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你渴望回國的念頭卻一直沒有減少。
可金錢成了難住你的第一步。
沒錢寸步難行。
你當然可以選擇向媽媽固定要一筆零花錢,等你長大了,機票錢也可以攢到了。但先不提你和媽媽之前隐隐不對勁的氛圍,單說媽媽要如何給你弄到零用錢,這就是一個問題。
不過鑒于你和媽媽一起出門結賬時看到的不同樣式的錢包,你覺得你最近還是别開這個口了。
即使這樣很僞善。
明明你現在所有的花費都是從那裡出的,但現在又裝作鴕鳥心态,覺得這樣就可以逃避現實。
不過除了思考如何賺錢的問題,你其他的時間都很無憂無慮。
無憂無慮的渡過了幼稚園時光。
無憂無慮的上了小學。
但最近,你卻有一點不妙。
你好像被霸淩了。
不過說是霸淩又有點嚴重,這更多的是一種排擠,就像排擠你後座的辻井雙一一樣,盡可能的無視對方。
可是為什麼呢?
你咬住了嘴巴,充滿了不解。自從從幼稚園時期,知道了個性不好,被全班人讨厭的話,也是有可能被殺人分屍之後,你就變得盡可能的開朗友善,努力迎合所有人。
但為什麼左前方的兩個女生依舊偷偷看着你,一邊竊竊私語呢。
你握着筆,低下頭看着國文課本,耳朵卻豎得高高的,試圖探聽出她們疏遠你的原因。
“花子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呢,好可憐。”說話的是辻井雙一,他是一個奇怪的男生,臉色蒼白而又陰郁,嘴裡總是喜歡咬着釘子。因為前後座的原因,你很容易就可以聽到他嘀嘀咕咕的詛咒别人的話語。
而他似乎從來都沒有對自己的自言自語加以掩飾過,這也導緻了周圍人對他的疏遠,甚至達到了不受歡迎的地步。
和你截然不同。
但現在,你們一樣了。
你聽着他咬着釘子的咔咔聲,沒有選擇搭理。按照雙一狗肚子裡藏不了二兩香油的個性,不需要你理會,他都會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把原因告訴你。
“因為隔壁班有一個叫平木花子的女生死掉了哦。”雙一故意語氣森森,“大家都在說她死的不甘心,要把其他花子也要一起帶走。”
雙一撐着下巴,故作可愛的睜大青黑色的眼睛看着你,“不過隻要花子求求雙一大人,雙一大人一定會保護好你哦!”他語氣控制不住的上揚,眼神得意。
如果他身後有尾巴的話,此時一定在拼命搖晃,像小狗一樣。
但雙一不是真的小狗。
你也并不害怕雙一口中的鬼娃娃花子。
現在的你早就不是幼稚園時期天天随身帶娃娃的小孩了。自從發現了你的頭發可以被你控制之後,你就每天趁着媽媽不在家的時候偷偷練習,不說打遍天下無敵手,隻要對手擁有實體,可以進行物理攻擊,你都可以進行纏繞窒息手段。
如果平木花子和馬奇奧一樣,屬于靈體的範疇,那你是不是還可以像吸收馬奇奧一樣,吸收平木花子?
想什麼呢?你拍了拍東想西扯一大推亂七八糟的大腦,打算繼續寫着國文作業。
從雙一嘴裡知道了你被排擠的原因之後,你松了一口氣。畢竟這又算不上你自身的原因,等流言散去,一切都會重新好起來的。
畢竟就算真的有集體處決事件,雙一也一定會死在你的前面。
你不道德的閃過這一想法,忍不住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