噎着。”
等嚴霜吃完,昔詞還剩一半。或許是吃飽了,之前在手機上沒好問的事,嚴霜現在有興緻提出來問了,“你這兩天到底在忙什麼?”
昔詞:“也沒什麼啊,我也要上課什麼的嘛,都說了有空肯定會給你帶飯的嘛。”
嚴霜啧了一聲,“你有沒有課我能不知道?”
“額,”昔詞一頓,還以嚴霜不關心這些呢,沒想連她的課表都知道。
接下來嚴霜又開始八卦早上那個帖子的事。昔詞還是一口否定了是謠言,其他沒說。标記這件事涉及甯昭的隐私,她不好拿出來同嚴霜說。
面對她态度堅決的否認,嚴霜笑笑,如果不是剛吃完飯忘記擦嘴,嘴邊還有油的話,這一笑談得上高貴冷酷。
昔詞給她遞了紙讓她擦嘴,嚴霜尬住了一秒,接了過來,将嘴巴擦得幹幹淨淨。最後将擦完嘴的紙丢盡飯盒裡系好袋子,嚴霜又恢複平時那個風度翩翩的嚴霜。
這番情景給昔詞樂得直笑。
嚴霜:“還笑呢,嘴上說着和甯昭不是那種關系,你還不是帶着甯昭的味道滿校園跑。”
“啊?”昔詞愣住,昔詞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