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孚焰微眯起了眼,“火神的約定,是一個平等契約。”
夜不句愣住,“那是什麼?我怎麼沒聽說過?”
帝孚焰輕笑着,幾千年前的東西你怎麼可能知道?那個時候你還是個蛋呢。
“這個契約由契約獸發動,隻能由契約者解除,兩者生命同享,靈魂相連。卻隻有陰陽火的人能定下這個契約……”
“那麼,就請你遵守你的諾言吧。”
“唔……”祝颍童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過了多久,隻是身邊蹲着的那隻像家養狗狗的大個人型動物倒是吓了她一跳。
驚慌之下祝颍童又是很快鎮定下來,“你到底是誰?”隻是那藏在身後的手已經握上炎魔了。
夜不句撇了撇嘴,他長得很吓人嗎?他想起之前在禁地了看見的那些狼族孩子,夜不句自我感覺十分不錯。“我叫夜不句,也是你的契約夥伴。”
“契約夥伴?”祝颍童瞪大了眼,一臉的不可置信。她也曾有聽過窮奇談到過契約這方面的事情,但這不是要雙方一起訂下契約的嗎?還有一起繁瑣的儀式和咒語,這些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夜不句瞧着祝颍童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伸了伸手,“喏,這就是你我契約之間的印記,你手上應該也有一個。”
祝颍童一聽立馬一拂衣袖,在原本麥色修長的手臂上看見了夜不句所說的印記,灰黑色的掌心般大小的印記正刺眼的擺在自己手臂内側。
祝颍童眼神一下變得冰冷,語氣也帶上了寒意,“那,我現在就可以‘解決’你喽?”
據她所知的人類與魔獸之間的契約,除了平等契約外,契約者都是對契約魔獸有着絕對的掌握權。而這灰黑色的印記,也與她所見過的平等契約的契印并不相同。
她這麼說着,眼底泛起不尋常的紅色,消散的炎魔再次握在手中,緩慢而帶着狠厲的氣息壓向夜不句。
夜不句瞪大了眼睛,這演的哪出?
雖然内心無厘頭,但感受到那火焰的壓迫,夜不句一邊往後退一邊擺着手,“等等等等!!!你幹什麼啊?我們之間的契約可是平等契約!你沒有權利對我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的!”
在他的認知中,除了自己想做的,其他事情都是奇奇怪怪的……
祝颍童手臂一揮,炎魔在夜不句臉前停頓下來,冷聲道:“我幹什麼?像你這種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犧牲他人的性命的家夥,何必留在世上?”
再說怎麼可能是平等契約?人類與魔獸不是隻有一種平等契約嗎?契印的顔色應該是與契約者的魔力屬性相近的顔色才對。
夜不句結巴了,他已經感受到自己臉上的溫度在飛速的升高了,“我我我我哪有犧牲他人的性命?”
他委屈的要掉小珍珠了,那些小屁孩又不是他選的,關他什麼事?況且又沒有死,不就是吸點血助他一臂之力破除結界嗎,幹嘛那麼較真!
祝颍童聽出了些什麼,炎魔鐮刀一轉,鋒利的刀刃橫在夜不句脖頸上,“說,怎麼回事?”
夜不句委屈巴巴的,這才将前因後果給祝颍童詳細的講道。
原來,讓雅雅塔等人帶祝颍童來夜狼族禁地,是克爾及等人一早就商量好的,為的就是所謂的“獻祭”,幫助夜不句破除封印,而随着封印的破除,夜不句身上的王族血脈會重新反饋到野狼族,他們便能獲得強大的力量。整件事中隻有祝颍童和雅雅塔他們被蒙在鼓裡。
祝颍童懵了,眨了眨眼睛問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話音剛落,她便突然回憶起她來到這裡第一天發生的事情,那時她處于半昏迷狀态,卻隐隐約約聽到了一些談話:
“……她是……是火屬性。”
“難道真是上天給予我們的禮物……”
“被封禁千年的王族血脈終于要回到夜狼族了……”
夜不句冷哼一聲,語氣中有滿是輕蔑,“你以為那群家夥安的全是好心?不惜用自己孩子的鮮血來祭奠我,解開我身上的封印是能獲得夜狼塵封已久的王族血脈,但與他們已經沒有關系了。更多不過是為了一己之私,結界破除時的外洩的多餘的魔力,恐怕早就被他們吸收得差不多了,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什麼為了夜狼族,哼。”
祝颍童大概也多少了解了大概,至少她明白她應該是誤會夜不句了。祝颍童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臉紅撲撲的給夜不句道着歉,“那、那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啊……”
夜不句轉了轉锃亮的狼眸子,心中打起了小算盤,“對不起什麼的就不必了。那就這樣吧,一般來說,契約獸平時是要被收入契約者的靈魂之匣裡面的,你打了我那麼多次,嗯……就讓我保持人形跟你一起走吧。”
祝颍童剛想點頭,随即又道:“走?”
夜不句點了點頭,“嗯,你走到哪裡我跟到那裡,隻要出了這個鬼地方就行。”
祝颍童答應了。
于是……兩人……上路了…………
“夜不句?不句啊,這名字好奇怪哦,誰給你取的啊?”
咬牙切齒的聲音:“本大爺自己。”
“呃……嗯,還……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
“不句你别瞪我了……”
“好嘛好嘛我錯了……”
“這個名字其實很好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