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看見什麼吃什麼。
花晚晚:“…………”
同樣覺得兔子她的食量過于離譜到了家的,還有懷疑人生的司空摘星。
但他早就吃好飯逃之夭夭了。
因為偷王之王他發自内心的覺得,他要是再不趕緊跑的話,可能他下半輩子都再也沒法直視那些年輕姑娘了……
好半晌後,花晚晚終于吃飽了飯。
她一把放下了筷子,輕車熟路的從花滿樓懷裡掏出一張帕子來。
擦了擦兔嘴,又擦了擦兔爪。
然後将帕子一疊,又輕車熟路的塞回了花滿樓懷裡。
一頓操作猛如兔。
而花滿樓呢?
他連嘴角笑意的弧度都沒有變過。
畢竟自從成了兔兔飼養員後,他的懷裡邊永遠放了不少于五條帕子。
花晚晚甫一放下筷子,陸小鳳也跟着啪嗒一下放下了酒盞。
小鳳凰他從來天生萬事不入心,郁悶一會兒就自我調節好了。
他此時擡手撫了撫胡子,笑得一臉風流,“小晚晚,把錦囊拿出來打開看看吧。”
花晚晚都快忘了還有這一茬呢。
她取出錦囊後手指靈巧地把系帶解開,将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兒全給倒了出來。
也是直到這時,她才知道錦囊裡裝着的是什麼東西——是一條海明珠手串,和一對和田玉質耳珰。
花晚晚低頭端詳了好一會兒錦囊内倒出的兩件飾物,然後擡起頭來觑着小鳳凰一臉古怪,欲言又止。
她斟酌了一番語氣,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陸小鳳,“小陸哥,你送我首飾作什麼?”
“咳、咳咳……”陸小鳳剛剛喝下去的一口酒差點就被嗆在嗓子眼裡,他自認眼力足夠好,那張兔臉上一副古裡古怪的表情,他想裝作看不到都難,“你這小丫頭成天腦子裡都在亂想什麼呢?!”
這姑娘的腦回路可真是有夠一言難盡的。
他的話音剛落,花晚晚立時擡手撫胸大大松了一口氣。
幸好幸好,是虛驚一場。
這不能怪她。
誰讓吃飯前那會兒才聽到司空摘星那一通胡說,不然她也不會想到那裡去啊。
陸小鳳好氣又好笑,他真是服了她了。
他擡起右手虛虛握拳,手背向下曲起兩個指頭立馬給了兔子一記腦瓜崩兒。
花晚晚:“!!!”
夜兔雖然恢複力極強,十分抗揍十分坦克……
但她也是會疼的!
花晚晚下意識痛呼一聲,兔爪子立刻捂住了被敲的腦殼,睜大眼睛憤憤不滿地瞪視着陸小鳳。
作為一個風流人間的風流浪子,首先必須要學會習慣的一點,就是被女人怒視。
而陸小鳳他早就習慣了。
他半點都不在意,任由她就這麼瞪着,反正最多也隻是被瞪一瞪而已,又不會少半塊肉。
小鳳凰仍是姿态悠悠自得地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端着酒盞仰頭一飲而盡。
他閉着眼咂巴了幾下嘴,回味了一下這沉蘊了二十年歲月的酒香,然後才張開眼睛向花晚晚解釋了起來,“這可不是我送的,送禮的正主是你家七哥哥。”
“這可是花滿樓他特地花了大價錢,委托朱停做的暗匣首飾。”
“而朱停做好之後又随手扔給了我,你小陸哥我這才給你帶來的。”
魯班門朱停,人稱妙手老闆。
花晚晚是聽陸小鳳說過的。
相比起陸小鳳與花滿樓之間,二人小時候的那番結識是由于各種機緣巧合。
他和朱停則是穿着開裆褲時,就一起招貓逗狗滿大街亂竄的一雙損友。
隻不過陸小鳳和朱停如今已經鬧翻了。
唔,表面意義上的那種。
二人嘴裡相互不饒人的說着鬧翻,實際上還是各自在心裡互為至交。
朱停是個行事古怪的天才。
他的想象力有無限大,無限寬,無限廣。
在這個時代裡,可以說稱得上是天馬行空不可思議。
他的種種妙想奇思往往都是難以被人理解,又難以被人置信。
他人稱妙手,卻并不自命清高。
但由于想法過于離奇古怪,與此同時也讓他曲高和寡,唯有孤芳自賞。
花晚晚低着頭垂眸看去,桌上那兩樣飾物玲珑精緻,閃着流光泛着溢彩。
那一雙玉飾耳珰十分精美靈妙。
一對白金耳線上掐絲工藝細緻又纖巧。
兩縷耳線其中各嵌入一枚由羊脂白玉精雕細磨而成的玉兔,形狀圓潤靈動,精緻可愛。
這一雙羊脂白兔各以兩粒十分微小精緻的紅寶石,為其一一點了睛。
玉兔下方輕輕墜着和田紅玉雕磨而成的兩顆玉珠兒,珠子瑩潤玲珑,明豔若血。
那條海明珠手串看上去也是十足的精緻貴重。
海明珠也就是海裡的珍珠,手串上的珠子呈柔和的乳白顔色。
由金絲細線以掐絲手藝掐成節節精巧細緻的鍊結,與珍珠互為間隔串連起來。
每一顆海珍珠的品質皆為上品,瑩潤無暇,細膩光滑。
明珠全數合二十一顆。
傳說中釋迦牟尼從涅槃至成佛,需經“十地”、“十波羅蜜”和“佛果”。
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此為二十一之數。
不論是紅白玉質耳珰,還是海明珠手串。
皆暗藏深厚情誼,也如此心思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