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三一開始還能對付幾招,但獨瘋子的鐵鍬攻勢越來越詭異淩厲,費三開始有些應接不暇。
“這樣的師父,我是不打算要了,誰喜歡要就拿去吧。”
費三的心裡奔騰着一萬頭草泥馬,一邊防守,一邊找機會往院子外邊跑。
獨瘋子似乎看出來了費三的意圖,他揮動着鐵鍬,堅決守住院門,費三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
無奈之下,費三隻好一路後退,獨瘋子一點一點地把他逼到山體前面。
身後就是獨瘋子的“三室一廳”,費三心想,絕不能進屋子裡去,容易被獨瘋子來個甕中捉鼈,于是向一邊閃去。
他希望獨瘋子打幾下,消消氣也就算了,但獨瘋子似乎越戰越勇,還改變了套路。
“咔嚓”一聲,獨瘋子把鐵鍬打開成剪刀形狀,雙手各拿一個刀柄,對着費三的脖子就剪了下去。
“師父,你也太狠了點兒,謀殺親徒啊這是。”
費三沒料到獨瘋子會來這手,于是也學着獨瘋子的樣子,把鐵鍬分成剪刀的形狀,雙手各持一邊。
剪刀中間以太極圖形狀對接,左陽右陰,界限分明。
獨瘋子的剪刀眼看就要剪刀費三的脖子,費三慌忙擡剪阻攔。
費三從來沒用過剪刀來做武器,使用起來很不順手,兩把剪刀在費三脖子前面交接在一起,迸出一片火星。
震得費三虎口發麻,真氣浮動。
獨瘋子用力向前推動剪刀,費三隻好連連後退,兩把剪刀糾纏在一起,離費三的脖子越來越近。
費三被獨瘋子逼到山體前面,後方已經沒有了退路,獨瘋子的剪刀刃幾乎已經碰到了他的脖子。
突然,一股渾厚的真氣自刀柄傳來,傳遍費三的全身,但費三感覺怪怪的。
兩個刀柄的真氣極不相同,左手燥熱,右手寒涼,兩股對立真氣在費三體内相互撞擊纏繞。
費三想要控制真氣運轉,但毫無效果,他的身體一會兒感覺像是被火焰炙烤一樣,一會兒又似落入極寒的冰凍之中。
費三忍不住渾身發抖起來,“當啷”一聲,剪刀落地,随後他自己也站立不穩,“撲通”一下栽倒在地。
“死啦?活該你死,好好的畫作都被你弄毀了。”
獨瘋子低頭看了看費三,費三被陰陽兩股真氣折磨得在地上亂滾,臉色一會兒青紫,一會兒火紅。
“嗯,的确死了,我馬上挖個坑埋了你,好歹我們也是師徒一場。”
“啪”的一下,獨瘋子把手裡的剪刀恢複成了鐵鍬的樣子,開始在山體上面挖洞。
費三難受得說不出話來,但凡能張開嘴,他也會罵獨瘋子一句。
“這個老東西,怎麼連活人和死人都分不清楚?”
費三眼看着獨瘋子的鐵鍬插入到巨石中,抽出來的時候,帶出來一大塊石頭。
一個完整的巨石硬生生被獨瘋子分成了幾個小塊。
費三呆住了,這獨瘋子的内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微塵四段可能在他手上也不過是區區小菜一碟,切石頭比切塊豆腐還要容易。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石壁上就被挖出來了一個大大的洞口。
師父果然是個奇才,挖洞的奇才!還有,畫畫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