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快速和薛輕竹解釋完,心裡默念着毒蛇血清,伸手從香囊中拿出一根針管。管内已經裝好血清,外表呈淡黃色。
“輕竹,幫我把她的袖子挽起來,至少要露出肘關節。”
聞言,薛輕竹趕忙按照程渡的話,撸起女孩的袖子,按着。
程渡取下針管帽蓋,朝天推出裡面的空氣。找準手肘處的靜脈,插進去後緩慢将藥液推到底。等拔出針管時,不屬于這個時代的醫療廢棄物就消失在她們眼前。
“可以了,這是我那個時代的血清。該做的都做了,能不能活,隻能看她的造化。”畢竟這也沒有做皮試,她要是過敏,或者藥不對症,那可就完蛋了。
打完針,楊小小肉眼可見,臉色比剛開始好多了。兩人略放下心。
“會沒事的,神仙給的藥,肯定能救活她!”
……說實話,程渡嫉妒了。
她想給系統發生死狀了。
【小6:宿主是個小氣鬼】
薛輕竹撿起程渡丢在地上的衣服。程渡看見輕竹手上髒兮兮的外衣。
“啊!我的衣服。”剛剛救人就這樣随手亂丢了,還丢了兩次!都粘上泥巴了。
“給你洗,别嚷啊,乖一點,先給小姑娘裹裹,她這衣裳都濕透了。”
程渡也不是不講理,她嚷的是自己,随手亂丢,糟蹋了輕竹的心意。
——
世事難料,鴨子沒遛過久,就得回家了。要趕緊給楊小小換身衣服,不然一直這樣下去,即使毒解了,人也得發熱。
程渡抱着楊小小,邊走邊給輕竹介紹,楊小小的家世。
薛輕竹則趕着鴨子。心裡替楊小小歎氣,這麼小的女孩,看起來也才6歲,卻隻能和母親相依為命,沒田沒地,也沒個長久的活計。靠吃些野菜,村裡接濟,難怪自己一把就能抱起來。
“輕竹,要是她醒了,問是誰救了她,你可以認下嗎?我明面也是個男的,要是給别人知道,對小姑娘不太好。”對我也不好啊!
最重要的是,要守妻德。救人是迫不得已,可不能留下其他隐患。古人可是隻要被見着濕身,都要以身相許的!可怕!抱緊寄己.jpg
薛輕竹瞧着面前極力想撇清關系的程渡,她不信,這裡面沒有自己的原因。滿意地颔首,“好啦,知道你是為了救人。而且這姑娘那麼小,我沒那麼小氣。”
程渡雙手抱着人,沒辦法開門。薛輕竹自熱地摸進程渡的懷裡,拿出鑰匙串,解開鎖扣。
“我先把蹬蹬它們趕去後院,你去把小姑娘放床上,去燒水。等一下我去給她換衣服。”薛輕竹不放心地吩咐道。不是不放心程渡有壞心思,是程渡下手沒輕沒重,程渡自己穿衣服都能把綁繩扯斷。衣服一點都不經她折騰,沒幾天就得補一回……
程渡頂着一張哀怨臉,這能怪我嘛,都怪這古代的衣服太脆皮。
哼哼╯^╰
——
“她還沒醒呀?”程渡探出腦袋,趴在門框上。
“還沒,不過臉色紅潤,沒有剛開始那麼慘白。”擰幹帕子,薛輕竹繼續擦拭楊小小的臉蛋。“進來吧,别在門口當大蜘蛛。衣服早換完了。”
“噢,那我進來了。”可不是自己要進去的,是輕竹要求的。
程渡走至床邊,看見床上的小姑娘眼婕動了。激動地指着她,扭頭對着背對這邊洗帕子的薛輕竹喊道,“她醒了!”
“醒了?”薛輕竹三兩步回到床邊。“小小?”
楊小小努力睜開眼睛,這是哪?這個漂亮姐姐又是誰?她不是采藥不小心被蛇咬了嗎?下山途中,又因為毒性發作,暈乎乎掉進河裡了嗎?難不成她已經死了?
“小小?”薛輕竹見她變着臉譜,忍不住再一次喚她回神。一張小臉,怎麼能有那麼多生動的表情。
“漂亮姐姐,我是死了嗎?”自己被蛇咬了,怎麼可能還活在。而且她根本不認識這個漂亮姐姐。“我都不認識你,你就知道我的名字,肯定是看生死簿,知道的吧。”
平常楊小小就喜歡和村裡的老人待一塊,老人閑聊就喜歡說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她很喜歡聽,老人們看她乖巧,也會多講些。
“沒死!傻姑娘。”薛輕竹摸了摸她的腦門,怕不是發熱了吧。還好,沒有。薛輕竹暗自松了一口氣。
楊小小明顯不信,她更願意相信自己推斷的結果。
薛輕竹無奈,小姑娘脾氣還挺倔。不得已拉過旁邊當蘑菇的程渡,“她你總認識吧?”
“程渡哥哥,你也死了嗎?咱們都死得好早。你是不是打獵——”
“呸呸呸,我可沒死!你也沒死!”程渡怕小姑娘還死啊死的推測,幹脆彎腰俯身,揪住小小的胳膊一點點皮肉,用了一點點,就真的一點點力氣,捏了一下。
“啊!疼!好疼!程渡哥哥你幹嘛掐我?”
薛輕竹在程渡下手的時候,就已經一巴掌拍過去了。穩準狠地抽上程渡的腰腹。“幹什麼呢?”
程渡委屈巴巴地辯駁,“她不是不信自己沒挂嘛,疼了不就證明沒死嘛,我這方法多好。”搓了搓被打的地方,不疼,但委屈。輕竹居然‘家暴’,嘴邊嗫嚅道:“你還打我。”
嗚嗚嗚~
【小6:宿主也是頭鐵啊,我從來沒見過哪個好人,這麼替人辨别真假現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