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失笑搖了搖頭,擡起手來輕輕柔柔撫了撫小胖鹦鹉的小鳥頭。
小系統的綠豆鳥眼裡立馬噗呲噗呲地閃閃發光:
啊啊啊啊啊!
awsl!花神他摸摸鳥頭了!!
鳥生值了!
鳥生這輩子都不洗頭了!!
花晚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十幾年來,小系統在她識海裡邊實在是待得太久太久了,所以她居然清楚的看懂了它那兩粒亮閃閃的綠豆小鳥眼裡,激動表達出來的意思……
某隻兔子默了默,無言望天。
你好。謝謝。
她并不是很想懂。
陸小鳳正啞口無言的瞅着某隻負心鳥直看,他那張俊臉上此時一整個心塞不已的扭曲表情。
花滿樓側耳聽着周遭的聲響動靜,當下心裡不免也覺得有幾分好笑。
他提起壺來又再沏了盞清茶,捧在手上端給了陸小鳳,勉強算是撫慰撫慰江湖浪子他那顆受了“情”傷的小心靈。
“陸小鳳。”
等到陸小鳳伸手接過茶盞,花滿樓這才緩緩開口說起了正事來,“方才你不是獨自一人去找過西門兄,事情辦得如何了?”
剛剛才以翻騰沸水沖泡而成的茶湯,内裡溫度甚是滾燙灼人,但陸小鳳在手上接過茶盞之後卻渾然半點不顧,猛地仰起頭來就将整杯茶水全都一股腦兒給灌下了肚裡去。
“唉……”他将手中茶盞啪的一下放回桌上,随意尋了張圈椅也跟着坐下,這才短籲長歎的說道,“我剛才确實是去找了西門,但他不願意答應出手幫忙。”
花滿樓眉頭微微皺了下,對此十分不解,“為何?我原想着以西門兄一貫的行事來看,他應當是會同意的才對。”
“…………”陸小鳳可疑地沉默了。
小半晌後他才一臉無奈的開了口,幽幽說道,“因為西門他說,我白日那會兒在梅園裡笑得實在太過開心,然而他最近都不想再看到我笑了。”
所以西門吹雪不願意答應他出手幫忙,不想那麼輕易就如了他的意願,更不想再次看他笑得太過開心。
“噗……”花晚晚坐在兔兔飼養員身旁,陸小鳳的話音方才落下,她立馬就幸災樂禍的哧笑出了聲。
她的一隻兔爪還支着下颌托着腮,左臉寫着喜聞樂見,右臉寫着落井下石,開心的看着某隻小鳳凰的笑話,“誰讓你當時還竟敢笑得那麼嚣張捏。”
陸小鳳:“…………”誰讓他每次隻要一得意忘形起來,就什麼都給忘了呢?
花晚晚擡起另一隻兔爪子,手賤的戳了戳小胖鳥,将它戳得整隻鳥都站不穩地晃了幾晃,氣得胖鳥旋即擡起了鳥頭來,十分不滿地用它那對小綠豆鳥眼,斜斜的觑着她。
某隻兔子語氣悠悠地‘哧’了聲,嘲笑了一下小胖鳥後,這才又接着對陸小鳳随口說道,“你該不會是渾然忘了,我們這一趟特地上萬梅山莊來,是有求于人家吧?”
陸小鳳:“…………”
額,被猜中了。
某隻小公雞對此問題表示閉口不談,為了掩飾心虛還裝模作樣的長長歎了一口氣,然後面色僵硬的扯開了話題,“那現在西門不願意出手的話,咱們接下去該怎麼辦?”
花晚晚懶得拆穿某隻心虛雞,她擰眉想了想,倏而又開口問他,“小陸哥,你為什麼非要來找西門吹雪出手不可?”
“世人皆知,西門吹雪的劍術高超卓絕,武林中鮮有敵手。”
陸小鳳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但他說出來的話,也大概能讓人明白他話裡隐藏的意思,“而他‘一劍西來’盡誅宵小的行事作風,也在江湖上威名赫赫。”
花晚晚又問了:“所以,你這是想找個厲害打手,還是想找個聞名江湖的台柱來鎮場子的?”
陸小鳳一臉奇怪,不大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這兩件事,難不成有什麼區别嗎?”
花晚晚眉頭一挑,笑眼彎彎的說道,“如果小陸哥你隻是想要找個厲害打手,那就不需要再去請動西門吹雪出手了,我也可以上場幹架的啊!”
答應我——
别拿夜兔不當漂亮打手,好嗎?
開玩笑,宇宙最強戰鬥種族诶。
不是嘴上說說而已诶。
雖然按理說她現在隻能算是個雛兔,也還沒有多少幹架的經驗吧……但是夜兔一族那天生的種族天賦,就明晃晃的擺在了這裡。
不論對上誰,不論怎麼打。
都實在是很難打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