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月經了。
坐在馬桶上的你看到了褐色血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你最近情緒不穩定的根源也有一部分這個原因。
你冷靜的墊了一些紙,拿上了媽媽随便放在犄角旮旯被你找到的錢包,去了便利店。
家裡是沒有衛生巾的,媽媽并不需要這種東西。
看來你還屬于人類的範疇。
你肯定的點了點頭。
這棟樓似乎隻有你一家的住戶,你從公寓樓擡頭往上看的時候,隻有四樓的燈光還亮着,孤孤單單。
話說你們交過電費嗎?
你不合時宜的想到了這個,成功把自己逗笑了。
到家的時候,媽媽也回來了。
你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像小時候一樣,黏着她,“媽媽。”你喊道。
母親撫摸着你的頭發,輕聞着你的味道,“花子,你是受傷了嗎?”她像所有正常的母親一樣,着急的翻看着自己孩子身上可能存在的傷口。
好像随着你的長大,母親也跟着越發往人類靠攏。小時候一直由你占據着的主導地位的母親現在也偶爾會主動對你說一些事情了。
就比如現在。
她語氣嚴厲的要求你最近不能吃冰淇淋。
“欸?”
也許是你臉上的震驚太過明顯,媽媽柔聲向你解釋道,“那個冰淇淋不安全,吃了的話,花子就再也不能見到媽媽了。”她還把你當成了小時候一看到她和陌生男人在一起,就哭鬧要媽媽的孩子。
似乎這句話一說出來,你就會乖乖聽話。
你懶得吐槽搞得現在你就可以天天見到她一樣,将重點放在了媽媽說的冰淇淋上。
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開着粉色冰淇淋車的白發店員小哥。
冰淇淋不安全,那麼賣冰淇淋的人,是不是也不安全呢?
可惜當初吸收馬奇奧帶來的可以區别人類和非人類的能力,早就随着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消失。隻有還能随你心意生長的頭發提醒着你,那并不是一場夢。
媽媽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又離開了這個家,似乎她就是專門為了這一句話才回來的。
你換好了衣服,躺在了床上。
第一次的生理期讓你頭腦昏昏的,隻想好好睡上一覺,至于其他的事情,第二天早上醒來再說吧。
……
你請了假。
生理期的來勢洶洶加上學校裡被漠視的環境,讓你産生了幾分逃避心理。索性媽媽也算不上什麼雞娃家長,她甚至都沒有攀比成績的概念,就連入學都是你自己選擇的。無論你選擇上學或者是不上學,她似乎都不在乎。
你恹恹的躺在床上,小聲的抽泣着,這個世界壓根就沒人愛你。
在如此這麼頹廢了兩三天之後,你又開始了重新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