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沒有了,歲寒有些失望。
察覺到瓶子的人魚,難過地翻了過去,陸思遠繼續問道:“那明天呢?”
店員搖搖頭,禮貌地說道:“都已經被預訂了。”
歲寒氣鼓鼓地瞪着張雲棋,那大眼睛像要把他吃了一般。
“最近的時間是下周六。”店員說道。
是張雲棋出國的第二天。
分别時,張雲棋再一次對他們表達了感謝。
而歲寒卻叫住了張雲棋,勸他早點找到海妖。
等張雲棋走遠後,歲寒才說:“我曾經在小孩子的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氣味。”
陸思遠提着東西,往家趕去。
“我記得我好像說過,慕甯他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完了,剛才張雲棋在的時候沒想起來,現在他都走遠了,才想起來這事。
“你覺得他态度怎麼樣?”歲寒問道。
陸思遠想了想,如實地說道:“感覺他說話的聲音有點怪,還有對慕甯挺好的。”
給他一種一直在幫助張慕甯的感覺,但他又在歲寒那聽過一些言語,無法将他控制的東西,和他看見的東西聯系在一起。
“這個我也不确定,因為我的這段記憶好像也被抹去了。”
歲寒隻有模糊的影子,不知是因為詛咒的原因,還是他自身的原因。
“那我先問一下,慕甯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常的。”
按時間來算,張雲棋應該在高架上,令陸思遠沒想到,他直接秒回。
張雲棋:他身體好了很多,已經不用在醫院治療了。
說來也奇怪,吃下鱗片的是妻子,連兒子的病都好了許多,所以他才會問陸思遠,詛咒是不是消失了。
“按照我直接看到的内容,詛咒是一個一個往下蔓延。”
從張雲棋的愛人甯雪,到張雲棋,再到張慕甯未來的愛人,再到張慕甯,是一個往下,算是前一個死亡,後一個将繼承詛咒。
他問過張雲棋,張慕甯的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張雲棋:在思遠入職的前一個月,一直在海邊長大的慕甯,突然生了場大病。
陸思遠入職的時間是九月份,那張慕甯生病就是八月份天氣正熱的時候。
“你是什麼通過什麼渠道,找到并成功入職的?”歲寒問道。
“招聘軟件呀。”
這份工作,是在陸思遠屢次碰壁的時候推給他的,起初他還不相信,想着試一下,結果問了八字就面上了。
其實他也找過不沾水的其他工作,但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阻撓他在公司裡待下去,這是在他在選秀被淘汰後發生的事。
給甲方的方案莫名其妙消失,即使提前打印好,由成員認真檢查過無問題的紙質方案,在交到甲方手裡後,上面的字會離奇消失。
現象太過怪異,多發生幾次後,陸思遠就被開了,奇怪的是當他一走,那些怪事又消失了。
屢次碰壁,當這份工作出現在眼前,他想試一下又不吃虧,結果就那麼巧合。
陸思遠翻找着當時聊天記錄,奇怪,沒有了。
“我記得我和HR聊了很多,從工作經曆到為什麼想面試本公司,怎麼現在全沒了。”
陸思遠不死心,繼續翻結果除了打開APP自動接收到的打招呼,其他什麼都沒有。
“不是張雲棋幹的吧?”歲寒也能看到聊天内容,第一個就懷疑到他身上。
“我入職的時候,張雲棋還沒有接手,他在園裡隻是頂着職位無實權。”
比如張雲棋無數次在員工更衣室見到老員工在工作時間打牌,喝酒,他無法做出實質性的處罰。
“那最後照顧我的那個小夥子呢,他是怎麼進來的。”
歲寒說的人是莊陽。
陸思遠有點印象,好像是介紹進來的。
歲寒:“算了,現在也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必須和我待在一起,所以我要入職。”
陸思遠還是有些擔憂,“你就不怕被别人發現?”
但他的話,歲寒根本沒有聽進去,“你們夥食怎麼樣?最近你休息在家好像長肉了。”
幾句之後不離吃的,陸思遠有些無奈,既然他高興就随他去吧。
“你不說話是因為不好吃嗎?”歲寒緊急撤回說要去的話,“那我還是考慮一下好了。”
陸思遠搖搖頭,“好吃,比我煮的飯好吃。”
“嘶,那我就放心了。”
春風帶着些許冷意吹動街道邊的樹葉,兩邊的花早已謝了。
歲寒嚴肅地說道:“你不能離開我,要永遠,要永遠待在我的身邊。”
陸思遠别開臉,奇怪明明有風怎麼連還是那麼熱,好半天才說一句,“嗯,我會在你一睜眼就能看到位置。”
回到家,随後将張雲棋給的東西鎖了起來,他必須看着陸思遠,隻有在眼皮子底下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