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前藍城有提到過的那個治祝颍童嗜睡的方子,虞蔚發現那些花草藥物幾乎難吃的讓人說不出話,便有空的時候和安瑾一起琢磨着做成小吃小菜讓祝颍童随身攜帶。
倒是周渝那個修煉狂,每天都很少見着他,最近好像已經開始進階十六級了。
不知是不是那浮則的原因,祝颍童的修為也開始有了進展,現在準備進階二十一級。
就在安瑾和巫馬韶顔兩姐妹還在曬太陽聊天的時候,衆人竟感覺這大地都晃動了一下。
安瑾不禁瞪大了眼,“怎麼啦?地震了嗎?”她話音剛落,她們面前的空間竟然撕開一道黑縫,從裡面探出半個人影,黑發飛舞,紅眸張揚,正是窮奇。
“喲,玩兒了這麼久還不回家?”窮奇半倚着身子,撩了撩黑發,慵懶的道。
“咦?到時間了嗎?”安瑾皺了皺眉,眼睛裡全是不舍,七十天這麼快就到了?
“還有四天,你們作業做了嗎?”窮奇說的四天,自然是西流西斯大陸的四天,時距一換算,就隻有地球一個晚上的時間而已。
安瑾:Σ(`д′*ノ)ノ……∑q|Д|p……┌(。Д。)┐……(〃>皿<)……T^T……QAQ……
安瑾哀嚎一聲:“天哪!忘了這茬!我可是一點都沒做啊,完蛋了!”
“月月,什麼是作業?”巫馬韶顔轉頭問向巫馬月言。
“我也不知道。阿城,你有聽說過嗎?”
“未曾。”藍城搖了搖頭,“看安瑾這幅急樣子……是功課嗎?”
巫馬韶顔、巫馬月言:原來如此,非常理解!
安瑾簡直快哭了,她急忙打開之前巫馬韶顔給她們的通訊器聯系着祝颍童。
“怎麼了?”祝颍童的聲音從儀器裡傳了過來,那邊夾雜着森林中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和一些蟲鳥鳴叫之聲。
“童童童童童救命呐!”安瑾哭喪着一張臉,好不委屈。
祝颍童眨了眨眼,沒弄清楚怎麼回事。
“窮奇來了!……”安瑾語速飛快,迅速的将事情的前後告訴祝颍童。
“好,明白了,我馬上回來。”
虞蔚支支吾吾的開口,“那個阿瑾啊,反正現在回去也隻多一個小時,要不明天再回去吧?”
安瑾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嗯,好。”
入夜,海風拂面,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拍打着礁石。竹林深處,不知是什麼器物,在深夜發出悠揚的曲調,緩慢而舒緩,沁人心脾。
月上當頭,虞蔚又是一個人坐在屋頂上,望着碩大的月亮有些惆怅。突然之間,虞蔚感覺眼前一黑,感受着那觸碰之間的細滑之感,她也沒有驚慌反而伸手握住了那雙手,随後輕輕笑了起來,心中的難受也散去幾分,“韶顔。”
“切,沒勁兒。”被認出來的巫馬韶顔悶悶的坐在虞蔚身旁,一同仰頭觀望星空,小臉看似波瀾無驚,心中卻是有千言萬語難以叙述。
“……怎麼了?”
“你們明天就要走了……我們還能再見面嗎?”巫馬韶顔靠在虞蔚肩頭,語氣委屈,好像快要哭出來一般。
虞蔚感覺她氣息不穩,想轉頭看看,卻聽見巫馬韶顔的聲音:“别動。”不想讓你看見我哭……
虞蔚頓了頓,抽出手攬住她的肩,語氣肯定的道:“能,肯定能。而且是……馬上。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這個少年女皇明明比她還小,承受的卻比她還多千百倍。她實在不敢想象,當初那樣一個十二歲的少女,是如何承受起一個千萬人民的國家的?明明是同年紀的女孩……卻是那樣的孤獨寂寞……
“你說的!必須!不準食言!!”巫馬韶顔聲音帶上哭腔。
“嗯,我說的。”虞蔚下巴抵在巫馬韶顔的發頂上,輕拍着少女的肩背。
木屋内,少女的長發極其柔順的搭在肩頭,繼而滑落在床沿,剛才将她驚醒的夢魇還令她心有餘悸。她目光幽幽不似尋常,她看着身旁熟睡的祝颍童,然後又轉頭透過窗子望向海面,精緻的臉龐上有着淡淡的哀傷,不知為何。
此夜,又有幾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