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
沈葶月杏眸顫了顫,被他這親密的姿勢羞臊的快不能呼吸了。
十六歲的沈葶月很純,純到她的任何情緒都表現在臉上,好比她雖在搖頭,那雙水眸裡氤氲的水珠猶如山澗甘泉一般,出賣了她。
她确實存了點故意的成分,其實她能踩穩的。
可是,自己有這麼明顯麼?
陸愠幾不可聞的勾了勾唇。
女郎動作拙劣,可他卻無端受用,隻覺得藏在心底裡那些陰暗的褶皺都被撫平熨帖開了。
可,他明明是恨她的。
恨不得殺了她,恨不得讓她身敗名裂。
恨不得……他真的很想問問她,為什麼要背叛自己。
可他的驕傲自尊又不允許他開口,隻能折磨她纾解那股挾裹着兩世的恨意。
嬌香軟玉在懷,那股難言的舒适感令他到嘴的譏諷話語又咽了下去。
陸愠略擡了擡手。
赫融立刻便端了一紅木托盤進屋,将東西放下後又出去了。
門外的元荷一臉怒氣瞪着赫融,這是姑娘的院子,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旁若無人的進進出出!萬一被看見,姑娘的名聲怎麼辦?他們不要臉,姑娘還要呢!
可姑娘要做那件大事,她也不敢壞事,隻是敢怒不敢言,用行動表達自己的不滿。
赫融有些無奈,然則他一向話少,他是絕對不會跟一個婢女傻乎乎的去解釋,這院子的人其實早就被他支應走了。
世子做事向來嚴絲合縫,不做無準備之仗,更不會給人留下機會去非議他的清名,此刻這院子安全的很,一隻鳥兒都飛不進來。
可這些話,千言萬語到了赫融嘴邊,隻生硬的憋了兩個字:“放心。”
元荷低低哼了聲,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朝一旁挪了挪身子,與他在庑廊下楚河漢界,一人站一邊。
裡邊的壞人,助纣為虐的更是壞人中的極品,爛透了!
屋内,沈葶月怔怔的看着那托盤裡的東西,是一套做工繁複精巧,流光溢彩的蜀錦廣袖對襟宮裝。
顔色是她自小最愛的天水碧色。
他深夜突然出現,就是為了要送她裙子?
沈葶月還沉浸在錯愕的情緒裡,陸愠食指點了點她的小腦袋瓜,“明日千燈宴乖乖穿上,聽清楚了?”
沈葶月咬唇為難,“可是邵夫人晚上也命人送來了明日宮宴的衣裳來,說是未婚夫的意思……”
未婚夫幾個字格外燙嘴。
她故意說的。
這也是她在戲文裡說的,好像叫,叫制造危機感!
果不其然。
陸愠蹙起眉,手下力道倏然一重,冷聲道:“再說一遍,嗯?”
沈葶月喉嚨忍不住輕咳了聲,水眸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大人,晚上在陸老夫人那,你也聽見了……”
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便盡數被他吞咽。
陸愠捂上那雙勾人的眼睛,攬過細腰,低頭去吻她。
女郎剛沐浴過的身子雪白柔軟,處處敏感,薄薄的亵衣内隻着了件并蒂雪蓮肚兜,此刻那描繪的栩栩如生的雪蓮軟盈蓬松,立體的如同梁上浮雕,渾圓優美。
沈葶月閉眼,竭力的将臉轉過去躲避他的親吻,身子卻因為驚慌而不住起伏着。她試圖想藏住的心跳也越來越快,衣衫在她掙紮間盡數扯亂,露出牛乳般細膩的肌膚,像是能掐出汁水的剝殼荔枝。
陸愠眼底欲色漸濃,大掌按照那腰窩處,随後輕輕一提,如同小貓的重量,讓他輕而易舉的将人橫腰抱到桌案上。
明晃晃的硯燈将兩人的影子倒映在楹窗上,一坐一站,欲說還休。
“還敢提别的男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