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甯兮:“……”
岑甯兮:“?”
岑甯兮:“你說什麼?”
陸尋凜淡然:“祛疤做醫美。”
岑甯兮不可置信,重複了一遍他的說辭:“祛疤做醫美??!”
陸尋凜點頭:“嗯,是你想的那個祛疤做醫美。”
心裡邊神秘強大的黑塔副塔主形象,正在光速崩塌。
岑甯兮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什麼能說的話,鬧了好久,才幹巴巴地蹦出一個“哦”字。
陸尋凜隻是看着岑甯兮笑。
“對了,你這裡……是什麼時候?”岑甯兮想起那道被陸尋凜眉毛藏住的細小疤痕,出聲詢問。
他發現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身體似乎變得僵硬起來。
陸尋凜的情緒也變得低落,擡起手來,狀似無意般拂過他眉毛裡的那道疤。
“之前訓練不小心劃到的。”他問岑甯兮,“很……明顯嗎?”
語氣裡是完全沒有藏的低落,鬧得像是岑甯兮說了什麼話在欺負他。
“不不不不!”岑甯兮着急起來,嘴巴像機關槍那樣,吐了一串的不字,“我不是我沒覺得诶喲!”
弄得他手足無措,裡外不是人起來。
岑甯兮漲紅了臉:“我覺得很好看!沒覺得有什麼的!”
陸尋凜撩起眼皮,望向岑甯兮,勉力擠出一點笑容:“嗯,我知道的。”
岑甯兮着急過分:“真的,我沒騙你,騙你的話——”
天天和文字打交道的人此時完全找不到為自己能辯解的話,似乎行動會比言語更加有力可靠。岑甯兮放棄說話找補,反正是包間,隻有他們兩個人。
起身離開自己的位置,坐在陸尋凜的旁邊,湊近了一點,嘴唇印在他的眉毛處,被藏住的、要仔細看才能發現的那點白痕。
短暫的親吻,卻叫陸尋凜的嘴唇上揚了點,他眯起眼睛,完全一副心情好的樣子。
岑甯兮的臉熱了熱,但也沒什麼好害羞的,就算除去中間分開的那些日子,他們也在一起了三年半。
陸尋凜再一次擡起手來,慢慢蹭過被岑甯兮親過的眉毛。
他的眼睛彎起來,對着岑甯兮笑,聲音裡帶了點啞:“這麼喜歡啊。”
意有所指,一語雙關。
岑甯兮悄悄掐了一下自己,陸尋凜這幾年是不是去外邊報了什麼戀愛班進修了什麼,不然自己怎麼總是能被他逗得臉熱。
之前打視頻打語音電話的時候,他被陸尋凜的話逗得不好意思,好歹是隔着屏幕聽筒,實在不行就借口信号不好、自己有事來躲開。
現在他倆面對面坐着,小動作小心思小情緒什麼的……完全是一覽無餘。
岑甯兮覺得自己不能這麼窩囊。
他又一次湊過去,隻是這次的目标換成了嘴唇。
自然是反客為主,陸尋凜按住他的後腦勺,把人往懷裡帶,抱得用力,似乎是要把他揉進自己骨血一般。
唇舌///交/纏,暧/昧的水/聲在不大的包廂内響起,岑甯兮有些不明白,事情的發展怎麼變成了這樣,害怕服務生突然上菜打開門撞見尴尬,拍拍陸尋凜的肩膀,推開他,要回自己的位置上坐着。
隻是在接/吻結束前,不解氣般,岑甯兮用力,在陸尋凜的下嘴唇處咬了一下。
破了皮,他如願嘗到了那點鐵鏽味道。
陸尋凜看着他,手指碾過自己的嘴唇,眸光愈發暗沉。
好在服務生真的如岑甯兮擔心的那般端着菜來到,面前的桌子上多了菜品,耳旁是服務生的菜名介紹,岑甯兮看着陸尋凜,揚起下巴,無聲挑釁。
看着他的動作,陸尋凜隻是笑。
等服務生再度離開,岑甯兮拿起餐具,準備吃飯:“餓了餓了,快吃。”
陸尋凜依言,慢吞吞地拿起自己的餐具。
“對了,這次是真的有事要和你說。”開口,新的一道隔絕聲音精神力屏障已經布好。
陸尋凜擡眸看他,說:“剛剛和你說起别的事情。”
岑甯兮以為陸尋凜是說自己親他,準備找借口。
“我拿到沈晝松的權限,去聯邦的信息庫裡對半載體實驗室星盜搶劫爆炸案進行查詢,這些未公開的私人信息會有記載,但是,案子裡沒有付雪見這個人的名字,實驗室成員名單裡也沒有她,我在聯邦公民信息庫裡,名叫付雪見的人有3428人,但是沒有一人,是和你給出的信息相吻合。所以她的信息要麼是比沈晝松權限更高的保密級别,要麼是被人抹去了信息。”陸尋凜說道,“這件事等回聯邦後再去查查。”
岑甯兮聽着他的話,難得有些迷茫。
“還有——”
陸尋凜繼續講道:“拿到沈晝松的權限,我也順便看了一些和希淩晶有關的資料,你知道的,聯邦現在的開采技術,大家沒有發現希淩晶的其他功效,隻當是有甯神溫養精神力的特殊礦石,多一點的噱頭就是能轉運,和那些水晶一樣,所以把主意打到這東西上的也就是一些珠寶商。”
岑甯兮點頭,陸尋凜的話不假。
“但你知道現如今聯邦發現最大的希淩晶礦在哪個星球上嗎?”
不知為何,岑甯兮聽着他的話心跳莫名加速:“不知道……”
陸尋凜的目光沉了下來:“P-713,你父親名下的那顆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