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陶然上輩子的時候,有一個偶像也叫星津,跟文陶然是同行。
14歲的文陶然剛剛開始學習畫畫,14歲的星津已經是知名的畫家了。
那個世界的星津自小就是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孩子,他的畫總是無憂無慮的,充斥着幸福的感覺。
文陶然自小就是孤兒,每當她看到星津的畫,仿佛幸福變成了實體,變成了好看的顔色,她從星津的畫中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
但是後來那個叫星津的畫家在18歲的時候因為當街搶劫被抓了起來,這件事導緻他被網暴了,之後他又畫了幾幅畫,風格跟之前大不一樣,都是黑暗壓抑的風格,網暴他的那些人說他本來就是心理陰暗,之前的陽光開朗都是裝出來的,直到有一次報道說他的父母出門被黑粉用石頭砸破了頭,星津才徹底消失在衆人的目光中。
自始至終文陶然都覺得星津應該不是個壞人,那些陰郁的畫提現了星津被誣告,被網暴時候的悲傷。
文陶然當時還在網上跟星津的黑粉對罵,她感覺面對無數的網友,她真的太無力了,一個接着一個,好似她的敵人永無止境。
當時她都有那樣的感覺,星津呢?他又會是什麼感受?
後來文陶然進入了畫畫這一個行業,她将自己的作品發在賬号上,有個叫網名叫星津的人聯系了她,說是他是一名中介,可以幫她把畫賣出去,通過他賣的畫要收百分之50的中介費,平時還可以幫她運營賬号。
看到他給自己發的内容的時候,文陶然不想回複,百分之50的中介費,開什麼玩笑呢?這麼高的中介費,她還不如自己賣畫。
但是她後面看着對方的網名,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一直都沒有拉黑對方,反而回複對方,說了一個數,隻要給她這個數就行,随便對方賣多少。
很快,對方給她發了一個“OK”的表情,之後那個叫星津的中介每次給她打過來的錢都比她當初要的高很多。
大概這就是中介吧,可以把畫作的價格賣的很高。
一來二去的,兩個人熟悉起來,中介星津也時不時幫她運營賬号,她的賬号越做越好,也有不少人開始花錢找她作畫,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賣畫的價格總是會比中介星津給她的價格低很多。
有一次她試探他,想看看他還有沒有收百分之50的中介費,那時候他很明确表明自己是個有節操的中介,百分之50的中介費不能省。
文陶然才意識到這個中介是個有渠道有本事的人。
沒想到在這個世界她又遇到了一個叫星津的人,因為前面兩個星津都給她帶來了正面的能量,所以她對這個世界的人魚王子星津本能的有好感,能叫星津的人會是壞人嗎?不可能的!哪怕他是一條人魚。
從拍賣行出來已經是晚上了,莊園裡的仆人是不會給文陶然留門的,她隻得緊趕慢趕趕回去,免得隻能住在外面,而且她模模糊糊記得原文中将軍就在這幾天會回來,誰知道是哪一天,她還得回去讓将軍懷孕呢。
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人生地不熟,文陶然還不想住旅館,回去莊園最保險,至少那是原主熟悉地方。
文陶然在莊園附近換好了出門時候穿的鬥篷,在門口的時候,管家攔住了文陶然。
這位管家名字叫公辰,是整個莊園的管家,他平日裡對文陶然還算客氣,不至于惡語相向,隻是眼神中時不時流露出一抹鄙夷,看樣子很是看不上文陶然。
對于那些會給文陶然使絆子的傭人,他睜一隻閉一隻眼。
或許在他的心裡,他的地位比文陶然這個将軍夫人要高吧。
文陶然擡眼看了看管家公辰,眼眸中有着疏離和戒備,跟平日裡原主看公辰的眼神有很大的不同。
公辰注意到了文陶然眼神跟平日裡不一樣,他有些驚訝,難不成她知道将軍的事了?
文陶然并沒有開口詢問公辰為什麼要攔住她,靜靜站在原地,等待公辰說出他的目的。
看着眼前單薄蒼白的女人,公辰咳嗽了一聲,仿佛要宣布什麼重大的事情。
“夫人,将軍回來了,他要你回來之後第一時間見他。”
“我需要換一件衣服嗎?”文陶然問。
“夫人,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将軍要你第一時間見他。”
“我明白了,将軍在哪?帶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