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當時是□□未遂,律師說就算判最多也隻能判三五年。
那天席魏奕給他哥打了電話,也查到一些資料,秦煜之前殺過人,但他們沒有證據,隻能知道是在哪裡殺的。
從律師那出來後席魏奕跟鐘摯豪開車去了那邊。是一個村莊,大多數房屋已經沒人住了,他們兩個分頭去找。
席魏奕走了一段路,看到前面那家有升起的煙火,于是走過去。
那裡有一個弓着背的老人正在屋子外面做飯,席魏奕走過去喊她,她好像聽不見,席魏奕就加大了聲音,她終才于發現他。
“你找誰?”老人的聲音很滄桑。
席魏奕把秦煜的照片打開給她看,“您認識這個人嗎?”
老人眯着眼湊近屏幕看,忽而眼睛一下瞪大,指着秦煜氣得一度說不出話。
“他是不是殺了人?”
老人忽然哭喊,說秦煜殺了她孫子,那是三年前的事,她想去上訴可又不知道該怎麼申訴。
席魏奕把她帶了回去,當天晚上秦煜在酒店被警方抓獲。
第二天開庭,庭上秦煜一直盯着秦胤雅,仿佛要把她吃了。
兩莊罪案一起審判,秦煜被判處無期徒刑。
被帶走時他還妄圖掙脫警方,最後被按在地上,他紅着眼睛沖秦胤雅嘶吼,秦胤雅身體顫抖。一隻手擋在她眼前,輕輕把她頭掰下去,靠在肩上。
秦胤雅很累,回去後睡了一覺,醒來已到天黑。
她走下客廳,沒看到席魏奕,但在客廳的垃圾桶發現一個帶血的紙團,她扭頭看了看,緊接着朝樓上走回去,敲席魏奕房間門。
可門内沒有回應,秦胤雅又叫了遍他名字。
門開了。
“怎麼了?”
“你受傷了嗎?”
“那天去村莊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一個坑,弄了點小傷。”
秦胤雅往他腿上看,問他是哪邊,他說右邊,她彎下腰拉起褲腿,膝蓋那有一塊血紅。
她走了進去,拿起桌上消毒的東西蹲下來給他擦弄。
“今天的事,謝謝你跟阿豪。”
“嗯。”
膝蓋中間那裡傷得特别嚴重,肉都被削掉了一小塊,秦胤雅有點不敢下手,弄的時候都是皺着眉的。
包紮好後叮囑他記得不要碰水,然後出去了。
第二天放學回來秦胤雅回房間睡覺,什麼也不想做,也沒心情逗鍋包肉,席魏奕把它抱了出去,到樓下客廳打遊戲。
院子那突然有車進來的聲音,不多時一個女人走向客廳。
喂着貓條的席魏奕起身,喊了她一聲媽。
郗子蕙點頭,應了聲。
她是個法國人,原本的名字不叫這個,來了這邊決定定居後才改的名字,後來嫁給席魏奕爸爸席飛沉,席飛沉主要做金融,她也有自己的事業,财經界雜志上經常有她的名字。
席魏奕給她倒了茶。
見屋子有些冷清,郗子蕙問道:“那個小女孩呢?”
“她這兩天身體不舒服,在樓上睡覺。”
“噢...養了貓?”郗子蕙還挺意外的,畢竟他是讨厭貓的。
“嗯。”
樓上秦胤雅聽到了有女人說話的聲音,剛還有車響聲,她記得之前席魏奕說過他媽過段時間會回來的,都快把這事忘了。
她趕緊下了床,開門出去,看到郗子蕙她邊下樓邊喊了聲阿姨。
郗子蕙點頭回應,“小雅,聽說你身體不舒服,還好嗎?”
秦胤雅不着痕迹看了眼席魏奕,乖巧回答:“沒事了。”
席魏奕看着她坐得直直的樣子,好像個被問話的學生,他揚唇笑了笑。
餘光裡秦胤雅瞥見,看了過去,他已恢複如常,秦胤雅覺得大概是自己的錯覺。
“沒事就好,你們聊吧,坐那麼久車坐得我頭都疼,我上去睡會。”郗子蕙拿上包上樓去了。
“那些房間很久沒住人了有些潮,我幫您收拾一下吧。”
郗子蕙微笑點頭。
秦胤雅便起身上樓,她走的時候席魏奕視線緊随,被郗子蕙捕捉到了。
“你什麼時候喜歡貓了?”
“啊,突然就喜歡了。”
郗子蕙看着他沒說話。
沒多久秦胤雅下來了,郗子蕙便拿了包上樓休息,這一動秦胤雅也不困了,轉過身俯在沙發逗鍋包肉玩。
次日。
今天換座位,順序幾乎都被打亂了,秦胤雅原本在第三組,被調到第一組,從第五排調到了前排,前後左右都變了。
席魏奕被調到她往後相隔兩排的位置。
上課第一節,不得勁。
第二節課他出去了一會,回來已經上課了,他敲敲桌子邊緣,前面的女同學就看了回來。
“咱倆換個位置呗。”
“啊?可是...老師調好的...”
他嘴唇笑成一條直線,從口袋拿出一張演唱會門票,女同學瞬間激動得嘴巴都成了O字形。
“換換換!”她拼命點頭。
第二節課下課,席魏奕跟前桌調換了位置。
前面是個男同學,席魏奕知道他最近想買個手機。
第三節課上課。是節自習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