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刻,斯萊特林的餐桌上。
“聖芒戈治療師協會?如果你想研究魔藥,我可以幫你聯系魔藥協會的負責人——”
“噢!謝謝你,勞拉。不過我覺得在聖芒戈更有......實戰性?鄧布利多校長已經聯系了那邊的負責人,下學期我就去實習了。”
尤利趕緊咽下最後一口南瓜汁,扭過頭對勞拉解釋。
聽到鄧布利多的名字,勞拉無意識地轉動了一下小指上的戒指。
她想說什麼,但她斟酌了一下,并沒有說得過于直白。
“尤利,聖芒戈最重要的特點是保持中立。答應我,在那邊不要為任何一方單獨辦事,知道嗎?”
尤利不太明白其中緣由,但她還是向勞拉點點頭,她知道勞拉這麼說一定有她的道理。
更何況,尤利本來也沒打算被任何人驅使——自保是她的唯一目标,僅此而已。
兩人正準備再說些什麼,格蘭芬多的方向卻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赫奇帕奇與拉文克勞也有不少學生往那邊探着身看去,學生們的表情洋溢着“有好戲看了”的喜悅。
尤利順着金的視線向上擡頭,隻見一隻通身灰褐色的林鸮叼着一個紅色的信封搖搖晃晃地掠過格蘭芬多的上空。
它看起來很有些歲數了,羽毛蓬亂,翅膀的尖端處也多有磨損。
“那封信為什麼是紅色的?”
尤利還沒見過這樣的信封,這個顔色讓這封信頗有十萬火急的意味——難道巫師界也有加急件?
勞拉撐着下巴笑着回複:“那是吼叫信。等等吧,馬上要有好戲看了。”
格蘭芬多長桌上,當了十幾年哥哥的查理在看到那抹紅時就腦内警鈴大作,他迅速把頭扭向左邊———果不其然看到自己的雙胞胎弟弟們動作一緻地向他揚起一個心虛的微笑。
至于珀西,他已經面容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嘴裡反複念叨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在眼睜睜地看着那團火紅馬上就要燒到眼前的瞬間,喬治突然低頭看向斯萊特林的長桌,罕見的開始祈禱梅林——
切達爾吃完飯了......切達爾吃完飯了......切達爾吃完......該死的切達爾!
喬治的表情開始變得視死如歸了。
費雷德還在一旁興緻勃勃地添亂:“我們要不要打賭看媽媽是罵你罵得多還是罵我罵得多?賭一個銀西克。”
旁邊的李·喬丹一邊歎為觀止一邊好奇地問:“為什麼不是一個金加隆?”
“哈,當然是因為我們沒有一加隆。”
費雷德對着李笑嘻嘻地比了一個耶。
喬治頭一次痛恨自己兄弟的樂天派———但他更痛恨自己依然對這個不合時宜的賭約可恥的心動了。
“賭了,罵我多一點。”
喬治準備伸手和弗雷德确立下賭注。
弗雷德馬上要擡起的手一頓:
“那賭不了,我也覺得罵你多一點。”
*
當鮮紅色的煙霧從信封裡噴出來的時候,喬治抓着頭發吐出了一聲絕望的呻吟。
“梅林……”
信封已經随着他拆開的動作漂浮在空中,快速折疊成一張嘴的形狀,兩個上翹抖動的信紙邊緣昭示着寄信人有多麼的怒不可遏———
“喬治·韋斯萊!”
尤利拿着刀叉的手突然停下了。
她要把那封信偷到手。
“昨晚魔法部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收到了整整六封投訴信!因為你爸爸昨天從家裡帶過去的收音機一打開就開始唱狗屁的'廁所之歌'——和你在家哼的調子一摸一樣!”
莫麗憤怒的聲音震得穹頂都開始落灰。
“這一定是你的主意!你讓你爸爸在辦公室丢盡顔面!你知不知道現在魔法維修部的人都認為你爸爸有嚴重的便秘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