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胤雅回到小區,打開門正要進去,忽然感覺餘光有兩個白花花的身影,她皺着眉看去,看到沙發上脫得隻剩内衣褲的仆衫月和她男朋友,腦子甚至都空白了一秒。
裡面的兩人都吓一跳,立即撈起地上的衣服,秦胤雅也頓時背身。
男人還不緊不慢穿褲子,在仆衫月的眼神暗示下才回卧室,仆衫月套了裙子,沒有要回去的意思,還瞪着秦胤雅,“你幹嘛回來不說一聲的啊?!”
秦胤雅不可思議回頭,“現在是誰不對?”
仆衫月自知理虧,可又不願服輸,甚至還理直氣壯道:“我在我家裡做什麼還要經過你同意嗎!”
“這是你一個人的嗎?”秦胤雅被她吼得煩躁,聲音加重了幾分,“合租之前約定好的不能帶男生來,做不到為什麼要跟人合租?”
“我懶得跟你扯皮,跟你這樣的人說不明白。”仆衫月白着眼甩門進了卧室。
砰一聲,秦胤雅神經都跳了下,煩躁勁逐漸湧來,她閉了閉眼。
也不想再進去了,便要走,可在轉身那一瞬,看到不知站了多久擰着眉的鐘摯豪。
對視的那一瞬間兩人都有點尴尬。
“你耳環掉他家裡了。”鐘摯豪朝前走了兩步。
秦胤雅接過,“謝謝。”
“剛,怎麼了?”
秦胤雅張了張嘴,想解釋又不知該怎麼說,就懶得解釋了。
“為什麼不跟你老公住?”
這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最近在找房子了。”
鐘摯豪識趣地點點頭,轉身走了。
回去他就跟席魏奕說了這事。
打着拳的他立即停下動作。
“她跟男的合租?”
“不是吧,好像是合租的那個女的帶她男朋友回去,沒告訴她,要不然她也不能那麼生氣。”
席魏奕拆着繃帶,一邊朝架子那走,“給她找個房子,不要太好的,也别太差,以租的方式租給她,每個月意思收點就行。”
鐘摯豪那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不恨人家麼?幹嘛這麼上趕子,表面還要對人家刁難。就那貓,抓過來是為什麼,我都不好意思說你。”
“哪那麼多廢話。”
“我就那麼多廢話,有本事你别管她的事啊,人家可是都結婚了。”
“......”
“那我這找着房子了以誰的名義租給她啊?”鐘摯豪斜視他,故意這樣問。
偏他一言不發,隻是拿起酒杯喝了口酒。那臉上的平靜,裝得跟真的似的。
“操,席魏奕你不裝會死啊!”阿豪少有的喊他大名,真是恨鐵不成鋼到極緻,氣得腦門神經直跳,“我真應該把你這個樣子拍下來發給她!”他負氣扭頭走了。
-
次日。
席邱渝跟着席魏奕到公司,席魏奕開會去了,他玩着玩着遊戲,忽然覺得沒意思。
沒人陪他玩。
席邱渝在辦公室看來看去,開完會的席魏奕回來了,後面跟着個女員工,他坐下後那位員工跟他說着工作的事。
席邱渝忽然想起那個漂亮姐姐,就想找她玩。
他蹦下了沙發小步小步朝席魏奕那邊跑去,員工也跟他說完了事情,在看電腦。
“我要去找那個姐姐。”席邱渝雙手撐在辦公桌上。
席魏奕看着電腦沒空理他,敷衍地回一句:“哪個姐姐?”
“昨天來我們家的姐姐。”
“不準去,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麼閑。”
席邱渝拉他手撒嬌,“小叔!我保證不會打擾她工作的。”
“啧。”他掃過去一個眼神,“要去你自己去。”
得要應允的席邱渝開心了,應了句好,笑着就跑出了辦公室,自己去找公司專門的司機,跟他說去LuneMuse公司。
四十分鐘後。
秦胤雅站在公司門口,愣愣看着突然出現的小孩,以及把他手交過來的司機。
一分鐘後,司機遞給她一個通着的電話,對面的男人說:“照顧他一次抵消一個月的債款,貓還是一周隻能看一次。”
“好的。”秦胤雅把手機還回去。
她本來在調制香水,在自己的小辦公室。這個公司給每個調香師都是設立的獨立辦公室,這點她覺得還挺好,不受打擾。
如今來了個小家夥。
好幾個人看着她牽進來,還有低低的議論聲,回到辦公室後秦胤雅讓席邱渝坐在辦公椅上,隻要不亂拿東西就不會趕他走。
部長借着進來找她說事的由頭悄咪咪問她怎麼回事,她明明記得這是那個魏總身邊的小孩啊。
秦胤雅說隻是幫忙照顧下。
席邱渝倒是很乖,坐在那裡半小時也沒動,秦胤雅戴着無香口罩站在旁邊調制配方,後來換了個位置,他看不到臉了,就蹦下椅子走到她身邊,看得好認真,好似真的懂似的。
等待萃取的過程,秦胤雅對他笑了一笑,“你能看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