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王家三人,程渡着急忙慌鎖好門,疾跑到薛輕竹面前。雖然傷口不是很深,但是古代可沒有抗生素,要是那剪刀生鏽,薛輕竹感染了,那她該怎麼辦!早知道把剪刀搶過來了。氣!
【系統:沒有生鏽,薛氏今天剛拿到集上磨過。】
【小6,你怎麼知道?】平常在意識海裡休眠的系統,突然冒泡,挺新奇。但如果真像系統所說,程渡決定一周不怼它。
【你看得到的,我都可以看得到,剛剛拉了回放,沒有生鏽。】
那就好。程渡長舒一口濁氣。小心翼翼地輕觸胳膊上包紮的粗布,生怕魯莽了弄疼她。
“疼嗎?”程渡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傷口疼,蹲下仰頭問道。這也沒止疼藥賣,隻能生生忍着。
“不疼了,”見她這幅小心專注地模樣,薛輕竹的心底頓時滋生一股濃濃的暖意,這便是被人珍視呵護的感覺吧。那還泛着灼熱疼意的傷處,随着她的觸碰,也沒有原先那麼疼了。
隻是今天阿娘他們來鬧,讓她很是愧疚。忐忑的開口,生怕程渡會因此記恨自己。
“對不起,”三個字剛出口,原先還淺笑的面頰變成一張苦瓜臉,秀眉打着結。“阿娘他們在村裡雖好吃懶做,但還沒如此無賴過。我不知道他們會這樣得寸進尺,拿了40兩了,還來鬧事。”
“不關你的事,而且現在咱們才是一家人。你不需要替他們道歉。隻要你不怪我,動手傷了他們就好。”程渡笑眯眯地揮手,并不在意。又有點後怕,畢竟那三人傷的也不輕。
“當然不怪你!”怎麼可能怪程渡,明明是她保護你自己。不然若是真給他們抓回去。不僅要賣去青樓,還、還見不到她了。
“而且你無需擔心,我與他們已經恩斷義絕。以後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站你身邊。隻是,莫将人打死了,被抓去坐牢。”
程渡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打他們其實留了力的,有分寸,不會将人打死、打殘,畢竟像你剛才說的,要是給衙役抓去,留你一人,我也不放心不是。”
她們之間也還沒有正經名分,就算有,多少寡婦被娘家人再次逼着嫁入的事,也不是沒有。因此她肯定不會幹傻事。不過薛輕竹倒是給了她一根定心針。自己報複薛家,輕竹不會心軟,是向着自己的。
“有分寸便好,剛才我還以為你要将人踩死,吓我一跳。”薛輕竹後怕的拍拍胸脯。又伸出手指戳了戳面前毛茸茸的腦袋,“你也知道,你的力氣很大,要是那一腳沒把握住,怎麼辦?”
程渡被戳得直往後仰,笑眯眯地看着她。但仍舊定在原地。伸手捉住腦門的手指,握在掌心,摩挲着她的指尖。“有把握的,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守寡的。”
“你,你說什麼呢!我哪裡需要守寡,我又沒有成婚,又沒有夫君……”薛輕竹反應極大的抽出手,羞紅着臉。嘴唇嗫嚅道,“沒臉沒皮。”聲音很小,比蚊子煽翅的聲音都小。
“我哪裡沒臉沒皮了?你昨晚可隻說了,讓我反省,可沒說不答應與我在一起。”程渡噘嘴反駁道。又捉住剛才掙脫的玉手,這回有了經驗,抓得牢牢的,繼續摩挲。
“昨晚加今天一天,我已經反省得透透的了。”程渡擡頭直視着坐在凳子上,高她一頭的女子。熾熱的眼神像是要将她融化在眼裡。
“之前,我仗着有輕竹你喜歡我的籌碼,才這樣肆無忌憚地去算計你,想讓你接受我女子的身份。把你的真心當作博弈。我确實做得不對,感情不應該摻雜手段,而應當是純粹、真誠的。”說到此,程渡擡起手,對天豎起四根手指,“我以靈魂對天發誓,往後,我保證不對你說謊,做到不欺騙,不隐瞞。如若有違此誓,我的魂魄将魂飛魄散、永不入輪——唔”
“瞎說什麼呢!誰要你魂飛魄散了,快說呸呸呸,摸摸木頭就算了!”薛輕竹手動關閉程渡這張沒把門的嘴,焦急地說指揮着。見她還愣神,反手抓起她的手按在桌上,拍着她的臉頰,催促道:“快說呸呸呸!”
“呸呸呸,”程渡咧開嘴角說道,輕竹肯定是關心我,“嘿嘿~”
“笑什麼笑,說話沒個把門的,上下嘴唇當擺設的?這種話能随便出口嗎?”這還能笑得出來,薛輕竹眉頭微微一皺,張嘴開訓。
“輕竹你是關心我,舍不得我魂飛魄散~”程渡笃定地說,一把抱住面前人的細腰,整個頭埋在她的腹部,深吸着屬于輕竹的香氣,還晃着腦袋蹭了蹭。“嘿嘿~”
“癢啊!你别——”被蹭得癢癢的,薛輕竹試着推開着毛絨絨的腦袋。卻不想剛推開一點,她又附上去。隻能無奈雙手托着腦袋,用盡全力,一邊推一邊往後縮着身體。
“嘿嘿~”程渡又蹭了蹭托着自己腦袋的雙手。咧着嘴放肆地笑着,漏出兩顆尖尖的虎牙。
薛輕竹捏了捏手中的臉頰,語氣輕快,調侃似的說道:“怎麼跟小狗似的呀?”
“汪汪,”程渡仰着臉,大氣地說道。“隻有輕竹不生氣,當小狗也行!不過我隻當輕竹的小狗。”
薛輕竹用指節輕輕扣了扣她的腦門,笑言道:“别鬧,人哪能當狗呢。我隻要阿渡你當人就行了。”
“可以當!”
【小6贊同道:确實可以,小5跟我說,她的宿主就經常扮演狗狗,還帶着項圈去上班,有時還被鞭子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