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隻剩下自己時,鶴丸國永終于松開了捂着嘴的手。
他一張臉上布滿了绯紅,看着自己的手心,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審神者的臉,想到了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崩潰的捂住臉。
“被其他刃知道我會天天受到驚吓的吧……”
……
“今夜的寝當番竟然排了三把刀嗎?”看到了新呈上的寝當番名單,朔覺得很不可思議。
雖然她的床很大,睡下五六個人不成問題,但是……
“前天晚上是亂醬,昨天是後藤和小菜刀,今天三個,明天不會是四個了吧?不要告訴我最後我要和一百多把刀一起睡。”審神者對着來送名單的三日月宗近露出死魚眼,頗有一種「你要是說是我就鬧給你看」的架勢。
“并不是哦。”三日月宗近為自己沏了杯茶,坐下來輕呷一口,“不過阿魯基要是想的話,也不是不行哦?”
“我不想。”朔覺得很難想象這種事,“一百多振刀……怎麼想都睡不下吧?”
“今夜姬鶴殿下要為阿魯基解夢。”三日月宗近将審神者給自己的小零食塞入口中,配以茶水溜縫,覺得滋味甚好,“但是隻有姬鶴殿下一個怕阿魯基不放心,這才多加了兩把短刀哦。”
解夢啊……
朔隻能想到,自己似乎這兩天都夢到了一片令她感到絕望的黑暗,其他的記不清了,或許是覺得沒必要吧?還有,那片黑暗裡面存在着什麼?姬鶴的解夢……
“對了,三明,我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看見審神者嚴肅的神情,三日月宗近放下手中的茶杯,規矩地做好。
“是什麼事?”
“我昨天和前天換下來的衣服都不見了,其實衣服還好,就是内衣内褲……你知道嗎,我在萬屋買了七套清潔好的打算先對付穿等着出門再好好挑,但是目前來看剩下的五套不太能支持我撐到我想出門!”
朔本着能拖就拖的原則,反正七套換着洗換着穿也不差,但是她總覺得不是自己挑的差點感覺,誰能想到,她來到本丸的衣服都不見了!包括她死時穿着的睡衣!
三日月宗近歪了歪頭,瞳孔驟縮。
他就說感覺哪裡不對,原來是主人換下來的衣服有内衣,他最先安排的時候忘記了,後續壓切長谷部他們為主人置辦衣物鞋子的時候又忘記了。
明明他都看到換下來的了,為什麼還會忘記這種事……
“阿魯基不要擔心,你的衣服都是由當天的近侍為你清洗的。”三日月宗近用茶水将自己心中掀起的波瀾壓下,“隻不過是晾完忘記收起來了哦。”
朔松了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為本丸裡進了大家都不知道的偷衣賊。”
三日月宗近:……隻能微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