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出門當然要帶着珩寶,還有寶寶需要的東西,紙尿褲、奶粉、保溫杯、濕巾等等這些。看着曲猶歡把東西裝進嬰兒包裡,表姑不由得問道:“歡歡啊,你說孩子他爸生病住院了,到底是什麼病啊,還能不能治好啊。”
不是她八卦,實在是她有些心疼這個外甥女。帶過孩子的都知道,一個人帶孩子有多累,更别說沒有一個幫襯的人。
東西裝好,曲猶歡才回答:“目前還要在醫院住着。不過您放心,他的錢夠養孩子的。”
聽到這個回答,表姑反而更疑惑了。既然孩子他爸挺有錢,外甥女回老家來幹什麼。他們村子裡最多的就是像她一樣五十歲以上的人,年輕一些的不是在外面上學就是工作,最多有些小孩子帶不出去,留下了給爺爺奶奶養,也就是網上人說得叫什麼留守兒童。
村子裡年輕人都想去大城市打拼,歡歡咋和人不一樣呢。
“老家生活更省錢。”曲猶歡想了想,給了表姑一個更容易接受的理由。
果然,表姑聽完贊同地點點頭:“這倒是,等你把隔壁租下來種些菜。還有你屋子後面那幾畝地,之前都是我跟你表姑父種。現在你自己種,一年也夠你吃了,别說這樣下來真挺省不少呢。”
曲猶歡點頭沒再說其他,倒是表姑越想越高興,還朝懷裡的珩寶說道:“省下的錢以後給我們珩寶上幼兒園好不好。”
聽到表姑這話,曲猶歡不由搖頭好笑,就讓表姑這麼認為吧。她總不能說自己喜歡種地吧,那也太崩人設了。
東西收拾好,可以出門了,珩寶重新回到媽媽懷裡,倒是嬰兒包被表姑提着了。
隔壁房子的姐姐嫁得不遠,走十分鐘就到她家裡了。
表姑上去主動敲門,很快一個穿着樸素看起來四十出頭的女人就打開了大門。
看到是表姑,她這才露出一個笑容:“是您啊,還是來問我弟弟院子的事嗎?”
“是啊,我外甥女回來了,我們今天就是想問問這事能不能落實。”表姑也回答道。
張曉麗這才看向曲猶歡,見她抱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身上穿了一件風衣看起來就和村裡人不一樣。
她和在鎮上住的弟弟也說過這件事了,村裡的老房子往年是她在院子裡種些東西,如今有人要租還給錢他們當然是樂意的。弟弟有兩個兒子,能有些意外之财減輕負擔,總是好的。
“進來說吧。”張曉麗讓開位置讓她們進去。
曲猶歡跟着表姑進了門,一進門就看到了人家院子裡開出的那畝地。她不由有些羨慕,要不是原主非要把自家院子裡地面都鋪上磚,她也不用還來租别人家院子才能種東西。
進了屋子,張曉麗給兩人倒了杯水,不好意思道:“家裡也沒什麼茶葉什麼的,姑你和這位妹妹将就喝點。”
按理說曲猶歡家和張曉麗家本是鄰居,原主小時候也是在老家長大的,兩人應該是見過的。可惜她們兩個年齡差距有些過于大了,原主出生的時候,張曉麗已經嫁人了,至于她弟張曉軍也在鎮子上學呢,所以曲猶歡記憶力還真沒有這對鄰居姐弟。
不過表姑有記憶啊,她和曲猶歡爸媽關系不錯,那時候經常來家裡,也見過張家那對去世的父母。
所以她和張曉麗說起了一些曾經的事情,兩人都是一臉懷念的樣子。曲猶歡自然沒法插嘴,隻好無聊地抱着珩寶玩。
珩寶卻好像沒見過人聊天的人似的,看着那兩人很是目不轉睛,曲猶歡不由好笑。
表姑聊這些也是為了拉進和張家姐弟的距離,不過她也是真的懷念那些日子,說着說着還提起了曲猶歡早逝的爸媽。
“唉,我哥和嫂子也是命不好早早出了意外。好不容易歡歡嫁人生孩子以為有好日子了,誰知道那口子還出意外要總在醫院裡住着,還有個孩子要養,你說她怎麼這麼命苦呢。”表姑說着說着眼圈還紅了。
曲猶歡看着人都傻了,表姑你這眼淚來得也太快了,這算是賣慘嗎?可她還真沒法解釋,隻好不說話了。
張曉麗提起爸媽也有些難過,曲猶歡爸媽那會兒也幫過她和她弟,想了想她才說道:“姑,我和我弟也沒有什麼多要錢的心思。他和我也說過,一個村的,一年給個千百塊就行。大家都不容易,要不是曉軍兩個兒子也是壓力大,不然那地白給小曲種也行。”
聽到這話,曲猶歡終于開口了:“姐,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想了想,她問道:“一年五千塊你看怎麼樣。我租五年,一次性付清。”
張曉麗聽了這個價錢,一時有些驚訝,片刻後才着急道:“不行,五千太多了,最多兩千。”
她和她弟商量過,她家那個院子看着大,但也隻有那麼一畝地,還有顆蘋果樹和葡萄藤,就算租給别人,也要不了多少錢,一年五千也太心黑了。
表姑聽了曲猶歡的話,也覺得外甥女給多了,他們村裡平常人家借地什麼的都不要錢。主要也是地一年不種就荒了,所以自己家種不了都會借給親戚家。不過她沒說話,這畢竟是外甥女的事。
曲猶歡還真不在意這些錢,畢竟葉燕然多有錢啊。當然,原主也是有些存款的。畢竟就算是個十八線小明星,也還算賺錢。
當然她在外面幹什麼,表姑不知道,更别說村裡人了。
誰能想到曲猶歡有錢,還會回老家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