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桃花香氣透過紗窗漫進寝殿。

蘇扶楹抱着軟枕坐在床榻邊，尾巴尖兒不安地卷着被角。她剛剛沐浴完，發梢還帶着濕氣，雪白的中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一截纖細的鎖骨。

"師尊......"她小聲喚道，耳朵抖了抖，"床鋪好了。"

屏風後，江柚白正在解劍。聞言動作一頓，玉帶扣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緩步走來，墨發垂落肩頭，素日裡淩厲的眉眼在燭光下柔和了幾分。

"嗯。"

床榻不算寬敞，蘇扶楹往裡側挪了挪，給江柚白騰出位置。她原形是隻嬌小的雪貓，人形也生得玲珑，這會兒蜷在裡側，像團柔軟的雲。

江柚白掀被躺下，兩人之間隔着恰到好處的距離——既不會太遠顯得生疏，又不至于太近讓她緊張。

"睡吧。"他擡手拂過燭台，殿内頓時暗了下來，隻餘窗外桃花映着月光，在青石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蘇扶楹眨眨眼，金瞳在黑暗中泛着微光。她悄悄往江柚白那邊蹭了蹭，鼻尖萦繞着清冷的松木香——是師尊身上特有的味道。

"睡不着？"江柚白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