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雷真吓人,這個點輕竹應該回家了吧。還是得趕快回去。】
為了防止蹬蹬又被雷吓着,被動被它晃下車,她選擇在旁邊牽着走,保險。
一人一驢腳程很快,沒多久,她們就抵達村口。這時,山道拐彎處迎面駛來一輛騾車。
程渡感覺,對面駕車男子一直盯着自己,而他旁邊坐着的男子一直跟他說着什麼,有些眼熟。但雨太大了,雨滴不斷打在她的眼簾,導緻她睜不開眼,根本看不清。
兩車相錯時,對方的車路過一個坑,車猛的颠簸,闆車上蓋着的油布挪開一角,閃過小片藕色布料。不過被說話的男子眼疾手快地蓋上。
布料?
“蹬蹬!你幹嘛,走直!”
怎麼突然拐彎掉頭,差點把她拖溝裡。
程渡被突如其來的動作打斷了思路,訓着話,終于回到家。
“輕竹!我回來了。”無人回應,她先把車拉到後院,拴起來。沒有着急卸貨。
她看見鴨子也都回來了。
“輕竹?”她先跑到堂屋、卧室,都沒有。又跑去廚房,浴室,也沒有。
她又去檢查了蓑衣,少了一套蓑衣,一把雨傘。
輕竹送小小回家了?
程渡也沒着急換下濕掉的衣服,就這樣穿起另外一件蓑衣,趕去楊小小家。
砰砰,是指節撞擊門闆的聲音。“小小!你嫂子在你家嗎?”
“小小!”砰砰砰。
“程哥哥?”楊小小從裡面打開木門。見程渡一臉焦急的模樣,趕快如實說道,“嫂子不在我家,她送我回來後,說要去村口接你來着。你沒碰到她嗎?”
“村口接我?可我根本沒看見她人。”村口就一條大路,隻要輕竹站在那裡,她不可能看不見輕竹。
“她什麼時間送你回來的?什麼時候過去的?”程渡抓住小小的肩膀,語速飛快的問。
楊小小被程渡晃得頭暈,但還是估摸出正确時間,“大概半個時辰前,送到門口就走了。”
半個時辰,走到村口最多一刻鐘。她也不可能錯過輕竹。
不對!
程渡立馬擡腳跑到村口。
蓑衣不是百分百遮雨,輕竹肯定不會直接站在雨裡,她會找地方躲着雨等我。
環顧四周,能躲雨的地方,隻有,樹!
程渡選了一顆最大且能完整看到村口的樹下。
果然,程渡在樹下有一柄傘,不過已經摔斷了。但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傘就是自己買的那把。
有次下雨,她把傘把弄斷了,現在的傘把還是她自己找木頭接的。
傘在,輕竹不在!
程渡着急地朝四周喊道,“輕竹!輕竹你在哪裡?”
【系統,能不能定位輕竹的位置】
沒有回應,她這才想起系統去升級了。
得靠自己,對,靠自己。
冷靜,冷靜。
傘是被破壞的,輕竹很愛惜家裡的物件。不可能主動弄壞,隻能是旁人。
旁人,有人抓了輕竹!
誰抓的?輕竹沒跟任何人結仇,隻有薛家三人。
程渡低頭想着,突然看見,車轍?雖然下着雨,但好在時間短,地上還有明顯的車轍印子。
村口,車轍,騾車!
剛剛回來在村口遇見的騾車。那個程渡覺得熟悉的人,是薛老漢!
難怪蹬蹬突然轉向,它肯定是聞到了輕竹的味道。
艹,驢都提醒我了,我居然還能錯過!程渡怒不可遏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打完,程渡腦子清醒了一點,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人。
好在車轍還在。程渡立刻順着騾車的行駛軌迹追蹤。
上陽村,黃家。
薛老漢先下車,試着擡人,沒擡動,沖着黃鳏夫說道,“搭把手。”
黃鳏夫跛着腳走到車後,借出一隻手,幫忙,薛老漢順利扛起薛輕竹步入室内。将她放在榻上。
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谄媚地笑着讨好道,“好女婿,二娘我就交給你了。你說的彩禮——”
“好說,事成之後,隔天就給你們送去。”
黃鳏夫之所以敢撺掇薛老漢偷偷搶人,也是特意找關系查過的。程渡和薛輕竹一沒婚書,二沒辦禮,隻是賣身契的主仆關系。隻要這生米煮成熟飯,父母之命,别說什麼賣身契了。就是她去伺候完程渡,再回來伺候他也是一樣的。
他自認是很大度的人。如果程渡願意,三個人他也可以。
單單想着,他就已經精血上頭,每個細胞不受控地叫嚣着。隻想趕快支走薛老漢,好進去認真享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