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那天一進學校就哀号遍野。
“快快快那張卷子借我抄抄我忘帶了。”
“應該還不急着收作業吧，不是說大掃除嗎？”
“大掃除？那不得先換位？”
錢晶晶停在楊雪旁邊：“聽說這次換位跟之前不太一樣。剛聽娃娃說按名次開始選。”
“真的假的可以挑同位？”杜最驚奇。
“想多了要挑也是人家挑你。”楊雪打破杜最的幻想。
杜最不死心：“希望哪路大神能挽救一下我。”
“江成洲，你說咱倆能不能坐一塊？”路子牧敲着江成洲桌子。
江少爺眼皮都沒掀一下，“不能。”
“為什麼？”
“因為老子有同桌了。”聲調傲嬌的不行。
“誰？”路子牧質疑，“這還能内定？”結果不多時他就明白這少爺的意思了。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産，隻要臉皮足夠厚沒什麼不可能的。
洛冉坐了最後一排，江成洲直接坐到她旁邊。
杜最眼看着，驚訝道，“洛冉這是……坐了江成洲旁邊？不對，是江成洲坐了洛冉旁邊。他們倆又成同桌了？”
“天，學霸被搶走了一個，”抱着自己臉皮不如江成洲厚的态度，路子牧已經把自己勸過來了，關心點和他不一樣，“我得抱别人的大腿了。”
杜最沒忍住湊上來問：“洛冉，你這是想幫江成洲提高學習成績嗎？你要不考慮考慮我？我肯定比他聽話好管……”
他後半句話在江成洲威懾的目光下吞回去，江成洲伸腿攔下他，垂眼：“滾，離我同桌遠點。”
“剛剛洛冉桌子都是江成洲幫忙搬的啊。”有人驚奇。
“天呐，他們倆什麼情況？”錢晶晶和楊雪八卦起來，“不會真在一起了吧？”
“我可不知道，這不有和他們走的近的嗎，”楊雪拍沈清越：“你知道他們什麼情況嗎？”
沈清越正犯困呢，聞言給了她們一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表情，“難說。我出去洗個臉，要不真熬不住了，待會收作業你幫我交了吧。”
“……行。”楊雪點頭，錢晶晶還和她聊着剛才的話題，說：“不過他們坐一起也挺配的。”
“啊……他們倆？”楊雪有些不敢相信，“可洛冉一看就不和江成洲是一種人，人标準好學生的。”
班裡換位費了一通功夫，娃娃進來的時候還有些鬧騰，他看了一下大體排位，按照身高稍微一調，看到後面有點驚訝。
他清了清嗓子：“這個大家這次換座的那個積極性都挺高的嘛。我看要我排的話差不多也是這個想法，那咱就先這樣定了。之後要是有實在不合适的咱再單獨調，到了高三就不為換座這種事再折騰功夫了。”
“行了，這個位置換完了，大家就先按照上學期的衛生劃分進行一下大掃除。課間操期間把寒假作業收一下，第3節課按照學校安排正常上課。看了一下咱班的課表，是上語文，然後是數學。”娃娃說完班裡都嚎起來。
“第1天上學就這樣，”杜最趴桌子上哀嚎：“這哪是上學呀，是送命吧。”
“我才慘呢好吧。語文卷子就寫了選擇題，待會兒老師上課要是點我起來念答案，我能當場飛上天去。”路子牧生無可戀：“你就等着給我收屍吧。”
一語成谶，上完語文後站了一節課的屍體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數學課前洛冉看着江成洲的期末卷子，後面幾道大題直接空着。
“你這裡面有些題都是基礎的，你可以先把中下難度做上分數還是有可提升的空間的。”
“那以後每天數學作業你都教我？”
“可以啊，”洛冉說，“還有哪個不會的嗎？”
“這個。”江成洲随手一指。
“你剛剛那個都做出來了，這個還不會嗎？”洛冉不理解，還是講起來：“這裡面有用到初中的知識。”她寫了幾個公式，說：“要不你再把初中課本拿出來，我等着挑點重點的給你拎一拎。”
“唉，什麼題啊？我能聽嗎？”路“屍體”聽到這詐屍爬過來。
“……數學？”看清是數學卷後他顯得有些意外，“江成洲你數學還用問啊，初中的時候數學不是一直前幾名嗎。”
江成洲止不住他的嘴，洛冉已經問起來了。
“他數學很好嗎？”
“江成洲理科初中的時候一直還行，雖然跟高手什麼的沒法比，但也挺牛了，腦子特靈活，就是上了高中之後就沒怎麼學習，要不也是妥妥優等生。”
“路子牧！”江成洲咬牙喊住他。結果反被人喊住：“江成洲！”
察覺到不對的路子哥第1次反應這麼靈活，拔腿就跑。
江成洲本來想跟上去，結果洛冉抓住了衣角，明明沒什麼力度，但就生生把他拉住了。
洛冉：“所以那些題很多你都會嗎？”
完了，好像已經開始生氣了。
江成洲心覺不好。
洛冉擡眸看他，抿着唇，也不說話，江成洲怕她直接走，伸手臂搭在她桌子上，但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實在不知道說什麼能挽救一下如今的處境，也不說話，就看着她。
說實在的，他剛開始就覺得看她一副認真的樣子很好玩，也挺可愛的，後來除了讓她講題兩人好像就沒什麼交集了，所以才發展到現在這個境地。
“你騙我。”洛冉聲音挺輕，抓他衣料的手松開。
“……我沒有，”江成洲忙說，看洛冉不相信的眼神，又加上句：“我也就會一點兒。我上高中真沒怎麼聽課，就能随便做幾個題。後面步驟多了，我就懶得做，所以也不能說學的好。”
“但是不是我講一點，其實你就明白了。”洛冉問，不吃他那套。
兩人僵持了會，最後江成洲老實說：“我真不是故意的，但你也沒問過我啊。”
見洛冉轉過身子不理他，他急問：“真生氣了？”
洛冉認真做題，對他的話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