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破電梯?六個人就超載?”衛勘罵了一句,直接把桑昱、洛誠和劉婉怯推了出去,“你們等下一趟!”
可電梯門卻遲遲不關。
桑昱冷冷看向限載标識:“不是壞了……是規則。”
“隻能上五個人,兇手必須留下。”
衛勘不信邪,拉人、換人、減人……電梯紋絲不動,直到他的好哥們張曉川發現牆上的《電梯使用指南》:
“電梯僅在最後一刻,且人數為五人時,才會啟動。”
無臉男癱坐在地:“看吧,非得按規則來……兇手是誰?自己站出來吧。”
沉默。
時間已經在無聲中來到最後三十秒,喪屍的嘶吼聲伴随着沉重的腳步聲隐約從遠處傳來,衛勘幾乎崩潰:
“不站出來,大家都得死!”
……
一旁,桑昱将目光移向洛誠,輕聲問道:“是你嗎?”
洛誠搖了搖頭。
桑昱又問:“你覺得是誰?”
洛誠的目光掃過人群,最終停在衛勘和“無臉男”身上。
——一個身份存疑,一個“死而複生”。
但桑昱卻搖頭,緩緩開口:“還有一個人……”
.
“現在情況已經明了,要不我們再找找有沒有其他線索?”桑昱主動打破了甯靜。
“還有其他線索嗎?”劉婉怯問道。
桑昱點了點頭,“剛剛這個……拿了兩張線索過來,他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卡,但進度滿了,所以我推測,應該還有其他線索。”
于是,在他們的努力下,又有一張線索被找了出來。
【聾人:霍爾的手寫樂譜夾層中發現泛黃剪報——《天才音樂家被毆打至耳聾,嫌疑人畫像與曼德羅相似度達90%》。】
“所以兇手到底是誰?”看完了這條線索,劉婉怯将目光對準了衛勘,“還有,曼德羅死了,你是誰?”
“我應該清楚他的身份,”無臉男思考着說:
“我的劇本裡說商人在仁心醫院看到了一個熟人,但是他看上去好像失憶了,所以我覺得衛勘,這個病人其實是警察。”
桑昱認同地點了點頭,他舉起剛剛無臉男帶來的線索,說:“剛剛這張線索已經說明了警察應該是被兇手敲暈了,人關在醫院,并通過某種藥物讓他以為自己是死去的曼德羅。”
“哦,對!”衛勘驚歎,“有一張關于病人的線索是說護士給我換了新藥,還說這樣能治好我的妄想症,外面有人在計時。”
他将目光掃視一圈,最後落到了洛誠身上,無比笃定道:“是你,洛誠,你是醫生,兇手就是你!”
“可是他的作案動機在哪呢?”張曉川疑惑。
這時,劉婉怯站了出來:“我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我聽你說你也要殺曼德羅,你每天都要去霍爾的演唱會,你是為了他殺了曼德羅。”她将目光對準剛剛發現的那張線索,仿佛那就是鐵證一般。
面對劉婉怯的指證,洛誠隻是搖了搖頭,目光看向桑昱,像是堅信桑昱一定能相信自己,他說:“不是我。”
“對,不是他。”桑昱認同地說。他轉向劉婉怯,聲音冰冷:
“——是你吧?”
劉婉怯瞳孔驟縮:“你胡說什麼?!”
“怎麼可能是我,桑昱,你不能因為洛誠角色裡也喜歡你你就胡亂指人,要知道,感染者進電梯了,我們都會死的。”
而桑昱卻步步緊逼:
“你提到了關鍵的一點,感染者進電梯了,就會變成喪屍,我們都會死,可是你能解釋你是怎麼從喪屍潮中活下來的嗎?”
“對,為什麼你當時和王靜怡一起在外面,死的卻隻有王靜怡一個?”洛誠反問。
桑昱:“因為她本身就是感染者,在喪屍眼中她是同類,所以她才能活下來,再者,你殺了曼德羅,也不隻是因為你是她的情婦,而是因為錢吧。”
桑昱:“讓我來試着還原這個故事吧。”
“曼德羅騙走了商人所有的資産,包括小說家的稿費,而他卻抛下你去追求艾娃,所以你因愛生恨,先是用藏在舞鞋裡的刀片毀了艾娃,接着殺掉發現你做這件事的曼德羅,為了繼承他所有的财産,你打暈了查到曼德羅屍體的警察,讓他一直被囚禁于醫院,同時為了不這筆财産被商人奪走,為了以絕後患……”
桑昱頓了頓:“我原本懷疑的還有他,”他将手指向無臉男,“但是遊戲一開始的規則讓我意識到一件事,‘禁止單獨行動’,你已經死了,所以和你一起組隊的人才會出事,沒錯吧?”
“咯咯咯,”無臉男突然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慘叫,緊接着化成一道影子,消失了。
餘下人無比震驚得看着這一幕。
劉婉怯臉色慘白,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桑昱說的沒錯。
但她沒告訴任何人:她早就死了。
在喪屍撕碎她的那一刻,一個聲音在她腦中響起:
“想複活嗎?那就……替我殺光他們。”
他發現了又如何?
那個“Ta”的目的,不就是殺掉他們嗎?隻要把他們都殺了,自己就能活着出去。
劉婉怯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紅光。
“被你發現了。”
伴随着話音落下,數以萬計的喪屍突然淩空出現。
絕對不能,讓他們“三個 ”活着離開這裡!
……
.
當一抹刺眼的光從黑暗中照射出來,桑昱聽到了一陣刺耳的警報聲。
他推開包間的大門,卻見一群醫生和警察沖進了房間。
洛誠默默拉着他的身體後退,他對着桑昱搖了搖頭。
說:“案子又出現了,阿昱,剛剛和我們一起打本的玩家除了衛勘都死了,他們,成為了新聞裡的,無皮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