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一輪中,紅桃K被鄧煜軒抽到,而鄧煜軒提問的人是顧毓澤。
鄧煜軒被抽中了好幾輪回答問題,終于在最後一局中抽到了紅桃K,整個人都格外地高興。
顧毓澤不算是公衆人物,鄧煜軒想了一會,小心的詢問顧毓澤可不可以問些關于感情上的問題。
“可以,你問吧。”顧毓澤溫和的回答道。
“你有過什麼感情經曆?”鄧煜軒問完之後,又緊急補充道,“如果不能說的話,也可以不說。”
“有什麼不能說的,”顧毓澤忽然溫和的笑了起來,“我和他從小就認識了,喜歡他很久了,後來談了七年的戀愛。”
“哇哦。”周圍一陣起哄聲,“是誰先表白的?”鄧煜軒隻是試探問道,沒有想到顧毓澤直接說出來,忍不住追問道。
“我先說的,”顧毓澤像是想到了什麼溫馨的回憶,眼神柔和了許多。
知道事情真實經過的江聞宴,隻覺得顧毓澤裝作深情的樣子很惡心。
覺得很惡心的不止江聞宴一個人。
景之的共情能力其實一直都很差,他很少能共情别人的感受,但這個時候也覺得有些惡心了。
“然後呢?”不知情的鄒文瑤問道。
時岑嘴角挂着嘲諷的笑意,甚至都能猜到顧毓澤會說什麼了。
景之無視顧毓澤投過來的眼神,喝了口涼茶壓下反胃的惡心。
“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就分開了。”顧毓澤說着,還垂下了眼睛,一副落寞的模樣。
其他人一片唏噓,但都沒有追問顧毓澤說的這個人是誰。
“太遺憾了。”鄧煜軒不由感概道。
江聞宴沒忍住冷笑一聲,把無意識捏皺的撲克牌扔到桌子上,忽然開口似笑非笑的問道,“顧先生是隻有這一段感情經曆嗎?”
江聞宴話音剛落,所有人不知道江聞宴為什麼忽然發問,都沒有再說話,不理解的看着江聞宴格外冷峻的神情。
“這算是第二個問題了,”顧毓澤直直的看着江聞宴道,“但是我可以回答你,我正式的感情經曆就隻有這一段。”
【砰——】玻璃杯放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景之身體微微向前,盯着顧毓澤的眼睛。
兩人對視了十幾秒鐘,景之忽然笑了,連眉眼間都充滿了笑意,“那你還挺深情呀。”
景之聲音中充滿了真誠的感概,像是真的在誇贊顧毓澤。
顧毓澤被景之盯的後背發麻。
不遠處忽然傳來廚師的聲音,用英語喊着燒烤好了。
“趕緊去看看要吃什麼,再不去就被搶完了。”尚雪緩解氣氛道。
尚雪話音剛落,其他人就都站了起來,“對對對,趕緊去拿,要不然就隻能等廚師再烤了。”
景之也站了起來,拍拍江聞宴的肩膀,“走了。”
江聞宴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掃了顧毓澤一眼後,就跟在景之身後走了。
顧毓澤咬着牙盯着兩個緊緊跟在一起的背景,用力捏着手中的撲克牌,像是要把撲克牌揉碎。
江聞宴低着頭,亦步亦趨的跟在景之後面,走着還要踢腳下的沙子。
江聞宴跟的很緊,在景之停下來的一瞬間,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撞了上去。
景之站的很穩,沒有被江聞宴撞動分毫。
江聞宴捂着額頭,擡頭問道,“怎麼了?”
景之回頭,“撞疼了?”
“沒有。”江聞宴放下捂着額頭的手,“就是問問你怎麼忽然停了。”
景之看着江聞宴無意識微微撇着的嘴角,像是受到了什麼委屈,忽然伸手握住了江聞宴垂着的手。
江聞宴愣住了,被景之拉着向前走了一步,才反應過來。
江聞宴跟上景之,和景之并排走着,反手握住了景之,把景之的手緊緊扣在手心中。
景之感受手掌中傳來的熱度,轉頭問道,“他說的是我,你怎麼不高興了。”
江聞宴憤憤的說道,“我不喜歡聽到他那樣說,更不想讓你聽到,不想讓你想起來。”怕你記起那段回憶會想到他的好,會悄悄原諒他,但更怕你會傷心。
“不喜歡聽,我以後不讓他說了。”
“不行。”江聞宴打斷道,“那你還要再去和他說話。”
“是警告他,讓他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不算是聊天。”景之安撫着炸毛的江聞宴,“好了,我想吃燒烤。”
景之和江聞宴走到了燒烤架上,兩人雖然走的慢,是最後拿的。
但是廚師做了很多,兩人就算挑了點,還剩下一些。
因為個人口味的不同,節目組特地的叮囑了廚師,做了一些少油少辣的燒烤。
“挑這些。”江聞宴記着景之不能吃重油重辣的東西,帶着景之從清淡口味的燒烤中挑。
節目組請的廚師都很有水平,即使是少油少辣,聞起來也很香。
“挺香的。”江聞宴誇贊着。
“豪吃。”燒烤架後的白毛廚師忽然開口,發音極其不标準的說着,還指着最中間的肉串道,“豪吃。”
江聞宴擡頭,看着白毛廚師,“您會說中文?”
但白毛廚師滿臉疑惑,聽不懂江聞宴在說什麼。
江聞宴又用英文重複了一遍,白毛廚師用手指比劃着,“一點點。”說完還繼續推薦着肉串,“豪吃。”
兩人笑着,拿了幾串廚師極力推薦的肉串放到了盤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