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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苦等春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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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來,冬盡春歸,轉眼之間已經是來年的四月份了。

西弗勒斯沉默的站在校長室的窗戶邊上,這裡正好可以看到學校的大門口。

雖然他知道在現在形勢這麼嚴重的時候波特和他的同伴不會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進學校,但是他還是每天固執的站在這裡,仿佛可以掌握他們回來的第一手情報。

在着近一年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呢,好多好多——

最早的可以從伏地魔第三次追殺波特不成功,發了好一大通火後開始瘋了似的追查老魔杖的下落;

後面一點就是波特和他的夥伴從陋居跑出去以後徹底失去了下落,伏地魔派手下的人四處追殺他們;

那一天,那個聖誕節後沒幾天,西弗勒斯終于等來的合适的日子,他拎着格蘭芬多的寶劍,将這把勇氣之劍丢給了迷茫的三人組;

接着,就到了現在,伏地魔好像結束了他從聖誕節開始的一些關于戈德裡克山谷某些東西的探尋後,現在他獨身離開了英國不知所蹤了。

還有什麼呢……還有什麼呢……假的格蘭芬多寶劍……貝拉的寶庫……盧娜和納威來偷寶劍……忘記了,太多太多了……

窗外陰雲密布,映照着西弗勒斯黑漆漆的眼眸裡全是空洞的壓抑——他已經在這樣的日子裡待了太久太久了。

久到慢慢開始懷疑那個時刻是否真的會到來;

久到他開始懷疑算無遺策的鄧布利多是否也有失手的時候;

久到他竟然也可以在看到那些仇恨的眼神時也可以變得無動于衷;

久到他已經失去了對時間的一些感知。

他隻是靜靜的站在這裡,靜靜的等待着,聖誕節、複活節、一天又一天。

——

今天标記突然的燙了起來,他捂着胳膊擰緊了眉頭,因為伏地魔突然的造訪了霍格沃茨,他們在霍格莫德碰面,他把伏地魔帶到了霍格沃茨。

接着兩人分别,伏地魔要求他在城堡裡等待,短暫的時刻,伏地魔渾身帶着一種劇烈的興奮回來了。

——他去做什麼了呢,他得到什麼了呢……那邊,那邊應該是鄧布利多的白色墳墓……

西弗勒斯目送那道黑色的雲霧飛遠後,他來到了湖邊,那個他常常呆着的地方——

那座小小的墳墓被粗暴的劈開了,西弗勒斯凝視着鄧布利多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的臉。突然發現原來有些東西注定不能被時間消磨,它隻會變得越來越壯大,越來越濃重,那些悲傷留在心裡就像一場永不消逝的雪,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它帶給自己的冰冷和寒意。

身後傳來一陣亂哄哄的吵鬧聲,霍格沃茨的教職工們被這大動靜吸引了過來,西弗勒斯匆忙的掩上了墳墓的蓋子後離開了。

在校長室裡,他将這件事告訴了畫像,兩人對視了一眼。

“很快了。”

——是的,是的,格蘭芬多的寶劍已經找到了它的繼承人,老魔杖也被觊觎他的人偷走。那等待了這麼久的時刻,終結一切的時刻,即将到來。

——

1998年5月1日晚上。

霍格莫德的禁令被觸發,很快,黑魔标記被觸摸,西弗勒斯猛的站起了身。

它意味着哈利?波特已經來到了霍格沃茨。也意味着,鄧布利多秘密交給他的任務,那個神神秘秘的任務,那個讓波特和他的夥伴在外奔波了一整年的任務,終于,結束了。

——現在,要把那件事告訴波特嗎?

西弗勒斯掃了眼畫像裡的鄧布利多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趁這個機會把鄧布利多的話告訴他。

——伏地魔正在趕來,萬一以後沒機會了呢?

可惜。

西弗勒斯凝視着突然之間變得格外護犢子的麥格教授,她眼中的仇視與恨意瞬間刺破了他最近苦苦維持着的表象,他咬了咬牙,隻感到了一陣窒息——原來他還是會為這些而感到痛苦着。

在那一瞬間,他幾乎就想把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了。他知道波特一定就在她的身邊,帶着他的隐形衣,是的,他之前在三強争霸賽最後一場之前也是這樣子的。西弗勒斯的眼睛焦急的掃視着麥格教授的身後。

可惜、可惜……

黑魔标記驟然滾燙起來,打斷了他的這股隐隐約約的崩潰——黑魔王正在帶着一股深深的憤怒召喚他所有的部下。最終西弗勒斯擋過了麥格教授他們向他打過來的魔咒逃了出去。

食死徒已經聚集,他已經不能停留在霍格沃茨裡了,不然他會被憤怒的教工們壓制,甚至囚禁,或者被伏地魔要求他打開學校的保護罩?

還不行……還不行……他還沒有來得及告訴波特那件事,一切都太突然了——就和去年六月三十日那天晚上一樣的突然。

他看着黑壓壓一片的衆人與憤怒的伏地魔,西弗勒斯回頭看了一眼慢慢蘇醒的、龐大的霍格沃茨。

大戰,一觸即發。

——

那個神秘的時刻,那個他苦苦等待的“黑魔王把他身邊的蛇保護起來”的時刻,終于到來了。

西弗勒斯看了眼把自己從戰場上喊回來的黑魔王,以及他手中攥着的老魔杖,接着他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了一旁被保護起來的納吉尼身上。

現在,他已經無暇顧及黑魔王把他喊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了,至于那些黑魔王說他已經沒有用了之類的,老魔杖為什麼不聽他的話,話裡話外想要殺了自己的話他都無心顧及了。

現在,他必須完成他贖罪也是救贖的最後一個任務——找到波特,把存在自己腦子裡的東西告訴這位救世主。

就剩這一步了,鄧布利多的所有安排就隻剩最後這一步了。再等等,再等等,拜托了,哪怕我就見一面,甚至讓我做一些安排,都可以。就剩最後一步了,我還不能死,我還不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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