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居然會有一個夜兔在地球上把左臂弄掉兩次。要是被神威看到了,指不定笑掉大牙。
阿伏兔黑着臉一腳踹開進攻的忍者。
什麼狗屁這家的忍者,那家的忍者,今天全都得給他死。
“給我追!”
…………
百地亂破一邊揮舞着手裡劍斷後,一邊催促萬事屋與德川茂茂逃跑。
忍者與夜兔交手,阻擋不了多久。
百地:“大家聽好了,摩利支天像的西邊岩壁附近,有條隻有村裡的人才知道的小路,你們帶上将軍快從伊賀逃出去。”
百地漸漸落後大家兩個身位,待萬事屋等人跑過了吊橋,她停住了腳步,“我在這裡抵擋住夜兔。即使伊賀淪陷了也不會讓這個國家淪陷。”
“将軍大人,請原諒我不能為您效忠到最後一刻。”
她将手裡劍往吊橋的繩索上一砍,徹底斷了兩塊懸崖之間的通道。
“怎麼隻能交給你們忍者?”
一道粗犷的聲音從崖下傳來,兩個灰撲撲的身影攀着岩壁爬到了百地亂破所處的方位。近藤與土方決意同百地一起留下來斷後。
認識萬事屋那麼久,他們從沒委托過什麼事情,如果可以,就接受警察的第一次也是可能是最後一次的委托吧。
帶着将軍大人,跑出伊賀。
…………
這邊廂,夜兔堵着德川茂茂的時候。
鬼兵隊的艦隊上也并不太平,猿飛菖蒲在服部全藏瀕死的瞬間把人救走了,禦庭番衆的出現加上火霧的幹擾,給鬼兵隊帶來不小的麻煩。
“可惡,給我等一下。”
“給我追,不許放過任何一個忍者。”來島又子舉着雙槍,面對着四散逃離的禦庭番衆臉蛋氣鼓鼓的。
“又子小姐,不可深追,禦庭番衆的目的是分散我方的兵力。”武市變平太在身後焦急地喊道。
敵方主力目前正在與第七師團交戰,鬼兵隊與他們彙合的話就能一起夾擊敵方主力了。
“已經讓萬齊趕去那邊了。”高杉突然出聲,“畢竟是夜兔,大概早就已經把伊賀一衆殲滅了吧。所以随他們去吧。”
不管怎樣伊賀和當今政權都已經完蛋了。
武市:“晉助大人您要去哪裡?”
高杉望着前方,一道銀色的身影好像落在了他的瞳孔裡,“在讓一切結束之前,必須要先結束一個家夥,就算把将軍斬首,就算政權颠覆了。也沒辦法砍掉這個世界的頭,隻要那把劍還沒有折斷,世界就不會結束。”
所以,他要去折斷那把劍啊。
禦庭番衆倉皇逃跑的路線直白的有點刻意了。
作為謀略家,武市變平太從中品出了點貓膩,他覺得應該将計就計,利用服部全藏和猿飛菖蒲的蹤迹去探探究竟。
高杉對此也表示贊同。
鬼兵隊衆人也棄了船,一部分人隐蔽身形跟在了服部兩人後面。
服部全藏傷的太重了,幾乎是靠一口氣撐着,小猿害怕極了,拖着他直奔伊賀村的西北部跑。
穿過茂密的森林,連綿不斷高聳陡峭的岩壁下是一個巨大的洞窟。
摩利支天菩薩像!
菩薩法相莊嚴,為三面八臂相,左面豬首怒目,右面為童女相,正面則為菩薩像,慈悲與威嚴并存,八臂分持金剛杵、弓箭、針線、繩索等法器。
此刻菩薩斂目,正靜靜地與小猿對視着。
“全藏……全藏你振作一點。”
猿飛菖蒲把重傷的男人放下,在菩薩左側的岩壁上摸索起來,摩利支天因隐身能力被忍者奉為“戰神”,其法門被視為護身符,作為伊賀忍者的守護神,村子裡的人把一條逃生的密道設在峭壁的機關内。
“還差一點,隻有逃出這裡……”猿飛的眼裡噙着淚,“一定可以回去的吧……”
大家回到江戶。
她用力掰轉折一塊凸起的石頭,菩薩像猛然震動起來,山谷隆隆作響,不過片刻,神像背後就移出了一條昏暗的通道。
“一定可以回去……唔……”
極緻的冷,從腹部開始蔓延,涼意比尖銳的痛甚至更快地入侵大腦。
猿飛一怔,刀刃與内髒相觸的感覺還沒讓她反應過來,忽的又是一熱,她低頭,腹部的血爆炸性的噴湧開來。
“已經回不去了。”高杉收回了刺穿猿飛身體的利刃,他貼在忍者的背後,他喑啞的嗓音如修羅一般,“無論哪裡。”
“這個國家裡,你們回去的地方也好,逃離的地方也好,都已經不存在了。”
猿飛強忍着疼痛跪倒在地,鮮血順着捂住腹部的指縫不住地往下淌。
滴答——滴答——踢踏?
不對,她錯愕地擡起頭,他們的逃生密道裡,竟傳來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誰?
“砰——”一顆子彈從黑暗中射來。
猿飛掏出苦無格擋,卻被巨大的沖擊力撞了出去,無力地滾落在石窟的台階下。
人影幢幢,直到走到密道口不遠處,借着日間的光,裡面的人才顯露出真面目。
橘色的發絲與異常白皙的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分外顯眼。
來人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
“神威閣下能趕上來真是太好了呢。而且似乎已經幫我們清理了外面的麻煩。”武市照舊木着一張臉,面部表情地說着感謝的話。
他帶着鬼兵隊衆人圍守住倒地的猿飛。
跟蹤是一種十分高效的方法。
果然跟着服部全藏他們就直接找到了伊賀的逃生通道。
偏偏那麼巧,神威竟是直接從密道的外側進來與他們彙合了。
神威摸了摸頭上的繃帶,狀似不滿的抱怨,“都怪阿伏兔那家夥,看起來害我出場晚了很多呢。”
竟然敢背着他偷偷和鬼兵隊跑到伊賀來,還單方面挂他的通話,簡直不把他這個團長放在眼裡,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訓一頓。