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泷川老師的事情,你這段時間走路總是會特别的小心。被潑膠水倒還好,就怕兇手犯罪升級,覺得膠水不過瘾,準備随機潑濃硫酸呢。
你再怎麼說也是個凡胎□□,真要被潑了,不定要怎麼樣呢。這段時間還是小心為上。
除了晚上偶爾會被人潑黑色不明液體的傳聞之外,最近還又多出了一個奇怪的傳聞:當你孤身一人走在黑夜的街頭時,會有一個穿着黑色鬥篷的女人随機出現,恐吓着你。
你一邊豎起耳朵聽着某家公司職員和他的同事大吐苦水,一邊幫他掃着七罐咖啡。
真可憐啊,你向他投去心酸的目光。臉色都被吓成這樣了,還要繼續工作。
随着面色慘白的社畜和他的同伴遠去,你又繼續碼放着貨物。
現在,你也是一個社畜啊。
便利店裡的歡迎光臨聲音再次響起,你重新又回到了收銀台前。
“泷川老師?”你有些驚訝的看着新進門的顧客,将重點放在了她的頭發上面,“泷川老師是新換了一個發型了嗎?”
她笑容有些勉強,“是啊,上次回家之後,頭發上的東西怎麼洗都洗不幹淨,隻能自己手動剪了頭發。”她摸了摸堪堪到耳邊的碎發,有些苦惱,“最近幼稚園的小朋友們都在嘲笑我的這個新發型,可是要想把頭發留到以前的長度,還不知道要多久了。”
說到這裡,她更是生氣,“别讓我抓到那個亂潑東西的家夥,不然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你有些驚訝,“警方還沒有抓住犯人嗎?”
“是啊。”她看了看四周,轉移了話題,“有創口貼嗎?”
你從貨架上拿出創口貼,“要多少?”
她有些猶豫,“嗯,這一盒就先給我吧。”
“會不會太多了?”你從下面搬出了一盒未拆封的,“如果是補充家庭藥箱的話,是用不了這麼多的。”
“不,就一盒吧。”她頭疼的說道,“我們幼稚園有一個稍微有一點暴力傾向的兒童,最近抓傷了好幾個學生。”她似乎覺得這樣背後說人有點不太道德,很快就止住了話頭,匆匆拿走了創口貼就離開了。
今天你隻做了半天的工作,店長最近又多招了一個兼職生,好像和你一樣,都是高中生,所以店長索性就把你們排了一天。
好慢啊。
你擡頭看着牆上的挂鐘,無聊的跺了跺腳。
在你有些猶豫要不要給店長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的時候,一個帶着眼鏡,長相斯文的男性沖了進來。
“真是抱歉!我遲到了,如果姬野小姐您不高興的話,怎麼懲罰我都沒有關系。隻是希望您一定要原諒我,真是太對不起了!”
你一臉震驚的看着剛進門就土下座的男人,迅速的把身上的制服脫下,也來不及送往更衣室裡面的衣櫃,直接就往收銀台上一扔,“不用了,你既然來了,就開始工作吧。”你快速從他身側溜走,準備逃離這種尴尬的氛圍。
你不想和這種準備跪地磕頭,疑似精神不正常的男性多話,拔腿就走。
“不要走,請接受我的道歉吧。”他拉住你的手,語氣真誠,“如果您覺得不夠的話,我還可以親吻你的鞋底。”他繼續低下了頭,似乎準備真的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