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你禁止再發任何微博,等公司公關處理。”
但是不等工作室開始做公關,所有關于景之的熱搜熱度都沒了,連熱搜都被撤了。
關注這件事的不止有江聞宴工作室。
時岑坐在劇組的化妝間,面無表情的看着熱搜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撤了。
景之,時岑在心裡默默念着,比上一世的回國時間早了很久,不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就算早回來又能怎麼樣,這一世他先火了,就算景之在進娛樂圈,粉絲也隻會說景之碰瓷他的臉,而不是像上一世一樣叫他小景之。
在上一世,時岑從小就在福利院長大,但成年後就從福利院離開了,快餓死的時候被一個娛樂公司挖入圈。
他原本以為就此可以遠離餓肚子的生活,但他遠遠沒有那麼幸運。
他是在什麼都不懂的情況下簽的公司,對合同的條款規則都不懂,更何況這個公司本就不是什麼良心公司。
時岑本就不是科班出身,無論是唱跳還是演戲都差别人一大截。後來時岑又因為拒絕潛規則,得罪了公司高層,一直處于半雪藏。
半雪藏的日子并不好過,還是經常吃不飽飯,可能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住在公司的集體宿舍,不在為住處發愁,隻不過會被其他人針對。
這樣的生活持續到景家少爺景之進圈。景家是階級的頂層,景之又是景家唯一的少爺,可能進娛樂圈隻是為了玩玩,但也自帶了流量。
圈裡人為了勾搭上景家,自然都會對他畢恭畢敬。
而時岑因為和景之七分像的容貌上過一次熱搜,而公司也利用他這張臉,開始營銷他小景之的人設,雖然沒有很火,但也有一定的流量,能接到劇本和代言,比之前好太多了。
與流量随之而來的不止是好的劇本,還有那些無法隔絕的肮髒的,帶着黏稠的惡意。
時岑的演技比别人要差很多,為了保住好的劇本,經紀人經常帶着他在各種酒桌上給導演和制片人敬酒。
為了能夠更好的利用時岑的這張臉,經紀人給他下藥,扔到了某個公司需要投資商的床上。
在酒店的床上,時岑意識不清,隻記得那雙帶着惡臭的手不停撫摸着他的臉,時岑想反抗卻沒有力氣。直到那個惡心的男人的一句話傳入他的耳朵,“和景之真像呀,睡不到景之睡這個也不虧。”
時岑聽到這句話渾身都涼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拿起床頭櫃的台燈,砸在了身上這個挺着啤酒肚的男人頭上。
男人捂着頭摔了下去,時岑爬起來就想離開,但藥效還在,四肢軟綿綿的,幾乎是剛下床就摔在了地上。
在時岑沒有爬起來的時候,腳腕就被身後的男人拉住,“MD,死見人,敢打老子。”
時岑攥緊了掉落在身旁的台燈。
走廊上暖黃色的燈光照在時岑身上,時岑卻一點都感受不到溫暖,柔軟的地毯上殘留着未幹涸的血迹,身後傳來男人憤怒的叫罵聲。
時岑向電梯跑去,幸運終于眷顧他一次。在時岑快到電梯前,電梯停在了這一層。
看到從電梯裡從出來的兩個人,時岑頓在原地,下一瞬間就失去力氣倒在了地上。
從電梯裡出來的那兩個人是景之和顧毓澤。
時岑看到顧毓澤伸出手護着景之後退一步。身後的男人也追了上來,
叫罵聲在看到景之就止住了,“景……景少。”
景之皺着眉,顯然不記得這個人是誰,倒是顧毓澤認識,溫和的問道,“王總,這是怎麼回事?您的家裡人?”
景之想說什麼,顧毓澤拍了拍景之的手,示意他來解決這件事。
其實事情的起因,顧毓澤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這個見人不懂事,冒犯到您們了……”男人拉着時岑的胳膊就像離開。
時岑忽然猛地撲向景之,殘留着玻璃碎片的手指拽住了景之的衣角,擡頭直盯盯的看着景之,“景少,求您救救我。”
景之沒有躲。
時岑看着景之的眼睛,很清楚的看到景之的眼睛先是閃過一絲驚訝,再是看着就讓時岑惡心的憐惜,最後是憤怒。
顧毓澤看到時岑的臉,也有些驚訝。
不等顧毓澤說話,景之就開口了,“你帶他去處理一下傷。”這句話是對顧毓澤說的。
聽到這句話,時岑就知道自己得救了。
“至于他,”景之語氣中帶着厭惡,“我不想再看到他。”
男人聽到這句話就癱軟在地上,知道自己完蛋了。
在男人要被保镖拖走的時候,也猛地撲向景之,“景少,我錯了,我不該起不該有的……”
但景之後退一步躲開了男人惡臭的豬蹄,顧毓澤上前一拳打在男人臉上,男人頓時暈了。
男人被拖走時,時岑回頭看了。
時岑忽然覺得很諷刺,在一個走廊上,兩個長的很像的人,一個卑微如蝼蟻,另一個卻可以用一句話決定别人的未來。
時岑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動着,有些走神的看着各個評論,忽然就頓了下。
【為什麼要說是替身,視頻這個小哥哥明明更好看】
時岑心裡忽然湧出難以言喻的憤怒,舉報了還不夠,還用小号在下面回擊着,像是魔怔了一般,直到屏幕上顯示着“您已被禁言”後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