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問她什麼時候能帶甯昭複診,昔詞想着盡快,便轉身給甯昭打了電話。
明天本來是邀請甯昭來家裡做飯的,現在怕是得延後了。他白天還在給自己發消息,問她喜歡吃什麼,計劃着兩人一起去買菜。
電話接通後,昔詞說了自己的事情,對面沉默了幾秒,立即表示明天陪她一起去醫院。
也因此,醫生決定等明天看診過後在決定開藥。
第二天周日,兩個人約好去醫院。
昔詞買好了早餐在校門口等他,很快甯昭就從宿舍出來了。昔詞買了肉包子和熱牛奶,她已經吃好了,把他的那一份遞給了甯昭。
他接下包子後沒有立即吃,而是關切地問她得了什麼病。昔詞這才和他解釋,“還不清楚,反正和信息素有關。”
兩個人準備搭地鐵去醫院,不料卻遇到了嚴霜。這個點對于早起去圖書館占位置的人來說已經不早了,今天嚴霜不知怎麼也來得晚了些,剛好碰到。
嚴霜:“你們這是要出去?”
昔詞點頭,她還沒把自己去醫院的事告訴嚴霜,“我有事和甯昭去一趟醫院。”
隻見嚴霜表情困惑起來,“他怎麼了?”不怪嚴霜首先想到的是甯昭,隻因為他這個omega看上去身體就不如其他omega健康。
而且在她們之間,甯昭一直柔弱的,因為他皮膚白,臉色也不如昔詞有氣血。
“是我啦。”昔詞不欲和她多說,她也着急着想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我們先走了,明天見。”
甯昭也乖乖和嚴學姐道别,然後被昔詞拉着走了。
到了醫院,還是昨天那個醫生看診。因為已經了解過昔詞的情況,今天着重問的是甯昭。
醫生:“平時她有自然分泌過信息素嗎,在你們相處的時候?”
甯昭沒有過多思考便點頭,一旁的昔詞都吃驚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自己都不知道。
醫生:“你知道她無法自主控制釋放信息素這一情況嗎?”
這次換甯昭驚訝了,“不知道。”他原以為是學姐的自控力太強,且自身信息素的味道太淡,他也隻有一兩次聞見過。
了解情況後,醫生便讓昔詞在試一次,在甯昭面前控制自己釋放信息素。
一個alpha在omega面前這樣做,這本身是一件很私密的事,不是面對親密的人,alpha一般不會這樣做。醫生顯然将她們當成了一對。
昔詞并沒有意識到這點,反倒是甯昭略帶深意地看了看學姐,又看看了醫生。
她很聽話地開始嘗試,但是仍然不得要領,昔詞苦着臉,十分努力,脖子都伸長了。
昔詞憋紅了臉,信息素依舊沒有什麼變化,醫生見狀便沒有讓她在繼續,轉而對甯昭說,“用你的信息素誘導試試。”
甯昭神色微動,擡手揭開了脖子上的隔離貼。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醫生關掉了診室的空氣循環系統。
面包的香甜味從他身上瀉下,被主人控制着往昔詞裹去。
她吸了吸鼻子,實在是太香了,感覺甯昭像是端上了一盤剛出鍋的烤面包,饞得她嘴裡的口水都淌了下來。
“别走神,試試現在能不能分泌你的信息素。”醫生語調不帶任何情感地提醒她。
昔詞這才收心,開始重新嘗試。似乎是摸到了一點門道,也似乎是身處在甯昭的信息素包圍中,身體不再緊繃,肌肉松懈下來,細胞堵塞的大門的慢慢打開一點空隙,感覺身心都通暢起來。
“好了。”
醫生開口叫停,沒讓兩人在深入下去。“醫生,我感覺似乎真有點不一樣,但是好像還是沒有成功。”昔詞還有些意猶未盡,依舊躍躍欲試。
醫生微微皺了眉,幹脆利落地打開了空氣循環系統,“不用再試了。接下來你們兩個去一起去檢查一下信息素匹配程度吧。”
随着發展,現在的年輕人對信息素匹配度的觀念也有所改變,匹配度不再是ao之間相愛婚嫁的絕對聖經,人們越來越追求自主戀愛,不被匹配度束縛。
信息素由基因決定,在醫學上,一些和信息素腺體有關的病症能依靠高匹配度的異性信息素輔助治療。
昔詞兩個人随護士去抽血做了匹配度檢查,等待結果的途中,甯昭問她,“學姐是有什麼難處嗎?”
他的目光隐晦地掃過她的小腹,試探地問。上次他發情的時候,自己就差抱着讓她啃了,學姐還是不為所動,好不容易求得她同意,也是公事公辦地标記了一口,在沒有其他。
話說一個正常的alpha遇到像他這樣投懷送抱主動的湊上來的omega真的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昔詞并沒有領略到他話中的深意,隻是将上次的檢查結果又和他講了一遍。
甯昭懂事得沒有繼續問,表現得很相信她,就是心裡忍不住懷疑。
兩個人相顧無話,昔詞後知後覺有些怪異,卻不清楚真正緣由,隻以為他是在關心她,心中湧出一股暖意,安慰他。
“沒事的,我其實也沒什麼不舒服的,每天還能好吃好睡,身體健康的很。不就是信息素分泌障礙嘛,這不有你在,我剛剛不是也成功分泌了嘛,肯定沒有什麼大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