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
陸愠另一手扣在她細軟的腰肢上,眼神變得炙熱危險,“喚我什麼?”
很明顯,被勾起□□的男人有些不滿,這聲大人不如祁玉好聽。
他們離得很近,近到呼吸都交融在一起,熨帖滾燙的溫度透過精緻的雲錦,就快要将她燎原過境,寸寸燒盡。
沈葶月忍着心裡那股不适,小手抵在月匈前,咬音道,“能不能換個地方,這裡,這裡随時有人經過。”
陸愠看着那張巧言令色的朱唇,蓦地低頭吻了上去。
沈葶月,先對我用手段的人,不是你麼?
不同于雨中那個淺嘗辄止的吻,陸愠将她的手按在廂壁上,舌頭靈巧的撬開她的貝齒,吞咽她的呼吸。
那截玉色手腕漸漸被他舉過她的頭頂,粗壯有力的大手分開她指.間縫隙,兩人十指相扣。
他控制不住,為何上輩子她明明背叛了自己,可隻要看見她這張臉,他還是忍不住想栽下去。
暮色安靜,安靜到布料摩擦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大人,不能這樣,這離鎮國公府太近了……”沈葶月呼吸急促,想拿和陸庭沒挑破的關系去壓他。
陸愠低頭吻着她的耳瓣,舌尖舔舐着柔軟的茸毛,嗓子裡溢出一聲嘲諷的笑,“你乖一點,就沒人知道了。”
聽到那調侃的字眼,沈葶月淚水悄無聲息的流淌,又被她艱難地咽下。
她渾身發熱發軟,意識也在被他侵略壓迫的動作一點點蠶食,她咬破口腔,借着那點猩紅的痛意,磕磕絆絆道,“求你,大人,至少此刻我和你的事兒還沒挑明——”
陸愠吻了吻她唇間的血迹,聲音暗啞,“你再說下去,别人可就真聽見了。”
沈葶月杏眸被逼得濕紅,淚水争先恐後的跌落。
她控制不住,喉嚨間細碎的沙啞斷斷續續,哭得很兇很兇。
她很想逃開,可男人的手掌落在她脖頸上,她小臉漸漸漲紅,身子亦被他摁着喉嚨的動作漸漸前傾,幾乎折了腰。
她喘不上氣,快要窒息了,兩隻手在空中拼命抓着。
終于,男人驟然松手,她忙不疊大口喘着新鮮空氣。
馬車外,陸庭死死盯着,心中細算着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
孤男寡女在一輛馬車上,足足停駐了半個時辰,鎮國公府的馬車昂貴開闊,裡邊宛如搬了一張床般,一應的物件應有盡有。
沈葶月應該在他身.下承歡吧。
該是何等妩媚浪蕩模樣?
原來你從前在我面前那樣謹小慎微,安靜内斂,都是裝的麼?
馬車内,少女伏在他膝上,柔軟青絲淩亂散落,衣衫半褪,露出一截雪白绯紅的脊背,脆弱的呼吸仿佛随時都要碎掉般。
陸愠輕輕撫着她的發絲,溫聲道:“待你緩好了,我讓赫融送你回府。”
聽到那個“緩”字,沈葶月羞惱的回頭瞪了他一眼,可眼前她雪汗淋漓,喜怒嗔癡都帶着媚态,哪有什麼威脅,倒像是在撒嬌。
“葶葶還想要一次?”陸愠低頭就欲去吻她。
沈葶月小手推開他的俊臉,順帶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卻隻摸到精壯結實的腱子肉,她什麼也沒掐到。
一炷香的功夫,兩人均已整理好衣裳,沈葶月對着銅鏡重新鬓發,可那簪子卻怎麼也撥弄不好,懊惱之際,陸愠接過她手中發簪,按着她的後頸讓她乖乖看向鏡子。
鏡中的男人矜貴優雅,輪廓精緻,這樣為女兒家添妝的瑣事絲毫不影響他的氣度,反而多了幾分撩人的風月之意。
他的動作很緩很慢,卻十分熟稔,幾下子便準确的固定好總是掉下來的烏發,插.好發簪。
沈葶月心知他平時定沒少去平康坊那樣的地方,卻不知道這件事前世陸愠為她做了無數次。
雖生疏,卻爛熟于心。
沈葶月到最後也沒同意赫融送她,自己一瘸一拐的跳下了馬車。
她剛走到鎮國公府那條巷子口,便在巷子中間看見一人。
對上來人的目光,她身子僵直在原地,下意識咬唇,杏眸想要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