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扶楹抱着食盒呆若木雞,直到師尊走遠才回過神。食盒裡整整齊齊碼着梅花酥,每一塊都做成了小貓爪子的形狀,旁邊還躺着個小紙人——正是江柚白用劍氣折的,正沖她揮着手。
"啊啊啊!"她一把捂住發燙的臉,尾巴在身後甩成了風車。
——
午後,蘇扶楹溜達到後山溫泉。
大戰後的疲憊在熱水中漸漸消散,她趴在池邊石頭上,尾巴尖兒有一搭沒一搭地拍着水面。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輕輕梳理她濕漉漉的長發。
"師尊?"她懶洋洋地回頭,正對上江柚白深邃的眼眸。
他今日難得沒束發,墨色長發垂落肩頭,襯得膚色如玉。見她醒來,順手将一顆糖漬梅子塞進她嘴裡:"泡太久會頭暈。"
酸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蘇扶楹突然想起什麼,從岸邊摸出個小木盒:"給師尊的禮物!"
盒中是一枚劍穗,編織手藝粗糙,卻用了最上等的冰蠶絲。穗子末端還綴着個小鈴铛——正是江柚白給她的那枚銀鈴的縮小版。
"我做了好久呢。"她眼巴巴地看着他,"師尊要不要現在就......"
話未說完,江柚白已經解下腰間玉佩,換上了新劍穗。陽光下,銀鈴随着他的動作輕輕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
"好看嗎?"他問。
蘇扶楹重重點頭,尾巴拍起一片水花。下一秒,她突然被人從水中撈起,寬大的外袍将她裹了個嚴實。
"師、師尊?!"
"着涼了怎麼好。"江柚白一本正經地說,耳根卻微微泛紅。
回程路上,蘇扶楹趴在他肩頭,偷偷把玩着那枚劍穗。銀鈴每響一聲,她腕間的紅繩就輕輕顫動,像是在回應。
夕陽将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長到仿佛能一直這樣,走到歲月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