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太白詩仙給太宗陛下作詩了!這是什麼千古詩情!】
【我可真是太激動了!倉鼠尖叫,扭曲陰暗地爬行。
就是這樣才對啊!李白大大,你為什麼要給永王作詩?給我們二鳳陛下作詩不好嗎?
最起碼不會踩縫紉機成了反賊附逆呀!】
【好家夥,這才多會兒功夫就寫出來十一首了?不愧是李白!
寫了什麼啊?快給我們康康!】
李世民早就聽天幕說起過他們大唐第一詩人,但是卻沒想到李白這麼快就已經借着酒意,一氣呵成寫了十一首詩——
試借君王玉馬鞭,指揮戎虜坐瓊筵。南風一掃胡塵靜,西入長安到日邊????(1)
“好詩!真是好詩啊!”
難得有此大勝,再加上氣氛使然,顔真卿也是立馬拿過李白的詩,當場就讓仆從研墨,挽起袖子親自抄錄。
“臣之後讓人拿去譜曲。
當年有太宗陛下的《秦王破陣樂》,現今又有我大唐《燕王破陣歌》,真是妙極啊!”
李白一寫詩立刻點燃全場,王承業等人也開始借酒吟詩,現場拍李世民的馬屁。
眼見衆人有的抄錄,有的作詩,唯獨李光弼這個武将撓了撓頭,感覺自己十分尴尬。
到了這種時候他就開始後悔,為什麼小時候不多念兩本書?!
格格不入的李光弼不停讓小厮倒酒喝酒裝作很忙的樣子,而李世民讀着李白的詩,又欣賞了下旁邊顔真卿大唐第一書法家的行書,也多喝了兩杯悶酒。
【你不對勁?二鳳大大,你好歹也是個詩人和書法家,還是派對社交達人啊!】
【氣氛這麼好,二鳳為什麼不做詩寫書法了呢?是因為不喜歡嗎?】
【哈哈哈,不許你們欺負二鳳!拿人家非專業選手和頂級專業選手比,賽道都不同哈哈哈笑死!】
【就是啊,初唐那會兒天下亂得很,和盛唐時期的文化沒法比。
再說了,我們二鳳大大書法厲害,寫詩也不差,曆史上能留下千古名句的才幾個人?不能要求太高。】
【你是說 “疾風知勁草,闆蕩識誠臣” 嗎?
那确實不錯。但是二鳳大大唐初那會兒流行的是骈體詩,講究華麗風,早就已經過時了。比不了後來的詩詞格式。】
【我去瞅了一眼二鳳的著作,哈哈哈笑死我了,這不就是我小學喜歡的無病呻吟青春文學嗎?
就是堆砌辭藻形容景物,最後再強行感歎一下心情真開闊或者真傷感啊!
人家後來的詩詞大家為什麼出名?是因為人家在抒發真情實感和人生體會。
二鳳大大你經曆那麼豐富,非喜歡寫什麼青春華麗文學幹嘛啊?裝什麼文藝小清新?】
李世民看到這裡,又悶了一杯酒。
骈體詩怎麼了?他覺得華麗風就挺好的。
算了,拼詩拼書法他今天都比不過,李世民幹脆一撸袖子,開始下場彈琵琶。
現在的詩韻律更工整了,自然方便譜曲,于是李世民現場來了一段大唐版琵琶彈唱。
李白酒意正酣,當場配合李世民的琵琶曲,來了一段詩仙劍舞。
【卧槽,李世民彈唱、李白舞劍、顔真卿抄詞!這是什麼大唐頂級文化盛宴!
看到沒有?下次春晚請按這個規格來,不然不看!@春晚導演】
【不行了,太激動了,今晚不睡了啊我要陪二鳳大大喝酒開party!
來吧嗨起來!一起喝最多的酒,熬最晚的夜!】
“夠了,燕王你已經喝了十幾杯酒了,不能再喝了!”
旁邊這個掃興的聲音,來自于之前被招聘過來做随軍外科醫生的沈月。
李世民之後雇傭的幾個現代打工人都是現幹現結,但沈月打的是長工。
工資也是和現代一樣按月結算,而且她還在等自家老闆升職之後的年終獎。
于是沈月沒有回現代,反而跟着李世民一路随軍到了太原。
旁邊的女娘語氣平平,說話聲音也不大,可是李世民舉着酒杯的手瞬間一抖,有點委屈地看向沈月:
“大家都正喝得高興呢,再多喝兩杯也不打緊嘛。”
然而沈月依舊面無表情,甚至皮笑肉不笑地冷哼兩聲:
“所以你又想像上一次一樣早死了對吧?
等到年紀大了藥食無醫,開始天天這裡痛那裡痛,連路都走不利索,拿筆手都抖,就該開始悔恨年輕時候多喝的那兩杯酒了。”
李世民:……可怕
這麼一說,别說是李世民了,旁邊貪杯的李白等人都頓住了。
本就年紀大還愛喝酒的李白紮心了,而李光弼等人卻是很不滿地瞪着沈月。
這女人,真是好生掃興!
哪怕是燕王殿下的寵妾,那也不能這樣跟殿下說話吧?知不知道什麼叫大不敬?
大唐時期的男人看待男女關系,從來沒有什麼上下級的概念,很多人都誤會了沈月的身份。
不過,一貫善于官場鑽營的王承業琢磨出了幾分不對,于是問道:
“燕王殿下,這位是…?”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府上的女醫,醫術神乎其神,故而我請她随軍做軍醫來給傷患診治。”
“這怎麼能行?軍營裡怎麼能有女醫官?”
李光弼下意識開口反對,其他人也是皺起眉頭,露出不太贊成的表情。
在這個時期,社會上當然有一些女醫者,宮廷當中也有專門服務于妃子和公主的女醫,但她們屬于宮人,醫官的官職一直從未讓女性擔任過。
更何況是在全是漢子的軍隊中。
這傷胳膊斷腿的刀傷,有時候會落在靠近隐私部位的地方,難道這些兵卒還要在一個年輕女娘面前全都脫幹淨瞧了去?
“… 這,實在是有傷風化。”
大多數人都接受不了。
王承業在一旁捋了捋胡子,目光複雜。
畢竟他久經官場什麼都見過,頓時就想黃了,覺得莫非是燕王在和他的愛妾玩什麼很新的軍營play?
對于這些古代男人慣有的歧視,沈月直接無視了,她問旁邊的助手: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可以開始縫了嗎?”
見到跟着她的太醫署學徒點了點頭,沈月從容起身,在一衆視線中淡定離開去做手術。
領着二鳳陛下給的高薪,沈月在長安的時候也做了不少事,最起碼青黴素和蒸餾酒消毒液已經成功做了出來,外科手術的工具也做了不少。
“縫...什麼?”
李光弼下意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